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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柳芸娘赶忙叫住他:“秋秋,你也是大夫,快和你爹说说,让他别把我看得那么紧。”“爹,我娘月份还不大,可以多走动走动,吃食上也得注意,别补得太过了,否则生产的时候会很辛苦。”柳芸娘指着楚秋对楚大说:“听见没有,秋秋是大夫,他都这么说。”“那好吧,你就在院子走走,让小喜陪着你。”楚大这才有几分不情愿的叮嘱道。小喜是宋清野带过来的丫鬟之一,其中数她年纪最大,性子也最沉稳,服侍了柳芸娘两天,柳芸娘对于她的细致周全很是喜欢。宋清野和温筵一起去了一趟吴晏山那边,又到后山转悠了一圈,查看果树,辣椒那些的生长情况,还有工人有没有偷懒什么的。回去的路上,正巧遇见有几个妇人在树荫下谈论柳芸娘怀孕的事情。“芸娘都这把年纪了,竟然还能再怀上,莫不是有什么妙方?”“要真有妙方估计也是近些年养得好吧,你看她现在的模样,哪里像是和我们同龄的,简直像是二十多岁的女人。”“说的也是,人家儿子儿媳妇都会赚钱,咱们可没有这福分。”这时候一个一脸刻薄相的妇人翻了个白眼说:“有钱又怎么样,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哥儿,儿子娶了个爷们儿,哥儿也娶了个哥儿,弄得断子绝孙,有什么好羡慕的。”“芸娘这不是怀上了吗,指不定又是个爷们儿呢。”“我看可不一定,说不定是个女娃。说起来楚秋娶得那哥儿竟然连孕痣都没有,难怪这么多年了也没点动静,再说了两个哥儿指不定根本就生不出孩子。”“楚聿他夫郎虽然不会生,但是会挣钱啊,也没谁敢当着他的面说他生不出儿子,可楚秋的夫郎什么也不会,就是吃白饭的,关键还是个不会生的。也不知道楚秋是不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好好一个哥儿不嫁人,相夫教子,非得学他哥,芸娘两口子也是造孽哦。”她们几人正说得激烈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走到了她们面前,抬头一看,竟然是温筵和宋清野,说人闲话竟然正主听见,场面一下就变得十分尴尬。宋清野语气不善的说:“几位婶子好兴致啊,嘴巴这么不干净,需不需要我帮忙洗洗啊?”“不不不……不是的,楚聿他夫郎我们都是瞎说的,瞎说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那几个妇人腿立马就软了,哪里还敢说宋清野和温筵的坏话。“别让我再听见什么风言风语,否则我不介意帮几位管一下嘴。”宋清野眼神冷冽的看着她们。几人立马就吓得连连点头,然后飞窜的逃离这个地方,几个肥胖而笨重的身体还险些跌倒。宋清野走到温筵身边,安慰道:“别理会她们,我来到云崖村这么些年,说人长短的毛病,这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云崖村都变了,她们也没有变。”温筵轻轻一笑,点点头,“我知道的,二哥。”宋清野拍拍他的背,两人一同回了家。虽说温筵知道这些人喜欢背后说人长短的毛病一直都有,也不是故意针对谁,就是喜欢聊人的八卦,一个村子里基本上没有什么秘密,别说温筵怀不上孩子,就是谁家的汉子在鞋底藏了私房钱被婆娘逮到了,第二天就会传遍。可是她们说得也没有错,温筵已经二十岁了,但是他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或许是因为那颗孕痣的缘故,又或许两个哥儿结合根本就不可能怀上孩子。温筵不得而知,只是他一想到楚秋那么喜欢孩子,他却无法给他一个,温筵便无法不在意这个问题。宋清野四人在云崖村住了没几天就回镇上去了,毕竟他们谁也不清闲,也不能够丢下手里的事情在云崖村待太久。温筵刚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楚秋那边又突然忙了起来,说是城外忽然来了一批难民,是从附近的一个地方逃过来的,他们那里发了大水,房子全被淹没了。县令也不敢贸然让他们进城,怕他们引起混乱,只让人在城外给他们设置了安置的地方,又让城里的大夫过去给那些难民治病。楚秋一听说这事儿,拿起药箱就跑了出去。楚秋每天回来的特别晚,有时候甚至直接就在外面睡了,楚聿怕他出事,特意派了人跟着楚秋,又从镖局抽了一批人去帮忙。宋清野率先领头捐了一笔银子和粮食衣物,县令简直感恩戴德。宋清野笑笑说了一番大义凛然的话,最后又笑着提议说不如让县令给捐了款的人立个碑,就摆在城门口。县里眼前一亮,这事儿一传出去,之前还抱怨宋清野这个出头鸟的商户们纷纷掏起了腰包。“秋少爷还没有回来?”温筵忙完自己手里的事情,抬头看了看天,已经黄昏了,若是楚秋再不回来,估计今晚又是不会回来了。下人摇摇头,“还没有。”温筵叹了一口气,他已经三日没有见到楚秋了,温筵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忽然他眼前一黑,差点摔倒,下人赶忙扶住他。“我没事,大概是起得太急了。”温筵摆摆手,等到自己既不头晕也不眼花,这才迈步走了出去。“让厨房准备点吃食。”“是。”温筵没有贸然出门,而是叫了个武功不错的护卫陪他走一趟。城门外都是难民,正是混乱的时候,这会儿天又渐渐晚了,他若是贸然出去,怕是会引来麻烦。他出了城门才看见外面有多混乱,虽然有了安置,但是越来越多的难民涌了过来,人手根本不够,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这些难民们会染上疫病,所以自愿过来的大夫们几乎没怎么合过眼,一直在救治这些难民。那些小孩儿靠着他们的父母,衣不蔽体,浑身又脏又瘦弱。这一切给温筵的冲击太大了,他衣着华贵,一出现就立马有难民扑了过来,“求求你给点吃的吧……”温筵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幸好他的护卫拦住了对方。“啊筵!”温筵忽然听见了楚秋的声音,他差点没有认出那是楚秋,他的衣衫脏了也乱了,头发也没有打理,明明才三天没有见到,楚秋却是把自己弄得糟糕极了。温筵的眼眶有些热,他绕过人群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楚秋看起来很憔悴,但是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看不出半点疲惫。“你三天没有回家了,过来看看你。”温筵举了举自己手里的食盒。“太好了,我还没有吃饭呢。”说着楚秋的肚子便咕咕的叫了两声。他笑了笑,拉着温筵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坐下,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锦帕垫在地上才让温筵坐下,自己却随意的坐在脏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