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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格子裙,从款式看起来像是他们学校的女生的夏季校服短裙。他心里突然微微地打了一个突——女生的校服短裙?第111章暴力(三)吴秀晚上准备给儿子送一杯牛奶进去的时候,意外发现他房间的门竟然从里面反锁了起来。敲了敲门喊了几声,见里面没有回应,吴秀微微皱了皱眉,折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到了钥匙过来将这边的门打开,往屋子里一眼望过去就看着赵一州穿着脏衣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仿佛睡着了的样子。端着牛奶走到了他的床头,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小州?小州?醒醒,要睡的话起来先去洗个澡,别在这里睡。”赵一州被吴秀叫着勉强地睁了一下眼,厚厚的眼镜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到了一边,要坠不坠地挂在鼻梁上,但是眼神却是完全涣散着的,费力地朝着她的方向张望着,看起来就没听明白那头到底在说什么。“妈,我难受……”吴秀听到那头含含糊糊的呓语惊了一下,将他的眼睛取下来随手放到一旁,而后赶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到了手下那有些烫人的温度,她神情不由得紧张了一些:“好像是有一点发烧……等下妈去拿个温度计过来。”她将牛奶随手搁在了床头的柜子上,赶紧转身就走了出去。赵一州这会儿躺在床上微微睁着眼看着顶上有些刺眼的灯光,没了眼镜的辅助,只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罩了一层薄纱一样朦朦胧胧。大脑像是被裹了一团浆糊似的无法思考,只能感觉那头吴秀出门了不久又急冲冲地拿着温度计和装了凉水的盆朝屋子里走了过来。微微耷拉着眼任由那头吴秀折腾着,之前那种深沉的睡意很快便又翻涌了过来。赵一州感觉着那头正拧了一条湿毛巾给他擦着脸,稍稍仰了仰头,突然轻声地开口问道:“妈,是不是有谁来我们家了。”吴秀微微一愣,有些奇怪地道:“什么?”又重新将毛巾洗了一把叠成块状放在赵一州的额头上敷着,“小州你这是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吗,大晚上的有谁回来我们家啊?”将温度计又从赵一州的腋下拿出来,对着光看了看里面水银上升的刻度:“三十八点六……真的是发烧了。”吴秀微微皱了皱眉低喃了一声,叹了一口气,将被子给赵一州盖上了,轻声道,“行了,你身体不舒服今天就快休息吧,晚上被子盖严实点,捂一身汗出来就好了……要是明天再难受,我就带你去看看医生。”又站起身将他床头的小夜灯打开,将水盆端了起来,嘀咕着道:“哎,好好的这个天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呢?是不是学习压力太重了?”说着赵一州这边便听到一阵拖鞋在地上趿拉着的声音,再紧接着是轻轻的开门声,然后随着“咔嚓”地一声关灯声和细微的关门声后,整个屋子又瞬间恢复了安静。没有人?赵一州费劲地睁开眼朝着书桌的方向看了一眼,透过小夜灯淡橘色的光隐约还能看到那边一个娇小纤弱的身影。他迷迷糊糊地想:如果没有人的话,那是谁呢?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赵喆和吴秀都已经都上班去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虽然似乎还有一点低烧,但是比起昨晚似乎已经好了不少。他伸手将被子掀开,就看见床头放了一杯蜂蜜水和一盒药,杯子下面压着的是吴秀留给他的字条。“学校那边已经帮你请过假了,身体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实在难受再吃退烧药。蜂蜜水和早饭如果凉了的话记得去微波炉里加热一下,爸爸mama今天中午有事不回来吃饭,午饭我也已经准备好了放在了冰箱里了,醒来记得准时吃饭。mama。”赵一州的视线在那个“已经请过假”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像是终于舒了一口气一般,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身子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喉咙里像着了火似的火烧火燎,端起那杯蜂蜜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感觉水流顺着嗓子终于将他浑身的躁意去除了大半,然后这才起了床,趿拉着拖鞋准备去浴室洗个澡。身上的秋季校服虽然算不上厚,但是长袖长裤的肯定也算不上轻薄,特别是夹杂在整个学校清凉的夏季校服之中,怎么看怎么觉得突兀和别扭。赵一州将衣服脱了下来,左手的手臂上有一道明显的淤青,看着长度形状像是细长的树枝或者是教鞭留下的痕迹。大约因为时间已经推移了两天,又没有做好化瘀的工作,那道淤青现在已经泛了黑,周围的皮肤微微往外鼓胀着,看起来有些恐怖。赵一州抿着唇,坐在凳子上将裤子也脱了下来。在正常外人看不到的大腿根上,上面的鞭痕比起手臂上还要来的更加密集夸张,一条一条地交错在一起,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鞭打附带着的疼痛倒是在其次了,更加让人觉得生不如死的,是在那种被他们在大庭广众下扒了裤子再用教鞭一下一下抽着的强烈的羞耻感。赵一州想起当时的场景就觉得浑身都在发着颤。虽然他之前骗吴秀说手上的鞭痕只是同学打架他去拉架所以不小心被波及到的结果,那头也似乎没有怎么怀疑,但是这样言不由衷而又错漏百出的谎话他到底还要说多久呢?要等到他初中毕业吗?赵一州站在花洒下打开了水龙头,温热的水冲在身上,让腿上那被些稍微有些破皮了的伤口传来了一阵阵细小而尖锐的疼痛来。可是等到他毕业,还有一年……还有一年!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会疯的。赵一州绝望地用手捂住脸,这会儿吴秀和赵喆都不在家,他终于可以不用顾忌他们哭出声来。缓缓地蹲下身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任由水流不停地从他的头顶冲下来:可是如果他现在选择转学的话,他们下一个又要找谁来做玩具了呢?宋潇吗?还是其他的他的朋友呢?他这么想着,不由得哭的更厉害了起来。在浴室里洗澡洗的久了,原本已经降下去的热度似乎一瞬间又升了上来。他撑着墙晕晕乎乎地走出来,稍微缓了一会儿又回到了卧室。明明卧室来没有开窗户,但是隐约的却有一丝凉飕飕的风从身边刮过。赵一州起床的时候没戴眼镜,现在站在门口,只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模糊的一片。有些虚弱地靠在门边睁着眼往里面张望了一圈,视线落到书桌的方向时微微顿了顿,然后他又从自己仿佛被塞了棉絮的脑子里勉强扒拉出来了一点昨天晚上的记忆。趿拉着拖鞋缓缓地走过去围绕着书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