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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是上午在宫里,宜贵妃提到过的嘉禾县主。第9章将军:她是不是在咒我?……城北的跑马场地处京郊,周边景色有些荒凉,一阵秋风卷起些尘土,吹晃了路边不知名的小树,落下几片秋叶。傅恩锦的面纱被这阵风微微拂起,隐约露出了瓷白莹润的半张小脸。嘉禾县主带着人走近了,正好瞧了个正着。女孩的心思总是更加敏感尖锐一些,特别是对长得比自己更美的人,自是会更加注意几分。嘉禾微微皱起眉,不知怎么的在傅恩锦和裴献卿身上来回扫了两眼,面上明显不悦:“傅恩锦你怎么在这里?”傅恩锦低垂着一双乌黑的眸子,静静的站在傅修齐身后,不卑不亢的说了一句:“我跟哥哥来选马。”她听闻过嘉禾县主的性子,实在是懒得招惹她,反正两人的交集本就少。嘉禾冷哼一声,不再理傅恩锦,她重新看向裴献卿,一张脸笑成了一朵甜腻的花,小跑着上去想拉裴献卿的袖子。“裴大哥,你真的在这呀!你回来京都这么久了都不来看嘉禾,是不是忘了嘉禾了。”傅恩锦在边上不住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县主能不能正常声音说话?裴献卿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嘉禾伸过来的手,只是简单点了个头:“见过县主。”“说了裴大哥叫我嘉禾就好,今日我是听表哥说约了裴大哥来此处赛马,特意来找裴大哥的呢。”说完她又从身后拉出一个少女,对五皇子道,“表哥,宁安侯府的怀珠也与我一起来了呢。”傅恩锦一瞧,果然是宁怀珠,她只觉得头疼的紧,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嘉禾县主和宁怀珠,这两人性子真是如出一辙的,不好相与。不过宁怀珠到底是想要争取五皇子正妃之位的人,在嘉禾面前,自是收敛许多的。五皇子楚麟的目光看过去,笑着招呼了一声,看不出什么异常的神色,想来是宜贵妃还未跟他说起有了正妃候选人的事。众人碰巧遇到便难免寒暄一番,傅恩锦心里有点忧愁,这么多人,她找不到机会跟裴献卿单独说话。裴献卿话不多,只是站在一边听着,面无表情的,一双黑眸深沉锐利,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便向众人提出要先去马厩里牵马,带着身边的侍卫转身离开了。傅恩锦心下一喜,机会来了,将军要落单了!可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脱身,嘉禾县主已经追了上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裴献卿的脚步似乎是快了一两分。他一溜烟便走出老远,嘉禾县主没追上。嘉禾气呼呼的回来了,对五皇子抱怨:“表哥你看!裴大哥都不理我!”五皇子笑着理了理袖子,漫不经心道:“那你也去将自己的马牵来,一会让你裴大哥指点指点你的骑术,这不就成了?”嘉禾听后眼睛一亮,当下便拉着宁怀珠往外走去,边走边对着旁边马场的马倌斥道:“赶紧带本县主去马厩!这么一会了本县主的马也没见牵出来,你是不是想收拾包袱滚蛋!”那马倌只能赔笑,还有点委屈:“县主息怒县主息怒,刚刚,刚刚接您的也不是小的呀。”傅恩锦在心里“啧啧”两声,这还当真是把蛮不讲理刻在了骨子里。宁怀珠还未跟五皇子说上几句话就要被拉走了,心里颇有些不悦,但是碍于身份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不情不愿的随着嘉禾走了。待人已经看不见了,傅恩锦跟傅修齐说自己也要去挑挑马,便开溜了。她随便找了个马场的人问了问,得知裴献卿和嘉禾县主去的不是一个马厩,当即就在心里鼓起掌来。真是天助她也。傅恩锦找了另一个马倌带着自己去找裴献卿,远远地,果然看见裴献卿站在一个马厩前喂马。这个马厩里只有两匹马,一匹是红棕色,额前有一抹雪白,身形高大健硕,看起来颇为威风凛凛。另一匹浑身雪白,到了马蹄处毛色却变成了乌黑,较红棕色那匹来说身形小了许多,但更漂亮,看起来也更温顺一些。“将军!”傅恩锦走上去叫了裴献卿一声。裴献卿回身,看到是她,神色有些意外。他放下手上的马草,周身凛冽的气势收敛了一些,微微朝傅恩锦点了点头,问道:“傅小姐怎么来了?”“啊……”傅恩锦一下卡了壳,她要怎么说?说将军你别赛马,我怕你摔。听起来好像是在质疑将军的骑术,说了会被打的把。“唔,就是刚刚听闻将军要与五皇子赛马,却未看见将军戴着护具,就想来问问。”她眨了眨乌黑的眼眸,有些委屈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是我送的护具不好用嘛?”裴献卿:……谁赛马还戴护具?沉甸甸的勇夺最后一名?可看着小姑娘湿漉漉的小鹿眼,一副有些伤心的模样,裴献卿心里倏地软了一下,连声音都放轻了几分。他怕傅恩锦误会自己不喜,便小心措辞:“你送的很好,只是那不是骑马的护具,这次便没戴上。”傅恩锦听后一下又高兴了,轻拍一下小手,眼睛都亮了起来:“这样啊!那是我疏忽了!下次我送将军一套骑马的,这样将军便可以戴上了吧?”裴献卿:“……”半晌,他在小姑娘期待的目光里败下阵来,轻轻的“嗯”了一声,低沉的嗓音里带了些无奈和纵容。“噗!”一边站着努力当个隐形人的元修最终还是没忍住被这个“赛马戴护具”的笑话逗得笑出了声。被裴献卿一记凌厉的眼刀扫过去,浑身抖了抖,灰溜溜闪到更远的地方去了。打开了话题,傅恩锦故作自然的接上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既然将军此次没有护具,我瞧着似是有些危险呢,要不,将军等我下次送了你新护具再赛吧?”裴献卿:……倒也不必。他轻咳了一声,没发觉自己越发好言好语了:“龙虎营这个赛马场宽敞,马道平缓,也不会有太大危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将军。”傅恩锦再接再厉。裴献卿:怎么总觉得小姑娘是在咒我?他还未说话,只听傅恩锦又小小声道:“我就是不想将军受伤,将军是不是觉得我太冒犯了。”听起来像是她的自言自语,裴献卿看着面前只到他肩膀的小姑娘。她微微低着头,卷翘的眼睫被阳光照着,像是闪着细碎的光,粉色的唇瓣微翘,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委屈劲儿。裴献卿再次败下阵来。他哑着声音开口:“好。不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