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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过招呼了,让小王孙去找他,他也能治。”林歧:“……”第50章第四十八章极光“小魔王不会是我上辈子的情人吧?”“不可能。”林歧本来就只是随口一说,沉默了一路的萧途却突然出口反驳起来。林歧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你想说你才是?”萧途埋着头往前走,林歧背着手跟在他后头:“都说儿女才是上辈子的情人,你这都到孙子辈了,怎么也得上上辈子吧?”说话间,两人就已经走到了王城。林歧虽然来过大魔窟很多次,但从来没进过王城,他就是闲得没事的时候进来找小魔王打一架。不知道为什么,和小魔王对战,用天衍九剑要比用听潮顺手得多。小魔王似乎很了解天衍九剑,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不足。常常一个瓶颈困扰林歧大半年,到这边来不到一天就解决了。林歧后来一有瓶颈就来找小魔王打架,打完就溜,也就没时间来参观这魔都王城。就在这时候,林歧手臂忽然触电似的一缩:“嘶——”萧途回过头:“怎么了?”林歧摇了摇头,从乾坤袖里摸出来一个小水晶球,那水晶球被白色的光环所笼罩,一阵一阵地亮得格外地通透。小水晶球一见天地,立马安静不下来,不住地想要从林歧的手中逃离。林歧连思考都没来得及思考,只留下一道青光,眨眼就消失在了萧途的眼前。萧途见他说走就走,心里忽然空了一下,呆呆地望着那经久不散的灵光,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我算什么呢?”他想。灵光是元神与清气碰撞形成的火花,本该带着轻微的热度,可是林歧走得太干脆了,火花只亮了个苗苗,被南疆的风一吹,还有点凉。缩地成寸,神行千里都得是还虚境大能的特权,一个转头他可能就到了世界的另一头,你追不上,也拦不住。他想走就走,不知归期。“累赘吧。”萧途坐在门口,林歧不在,他也没什么理由进去。他心里闷闷的,实在是不想承认,林歧对他好都是因为把他当成了孟阳州。“都怪我没用。”他抱着头,前些天结丹失败的挫败感好像到现在才终于找到了路,裹着被抛弃的小凉风一瞬间从内心深处涌了出来,将他捣鼓了个透心凉。他其实一直以来的修行都很顺利,虽比不得苏仪天生气感,但也没遇到过什么阻碍。他从筑基到心动,别人的一步一劫他从来没经历过,这其中可能有恶魇的功劳,也有可能真的是他天赋异禀。所以结丹失败对他而言,打击其实挺大的。他用了十多年的修身养性才将那挫败感压在心底,搜肠刮肚地扯出一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假装自己无欲则刚。谁知道粉饰的太平到底不是真太平,让林歧轻轻一戳,就破了。他拖着漏了气的身体,可怜巴巴地坐在门口,也不敢走,他还幻想着那个谁良心发现了回头来领他,怕他走了那个谁找不到人。好死不死,天上又下起了雪。南疆的雪一向比内地结得晚,三四月了还能见到大雪压松的场景。萧途凄苦地想,今天真是糟糕透顶的一天。这么惨,他念起了经。念得多了,他又从中找出来一件不那么惨的事,自从入南疆以来,恶魇好像一直没动静了。而另一边,林歧一开始是真的忘了身边还有个小徒孙。他独来独往惯了,一有什么事直接就去了,也没有商量的习惯——主要是找不到人。可是当他一个□□出了南疆之后,他就想起来了,他这回不是一个人。他有想过要不要回去,可一想到萧途是在南疆,又觉得没什么关系了,就留在那治魇吧。他就这么想着,便追着水晶球一路向西到达了毗茨列。大漠黄沙中的毗茨列,和以前不一样了。如唐梁老将军所言,刹波河一夜之间干涸见底,只剩下□□裸的河床,林歧走在河道内,舀起了一捧黄沙。“还真干了?”一条小河沟还得干上一段时间,这么大一条河说干就干,怎么都觉着有些邪乎。刹波河干了,毗茨列随之多了一片海子,叫神赐海。神赐海像个睡美人,横卧在毗茨列之间,将毗茨列整个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放在怀中相拥,另一部分则在背后相对。相拥的是真神的子民,背对的是罪恶的化身。林歧到了罪恶之地。这里叫极光城,是毗茨列的皇都。不过现在不是了。神赐海的对岸多了个朝光城,取代了极光。曾经的皇都只剩下断壁残垣,难民随处可见。这里是个地狱。毗茨列的罪民和异教徒都会被丢到这里来,任其自生自灭。路上到处都是饿殍。叛乱过去了好几个月,路上的尸首也没人处理,到处都是腐朽的尸臭味。难民们早已司空见惯,与腐尸们做到了和谐共处。他们看见了林歧也无动于衷,只觉得又是哪个倒霉蛋被扔了进来,别看现在光鲜,过两天就和他们一样了。林歧开始搬尸体。难民们奇怪地看着他,提醒了句:“这里本就是座坟墓,省点脱裤子的力气,还能死得体面点。”林歧没听,一边搬尸体一边低声念着往生咒。等到他将这一片都清理完了,难民们才不可思议地问道:“真道长?”林歧:“难道你们这儿还有假道长?”难民们连忙抱拳行了个道礼,林歧瞥了一眼,挺规矩,不像是道听途说来的。难民道:“福生无量天尊。我还以为,毗茨列的大道已经绝了。”林歧:“怎么说?”第51章第四十九章抉择毗茨列以前是信大道的。极光城里随处可见道观庙宇,大街上来来往往多是穿着道袍的道士,居士。若是碰到大罗天里来的道长,那整座城都好像过年了一样。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废墟。林歧身后靠的就是一座水德真君庙。毗茨列意为“大漠之子,海之瑰石”。这个海,指得是刹波河。刹波河是这万里黄沙中的唯一水源,是他们的赖以生存的根基。刹波河一夕之间干涸,所有人都好像失去了希望。那段时间,毗茨列已经半年没下过雨了。风神水师的庙宇里来来往往诸多百姓,甚至老国王亲自登坛求雨,可是没用。他们夜以继日供奉的神仙们没有理他们。就是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