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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知道这段时间两个meimei都辛苦了,摸了摸二丫的头,“二丫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别心疼东西,咱们一家都得好好补补身体。做好饭,就去把平哥儿和茂哥儿接回来。”茂哥儿是那猎户的小侄子,七月十五鬼节出生的。父母都不肯要他,是那猎户回来,看他可怜才养着的。林二丫点头,就要跑出去。“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林安笑着道,“做上两碗蛋羹给两个小的吃,然后再摊些鸡蛋饼,留下咱们一家吃的,别忘了给隔壁送过去。”隔壁除了莫大婶一家,就是那猎户的家了。猎户昨个儿打了只狐狸,虽然是杂色的,今个儿还是带着狐狸去县城里了。临走前,还说卖了狐狸,把林安的药给买回来。眼看天色擦黑,那猎户也该回来了。林二丫张了张嘴,闷声闷气的点了点头,就去厨房做饭了。他们家欠那猎户这么多,就算哥哥的功名恢复了,可是他们家怎么有脸面在把这门婚事给推了呢?况且,就算是把婚事给推了,哥哥也要背上一个不信义的名声,将来做官都不好做。林二丫眼睛红了红,低着头不说话,手上利索倒利索的紧,帮着林大丫摊了喷香的韭菜鸡蛋饼,还烧了一小锅杂粮粥,三碗鸡蛋羹。林大丫去林安屋子里把空了的红糖碗端了过来,手腕上还挂了两包草药。见林二丫正在分鸡蛋饼,就说:“分出一盘子给莫大娘家送去就行了,秦大哥过来了,说是要和哥一起吃饭。”林二丫呆了呆,木然的分好鸡蛋饼,忽然扯住林大丫的袖子:“姐,真的没法子了么?要不我替哥哥嫁给秦大哥?就算秦大哥将来打我骂我,只要哥哥能有前程,我也认了。”林大丫眼一红,忙忙又睁大眼睛,将衣袖抽回来,照着林二丫的后背打了几下,气道:“混说什么?这话是你一个女娃能说的?秦大哥不但是哥哥的未婚夫,还是我们林家一家的恩人,你不想着报恩,反而明知秦大哥只喜男子,却要嫁给他,这哪里是报恩,根本就是结仇!”林二丫虽然小,但村子里的女娃什么不知道呢?她也知道自己这念头不对,可是想到两次中了秀才头名的哥哥,就忍不住有这种匪夷所思的念头。只是错就是错,她只能干站着让林大丫打。可是,林二丫还是忍不住道:“可是大姐,哥哥一旦嫁给了秦大哥,将来就算考中了状元,朝廷也不会封官的,哥哥将来……将来最多当个夫子,还要被旁人讲究……我、我舍不得哥哥这样受苦。”“我不会让他受苦。”一个低沉的男音传来,两姐妹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就见一青衣短褐的高壮男子,正站在厨房门口,睁着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平静地看着她们。☆、被灌药的小秀才“秦、秦大哥?”林大丫和林二丫呆了呆,不知所措。秦止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上前一步,看着厨房的东西,问:“我来端安哥儿和我的食物。”林大丫忙忙把一大盘子鸡蛋饼、一海碗的杂粮粥、一碗鸡蛋羹放在一块平滑的木板上,又放好碗筷,递给秦止。秦止端着木板就离开了。回到林安的房间时,秦止就发现林安在抬头往房顶看。房顶破了一个脸盆大的大洞,还有数个小洞。这会子正是夏末,天还不算冷,但再过些时候,天气骤冷,或是下上一场大雨……林安顿时苦了脸,颇为惆怅。人家穿越来要么就是达官贵人,要么虽然穷,但有一副可以奋斗种田的好身体,就他现在这个身体,在阴湿冰冷的地下水牢里泡了半个月的小腿,就算是没有受别的酷刑,这文弱书生的身子也毁了大半了。别说是种田了,就是想要爬个房顶,补个洞,估计都能半路摔下来。难道要大丫上去补?林安面色登时更苦。秦止把东西放在房间里的一张瘸腿的桌子上,桌子登时晃了两下,险险没洒出粥来。林安:“……”这穷的!秦止:“吃饭。”毫不奇怪的坐下,然后伸出脚,用脚尖垫住瘸腿的那只桌子腿儿。林安:“……”两人虽说已经定亲了,但彼此并不熟悉,尤其是秦止比林安大了十岁。林安才三岁不懂事儿的时候,秦止生得高壮,吃得还多,干脆被家里后母撺掇着,当成十六岁的成丁,给送出去为家里服徭役,一去就是十三年,给秦家省了六次的徭役名额。原身林安只在母亲的丧礼上见过秦止一面,就一命呜呼了。穿越过来的林安一直昏迷在床上,整日昏昏沉沉,也就是今天刚醒,就碰上了衙门里的师爷跑来看他的事情。林安想,如果原身没把他的记忆留下,他估计当时立马就能露馅了。两人一句话都没说的吃完了一顿饭。林安是病号,理直气壮地干坐着。秦止收回垫桌子腿的脚,开始收拾碗筷,擦桌子,然后要推门出去。林安说:“秦大哥待会还过来?”秦止定定地看着林安,半晌才说:“三哥。”林安:“?”秦止:“我在家中行三,你以后,叫我三哥。”林安也觉得叫“秦大哥”很奇怪,闻言就点了头:“三哥,你待会还过来么?我有事情要说。”秦止板着脸说:“你晚上的药还没喝。”所以他一会肯定过来。而且……秦止抬头看了眼林安的屋顶,趁着天还没黑地太透,还得给林安把屋顶给补了。可惜准备好一肚子话的林安,没能等到秦止给他送药,就昏昏沉沉的趴在瘸腿的桌子上睡着了。秦止过来后,看了一会,就熟练的给林安脱鞋脱衣,扛到床上靠着,也不叫醒林安,捏着林安的下巴就给人灌药。整个过程林安都没醒。秦止把人给放进薄被里,趁机捏了捏少年微凉的手,皱眉。这才是夏末,少年身体就凉成这样。等到冬天,那要怎么过?还有,林安就算是被怀疑科举舞弊,可终究才十六岁,刚刚摸到成丁的门槛,看脸的话,顶多算是个孩子,怎么都不该被关到水牢里整整半个月,一个审讯他的都没有。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等到林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晌午。他抬头看看屋顶,屋顶上的动已经被补好了。“哥哥,你醒了?”孩童软糯的声音响起。林安刚想坐起来,就被一个脑袋上顶着两个发髻的娃娃给扑倒了。“平哥儿……”“哥哥,坏人来欺负大姐了!他们要退大姐的亲!他们还说哥哥的坏话!哥哥,他们那么坏,哥哥带平哥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