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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网,哪里知道,一张网下还有另一张网。超过欣赏的是喜欢,超过喜欢的是爱,超过爱还有痴迷。为了失恋痛哭流涕者有,等一段不可能的感情愿意孤独终老者有,求而不得杀人放火者有。欲`望是无底洞。28费迪南跟旧情人回了德国,欧如意没去送。见不得。他这一趟预计是要在德国呆上四个半月,欧如意讲好等他回来再说,不管等不等到,这四个半月就当秉承契约精神,清心寡欲过日子。过完冬天就要正式入职了,大家都无丝毫懈怠,欧如意趁此机会醉心艺术。费迪南常常联系他,这让他觉得挺出人意料的。两人生活少了交集,聊得最多的话题无非是费迪南作为前辈、师长给他指点人生路。所以说欧如意还是喜欢跟他打`炮。费迪南有时也会问问弗拉达。欧如意就口头直播她跟薇薇这段时间的分分合合,并强调:果然适不适合跟喜不喜欢一样重要。我突然顿悟,其实你一开始的做法是对的。整天说着不适合的人,往往又总是彼此强扭在一起,分不得,合不得。费迪南觉得他们是能够磨合的,他问:“你想听什么?下次我说点其他的。”我想听你说sao话。“我也不知道,下次再说吧。”忍住了。“我很想你。”欧如意手忙脚乱挂了电话,低声骂了个“艹”。他就像个有深海恐惧症的人,对未知领域害怕又好奇,费迪南清楚他的心思后,就使劲将他往下拽,不计后果。欧如意现在肯定,要是费迪南敢一去不复返,他就要杀人放火了。费迪南回来那天,问欧如意去不去接他,欧如意说当然会来。到了机场,欧如意没见着一个熟人。他捧了杯拿铁,反复告诉自己冷静一点,不要太痴汉。费迪南的电话打来,问他到没有,自己已经下飞机了。“我到了……你没跟其他人说你今天回?”“没有。按预计应该是后天回来,我提前了。”欧如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他还在发呆,费迪南叫了他一声。欧如意一抬眼,人就在跟前,没忍住,搂过脖子“啵——”了一个。拿铁都差点撒了。过路的旅客见了都不禁摆出“又一对,呵,情侣狗”的嘲讽脸。“停。”欧如意捏着费迪南的嘴脱开,一阵大喘气,“……要搞回去搞。”“行。你先口头表态。我履行诺言,你承认恋人关系。”“口头?”欧如意皱起眉头,他能get这句话的重点,“你不会还拟定了合同?找好了律师?”谈恋爱谈出一股债务关系的味道,费迪南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我有这个想法。”苍天呐。“不过我打算先同你协商。毕竟你将是这段关系的另一方。”放过我吧。“当然,这并不急。多磨合一段时间是有利的,签字可以再谈。”我就想谈个正常点的恋爱。“一来就结婚还是稍显唐突。”非常唐突。……这什么重生爽文的saocao作?他刚刚坐的是时光机?欧如意恍恍惚惚跟他回了他家。一路上问了无数遍:“结婚?你说结婚?”费迪南耐心地一遍又一遍给他做自我心理剖白。欧如意听不进去,他只是单纯地为“结婚”一事感到手足无措。父母离异,从小寄宿学校长大的他,头一次离婚姻这么近。他以为自己或许一生都不会触及到,也不会有谁不自量力来撬动这块心砖。费迪南大有无知者无畏的气魄,或是说有底气——他在欧如意心中的位置就是撬动地球的支点。欧如意坐在他家沙发上笑他:“德国民俗也有催婚这一条?”“纯属自我意愿。”费迪南坐到他旁边,捏住他的手。“吻我。”睫毛震动,呼吸悠长。费迪南扣住他的手,牵起来,吻他的掌心,然后吻他的唇。欧如意张开嘴吸他的舌头,紧锣密鼓叫嚣着要开张。“后面我没动过,留给你的。”“一次结清还是分期?”“看你本事了。”一点就着。欧如意还没把费迪南的上衣扒掉,都快给人摸掉一层皮了。费迪南则就差把他嘴给咬下来。“放松点,进不去。”“你自己急疯了!”“你不急?”“我来。”颠了个转,欧如意坐上头,直叹括约肌跟重力真是一对有夙世姻缘的怨侣。只是月老还差点火候。欧如意又给自己添足润滑,这才坐下去。长舒一口气。“不用结婚。”欧如意用鼻子蹭费迪南的鬓角,费迪南想吻他,他一口咬住费迪南的耳垂,把气声灌进他的耳朵,“我也能陪你过到老死。”29凌晨四点,欧如意突然醒过来,找水喝。不想吵醒费迪南,就在床头随手一抓,不知道是谁的手机,按亮屏幕借个光。看到一条信息,备注是德国那边剧院的管理人员,大意说:希望您再考虑一下。欧如意下意识点进去才反应过来,这是费迪南的手机。连个密码都不设。无心之失。纵使欧如意的德语水平差强人意,这一眼他还是看到了关键词。他们要把费迪南这个跑掉的金墙角重新挖回去。费迪南看起来是拒绝过一次了,对方穷追猛打,一定要讨到他的落日余晖。不会是打算炒冷饭吧?欧如意想起荣格。自己身为局内人都想过把他俩重凑一块,更别说局外人。搞艺术不好好搞,学什么明星包装那一套。嗤之以鼻。欧如意喝了水躺回房,下意识轻手轻脚睡在了床边。费迪南恍恍惚惚醒了几秒,把他拖到床中间用被子锁好,又睡过去。反正都弄醒了,欧如意索性钻进他怀里,誓要做到“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极限。本以为能再幸福快活地睡上几个小时,可事不尽如人意。毫无困意。欧如意就这样守着天一点点亮起来,还在叹时间匆匆。费迪南醒得早,见他睁着眼睛,问:“认床?”欧如意开开心心亲他嘴角道早安。“你再睡会儿,睡不着我再叫你起来吃早饭。”“嗯。”大约又睡了三四个小时,近中午的时候,他自己醒了。费迪南在客厅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小。欧如意揉着一头乱毛走出去,瞄了一眼,发现他在看教做菜的节目。哇哦。这是什么贤妻良母款的教导主任牌天仙。他去卫生间洗漱,费迪南靠在门边,说:“上午我去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