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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没能及时赶到江北来。等步庞离开元港城,在外面军队层层驻扎时,再想创造机会见到他,就远不如现在容易了。房邬在与弟弟商谈后,发现仲聆是个比不胖大伯还要合适的人选。步庞要是不降,他大伯不一定能狠心动手,杀了自己的侄儿。可是仲聆就没有这个顾虑了。袖子里的小机关,仲聆已经很久没装上过了。他将袖子放下手臂,遮好袖中乾坤,渐渐找回熟悉的手感。又过了一会,路的另一侧,出现了整齐的军马。然后马蹄声停了。仲聆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此时街上所有人的眼光,都在他身上。他剪了一朵大红的牡丹,对着铜镜,插在了自己的鬓角上。石楠山这一边,班青要憋不住了。他几次三番想问清楚仲聆到底去见野男人干什么了,奈何房邬就是巧妙的不作回答。他无比郁闷的陪着偶像去了东山山谷,看着自己兄弟激动的认亲,一直认了大半天。可他还是没见娘子回来。傍晚时,石楠山能做主的三个人,和房邬在屋子中议事。计夫子见到偶像,也是十分开心,他指着地图,对房邬分享这一边的战术布置:“若是胡人进犯北地山脉,我们会从这几个地方设伏偷袭。”房邬点了点头:“你们只有八千兵,想挡住全部的胡人,还是有点难。”“我们有信心。”计夫子自信道:“只要不分兵两处,不和步庞双线作战,我们应该没有问题。”说道步庞,房邬终于表了态:“步庞今日从元港城上岸,我已让仲聆过去了。他们是旧识,无论他招降与否,今晚过后,都不再是威胁。”计夫子听懂了这个意思,不成功就灭口,他眼神闪了一下,不再说话。班青沉默了那么久,一开口便是语惊四座:“房公子,你有什么立场,派仲聆去做事?”这简直是当面挑衅,房邬眉毛高高挑起。班青仿佛没有看到老计向他连连使眼色的模样,像一口大火炮一样,逮住房邬公子开始发射。因为他现在简直心疼死了,又为仲聆说不出来的委屈。“去年深秋,仲聆来到我的身边时,是代替你的妻子嫁去皇宫,他还受着伤,你就派他去做这样危险的事,若不是我从中拦了一下,你有考虑过他会遭遇什么样的危险吗?”班青越说越生气:“你娶了妻子传宗接代,就不要他了,把他丢在江北,现在想起来他有用了,又过来找他?你让他在军队的层层保护下刺杀不胖,仲聆要冒多大的风险,你心里有没有数?”房邬一时被班青骂傻了。班青更生气了。这哪儿来的渣男?班青知道房邬公子娶妻了,也知道娘子跟他好过。算算娘子来到江北的时候,可不就是房邬迎娶娇妻的同一个时间?房邬怎能这么无耻?为了娶妻,抛弃了仲聆,这一转头就能没事儿人似的,叫仲聆去为他出生入死?更扎心的是,仲聆还会像以前那样,不计危险、不计回报的,只为房邬一句话,就出生入死、赴汤蹈火。班青越说越激动:“你要是不爱他,就放他走,给他幸福,不要这样卑鄙的套住他、利用他!”房邬终于露出了愕然的神色。“我知道,我文才武略,都比不上你。”班青看着房邬,眼里却再没有自卑的模样:“但是我是一心一意的对他,不像你,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屋子里鸦雀无声,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班青对着房邬发难。“你娶个妻子,就忘了仲聆,现在需要他做事,又想起他来。你知道吗,仲聆以为你遇难的时候,伤心成那样,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你……可你、你却这样利用他的心意,就不怕仲聆伤心吗?”房邬似乎颇受震惊,仲聆竟然是……这样想的吗?他娶了妻子,让弟弟受到冷落了吗?房邬沉默了一会儿,握紧拳头说:“仲聆于我来说,意义无人可比,之前……是我疏忽了。”班青更紧张了:“你还是继续疏忽吧,你不爱他,我来爱他!”顶着众人的注目礼,班青雄赳赳气昂昂的推开门,向山下冲去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班二傻的进化版,班怼怼闪亮登场啦!(/≧▽≦)/~┴┴只是......仲聆:我不是,我没有,哥,你别误会(突然绝望)————————第86章元港城,太守府。席宴流水似的摆开,珍馐美馔,桂酒椒浆,不要钱似的送上来,生怕招待不好皇帝眼前的红人。北沐朝最有兵权的步庞将军,居于首席。旁边侍候着美婢,为他带倒上美酒。元港城太守迎来了一尊佛,吃穿用度,都是求一等一的好,生怕没尽到地主之谊,不能搭上不胖这条人脉。侍女上菜的顺序,一点不差,摆放的礼仪,分毫无错。面前是山珍海味,但不胖就是没有胃口。他只闷头喝酒,似乎借着杯中物,就可以消除心中的苦闷。元港城太守见步庞兴致缺缺,就拍了拍手,让歌舞提前登场。缠绵的丝竹声响起,精心打扮过的美人鱼贯而入,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在厅堂中央翩然起舞。不胖根本没有兴致去看。他猛灌了一杯酒,想起今天入太守府前,见到了仲聆一面。仲聆果然回到了江北,在繁华的元港城很是招摇,一点都没有步庞预想中那样隐姓埋名生活着的低调。他站在几个女孩子中间,是最夺目耀眼的那个。他似乎过得很好。仲聆仿佛没看到步庞,跟身边一个女孩子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元港城的太守也是个人精,今天亲自迎着步庞将军到他的府上,也同样见到了街边那位吸引了步庞注意力的绝色美人。步庞将军盯着那美人许久,直到美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重新启程。这被太守记在了心上。比起街上偶遇那位仙人之姿的美人,他所精心准备的这些舞姬,简直是云泥之别,自然入不得步将军的眼。所幸,他做了些准备。酒宴进行过半,元港城太守见步庞实在没有心思,便提议:“将军奔波辛苦,不如早作休息。”步庞早就腻了这些歌舞,但脸上仍然是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烦,和太守说了几句客套话,营造出一番宾主尽欢的假象,才告辞离席。无人处,步庞实在是再也不能强颜欢笑。不远处的胡人虎视眈眈,但是元港城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