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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绽放的花儿。她微微掂着脚,伸手环着他的腰,一双乌黑妩媚的眼里全是崇拜:“老师,我喜欢你。”十八岁的谢月实在是太美了,美得几乎让任何男人都生不起抵抗的心思。赵孟望着那双眼,瞬间便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他钳住她的下巴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嘴印上去,自己的衣服都来不及脱,一手撕开谢月的衣服,急吼吼地就将她推到在了被红玫瑰花瓣堆满的圆床上。谢月的皮肤很白,白的像是能泛出光。她仰面躺在床上,伸出手臂缠绕着赵孟,柔软得像是滑腻的蛇:“老师,我爱你。”赵孟望着她美丽的脸、雪白的肌肤,眼底升腾起所有男人都明白的火光:“我也爱你。”谢月咯咯地笑起来,娇声道:“你们男人呀,就会骗人。你不爱我,你就是爱我的脸。”说着,突然伸手将压在自己身上的赵孟推到了一边自己赤身坐了起来。赵孟看着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的谢月,痴迷地用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背:“我当然爱你。月月,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谢月又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很柔,笑起来像是有些害羞。她缓缓侧过头,露出一张腐烂了大半的脸。原本应该是眼睛的地方,此时只留下了两个闪着绿色幽火的黑洞,赵孟惊恐地往后一倒,瘫在床上,他瞪大着眼甚至还能看到有蛆虫正在那两个黑洞里爬行着。“老师,”谢月将腐烂的嘴咧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她的声音柔媚的,带着诡异的甜腻,“这样……你还爱我吗?”赵孟大叫了一声蓦然从床上惊坐了起来。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才刚刚过了凌晨两点,天还没有亮,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他和妻子两人浅浅的呼吸声。“怎么了?”王芸被赵孟的动作吵得也有些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看他一眼,“做噩梦了?”赵孟勉强笑笑,将手机放到一旁又缓缓躺了下来:“没什么,被梦魇住了罢了。早点睡吧,明早还要上班。”王芸点点头,也没再多问,闭了眼翻个身又睡了过去。赵孟背对着王芸,想了想梦中的场景,还是一直心慌得不行,一夜睁着眼,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生了些睡意。而与此同时,另一头的廉价出租房里。因为有贺九重在身旁,叶长生舒舒服服地得了一夜好眠。快天亮的时候,突然听见“砰砰砰”的声音传过来,叶长生倏然睁开眼,只见在自己窗外正有一只人偶在用身子轻轻撞击着窗户。他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走过去开了窗,笑眯眯地跟人偶打了个招呼,问道:“见到面,满足了?”那人偶站在窗台上,明明是彩绘出的一双眼,里头却翻涌着惊人的怨气:“他骗了我!他说他会和那个女人离婚的!他说不喜欢孩子,他骗了我,他骗我打掉了我们的孩子!”叶长生挠了挠头:“那你想怎么办?”人偶呜咽一声,声音里带着夹杂着恨意和委屈:“他想忘了我跟那个女人生儿育女、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他妄想!”叶长生朝着身旁的贺九重望了一眼,突然觉得事情有点麻烦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叶长生(望天):这跟说好的不一样!我觉得我要加钱!贺九重(亲亲):嗯,加。谢月(敢怒不敢言):……。第7章谢月(四)从那天开始,赵孟就时不时地做起了噩梦。梦里的谢月再没有半点美丽可爱的样子,反而是一晚比一晚面目更加狰狞恐怖。在梦里,她总是带着一身浓厚的腐尸味,像藤蔓一样死死地缠着他,凄厉地在他耳边嘶吼,问他那一天他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不来?他当然不能来!多日的失眠让赵孟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暴躁:当初就是为了彻底摆脱谢月,他才会特意将她约在车站,然后雇人开车撞死了她!赵孟神色晦暗下来:谢月曾经是他一门公开课的学生,她生得美性子又乖巧,他一直都很喜欢她。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她竟然说自己怀孕了想要和他结婚?——这一切都是她逼他的!可是为什么?一切不应该都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那个女人还是这么阴魂不散!从便利店里买了一包烟,赵孟心里计划着抽的空再去庙里供几炷香,正准备开车回家,但车还没启动,隔着一条街道,不远处一个算命摊子却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很简陋的摊子,一个铺了亮黄色绸缎的桌子上简单地摆了纸和笔,上面的招牌用毛笔写着四个甚是嚣张的大字:“逆天改命”。若是放在平常,赵孟是绝对不会去这样的摊子算什么命的,但是这一天,不知是他实在被连日的噩梦折磨的不厌其烦了还是别的什么,仿佛是有一种魔力似的,他下意识就从车上走了下来,抬步朝那算命摊子走了过去。摆摊的算命先生少见得竟是个少年人,白嫩的脸,一双乌黑浑圆的眼睛,看上去便是个涉世未深的模样。赵孟一挑眉,心下顿时起了几分轻蔑,开口便嘲笑道:“小朋友帮爸爸看摊子吗?”那少年人也不生气,只是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板凳,笑眯眯地道:“相逢就是有缘,先生是要算什么?”赵孟来着算命摊子本来就是寻个心安,他每年去庙里供奉的香火就不少,这会儿也不介意施舍一点给这些神棍当做善事。双脚叉开一手撑在大腿上坐下了,另一只手摆了摆道:“就随便算算吧。”少年人便道:“那先生写个名字吧。”赵孟伸手拿起桌上毛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赵孟”。少年人见他写罢了,便将纸拿过去看了看,只一眼,望着他笑道:“恭喜先生,尊夫人是怀孕了吧?”赵孟眉心微微一跳。他老婆怀孕的事查出来也就这段时间,除了一些关系亲近的朋友别人他都未曾提过。这会儿他坐在这关于自己的情况半个字都还没说,这算命的竟然就算出来了?“天师算得的确准!”赵孟笑了一声道,“已经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道是个姑娘还是个小子。”“从先生的字来,‘赵’字取以右,‘孟’字取以上,应该是个女孩。”少年人面色波澜不惊,他将那写着“孟”的宣纸放下了,又道,“只不过,尊夫人的身体不好,此胎为第一胎,又是求了多年,来之不易,接下来的时间,先生还是要好好照顾她们母女才是。”听到这里,赵孟才终于相信了面前的少年似乎的确在算命方面有两把刷子。他把脸上的轻蔑之情收了起来,微微坐直了道:“天师说的是、说的是!这的确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