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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你们这群恩将仇报的畜生……你们都该下地狱!”王强在梦里惨叫着,突然就整个人就被惊醒了。卧室里的厚窗帘被人拉了起来,窗帘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外面的光,让人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他颤抖着眨了一下眼,梦里的恐惧延续到了梦外,让他这会儿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心脏有些承受不住。王强缓了一口气,心底下却还是慌的不行。微微吞咽了一口口水,正准备起身,但是身上熟悉的压迫感却让他脸色瞬间又僵了起来。鬼压床……又是鬼压床!心跳的节奏越来越急促,甚至让心脏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种疼痛感:明明他之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怎么偏偏这两天就接二连三的让他撞上了?虽然心里已经拼命地在告诉自己所谓的“鬼压床”其实也只是一种睡眠障碍的疾病,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通的现象,但是全身上下都不能动弹的感觉却还是让他无法抑制地陷入了一种恐慌。刘敏呢?刘敏人呢?她知道他今天不舒服,怎么还放任自己一个人睡在屋子里?屋子里的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连空气都没有办法流通。有汗顺着王强的额头滑落到他眼睛,尖锐的刺痛感令他整个眼球都感觉到异常难受。但是无论他怎么试图挣扎,整个身子依旧是僵硬在了原地,一动都不能动。而与此同时,身体上那种像是被什么重物压住了的沉重感却是越发的鲜明起来。一开始他的呼吸至少还是顺畅的,但是就在从清醒过来的这会儿工夫了,胸口前的压迫感越来越重,呼进去的气被强行拧成了线状,从肺里滚过时甚至还有带着一丝尖锐的刺痛感。快要窒息的恐惧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他瞪着自己顶上的天花板,眼珠子快速地转动着,喉咙里用尽全力地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嗬嗬”声。救救他!随便是谁,快来救救他吧!就在窒息的感觉快要到达顶点,就像是有谁听到了他的呼唤似的,从客厅的方向突然传过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拖得很慢,但是却能听出来是正在往自己卧室的方向挪动着的。王强激动了起来,他急促地喘息着,眼珠子立刻朝房门的方向望了过去。他并没有等待很久,就听“吱呀——”一声,房门似乎是被谁缓缓地推了开来。来人并没有开灯,只是在一团暗色里缓缓地朝着屋子里靠近。虽然屋子里没什么光亮,但是也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大概因为这会儿眼睛习惯了这样的暗色,王强仔细地看的时候还是能借由那昏暗的视线看清屋子里面物件大致的轮廓。他将眼珠子拼命转到了右侧边缘,透过那层暗色下的轮廓,勉强地想要去辨认着进来的到底是谁。那是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影,虽然可能因为视觉差的缘故看上去有些许失真,但是王强心里也能明白这既不像是刘敏也不可能回事王华祥。他的心脏微微一缩——难道是儿子回来了?对了,对了。磊磊在外面旅游了这么多天,算算日子本来就应该是这会儿回来的。王强像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但是心里的不安却是半点都没有消退。他用眼角瞥着那个正缓缓地朝着自己的床边靠近的高瘦身影,心脏像是被人用力地攥紧了一般难受。屋子里这么暗,他为什么不开灯?王强的眼皮子不断颤动着,心里的不安和疑问不断地往外喷涌着,但是却没有谁能给他作出回应。终于,那个高瘦的身影停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的浑身上下都隐没在这屋子的暗色之中,只有底下的那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在漆黑的夜色里都能叫人看个分明。王强感觉到那个身影在自己的床边坐了下来。明明之前还觉得闷热的厉害的空气一瞬间就变得有些冷了起来。再然后,他微微地偏过头凑近了他。因为离得近了,他能感觉有什么粘稠的东西从那人的头上缓缓地滴落到他的脸侧,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恶臭。他紧盯着他的眸子阴恻恻地,在黑暗之中闪烁着一种混合着怨毒的光亮。开口声音嘶哑地,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你该下地狱的。”第92章碰瓷(七)已经是下午五点了,窗户外面陡然闪过几道亮白色的闪电,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的雷声。那雷声极大,像是贴在耳边炸开了一样,隐约震得耳膜都在发疼。刘敏正在切菜,被这突然炸响的雷声弄得心下一惊,顺带着切菜的动作节奏乱了乱,刀口一偏竟是直接在手指上划拉出了一个深深的血口。“嘶——”地一声叫唤,她下意识地便将手上的刀扔出去了,捧着自己被切了的那只手就不停抽着气。尖锐的疼痛瞬间从手指传递到大脑神经上,疼得她额头都在冒汗。她脚下跌跌撞撞地捧着手从厨房几步快走到了客厅,略带着些慌乱地矮身跪下来,连忙将完好的那只手伸出去,往茶几下的柜子里探了探想要翻找出搁在里头的医药箱。但是奇怪的是,明明就那么大点地方,平时只要伸手就能够到了,但这会儿的紧急关头,她都快要将茶几下摸了一个遍却还是没能找到想要的东西。手指上的血滴得更快了,血珠子跟串成了线似的,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不停地往下滴落着,很快便晕出了一朵朵殷红的小花。刘敏这会儿又急又慌,再看一眼自己已经被血染得通红的左手,忍不住就感觉整个人有些天旋地转地发晕。就在她因为失血而晕的眼前都有些发黑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刘敏微微一愣,略带了几分奇怪地微微侧了侧头,用余光往身后的方向瞥了过去。从她现在的角度并不能看见身后那个人的全貌,她跪伏在茶几前,只能隐约看见来人的半截腿和脚下踩着的那一双白色球鞋。虽然裤子看着眼生,但是那双鞋倒是好认的很。刘敏先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把头回过去,一边继续摸着医药箱,一边带着些抱怨地开口:“磊磊,你这孩子回来怎么都没个声儿的,突然往人后头一站你是不是想把你妈的心脏病都给吓出来?哦,对了,还有你那双鞋,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进家了得先把鞋换了,我白天才拖得地呢!”说完,听见旁边没有什么回应,有些拧了拧眉头,声音里含着点不满,“你这孩子,我说话怎么也不见你给个动静——”话还没说完,又往后转了身一看,身后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客厅空荡荡的,只有狂风将客厅里的窗帘吹得猎猎作响。刘敏脸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