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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表示什么,但是从那已经不那么热络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每日下了朝,斐君琛几乎都是被众官员拥簇着离去的,跟身边空落落的斐君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着斐君琛那群人热热闹闹离去的身影,走在后头的斐君昊垂在身侧的手捏出了青筋。面无表情地回到府中,下人们一看他们主子的脸色纷纷避之唯恐不及,能不出现在他们主子面前他们都尽量不出现了,就怕一不小心当了个出气筒,前日那个因为打翻了茶杯而被杖责五十赶出府中的例子还历历在目,此时此刻每个人都是一副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五皇子府一时之间充满了低气压。书房里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响了好一阵子,站在门口的下人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眼角余光从门口飘见房内满地的狼藉,大概就知道他们的主子此刻心情又是非常的不佳。“你们都下去吧。”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守在门口的下人抬头一看,便看见一名穿着黑衣的青年站在他们的面前,顿时松了一大口气,纷纷逃难般地下去了,有一名下人在离去之前迟疑了一下,提醒般地低声说了一句:“秦管家,三爷心情似乎不太好。”被称为秦管家的青年脚步顿了一下,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抬脚走了进去,此时斐君昊已经发泄完了,脸色阴沉地坐在书桌后面,周围一地的狼藉,看见青年进来,斐君昊也只是抬头眼神阴郁地看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青年看了看斐君昊,又看了看房间内那一地的狼藉,随手捡起了脚边的砚台,缓缓走了过去,将砚台放在书桌上,才开口道:“是谁惹到爷了?”斐君昊没有反应,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脸色愈加阴沉了。青年也不介意,视线在斐君昊阴沉的脸上停留了一下,这才淡淡道:“一直跟你强调过,要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即便是在自己府中,殊不知还有隔墙有耳,爷如此一来,岂不是让人抓住把柄了?”斐君昊冷笑一声,终于抬头看向青年,只是脸色实在是有些吓人,“秦天,本皇子此刻没心情听你教训!”被唤作的秦天的青年似乎已经十分习惯他的脾性了,脸上表情也没怎么变化,倒是微微笑了一下,道:“不过就是一群墙头草,也值得爷如此动怒?”斐君昊声音阴沉道:“就算是墙头草,那也是懂得审时度势的墙头草,按照这样的形式下去,只怕当真是让斐君琛给如意了。”秦天道:“此时说这个还为时尚早,不过就是立了个小功,爷还有大把机会,最要紧的是要沉得住气,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闻言,斐君昊心中一动,“听你的意思,你可是有了应对的法子?”秦天笑了笑,故弄玄虚道:“总归爷放心下来,沉住气就行,接下来怎么样,秦天自有妙计!”斐君昊皱了下眉,“讲明白。”秦天什么都好,锦囊妙计那是信手沾来,唯一让他觉得不满意的就是总喜欢故弄玄虚!“自古功过相抵,当功大于过时,错误可以被忽略,但若是过大于功了,那就另当别论了。”秦天深知斐君昊已经有些不耐了,便也不再故作神秘了,“既然对方立了功,那咱们想办法让他犯下错误,不就抵过先前的功劳了?”抬头看见斐君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秦天便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便再接再厉道:“即便三皇子有所防备不会犯错,那咱们就想个办法,给他制造一个大错又如何?”斐君昊蹙眉沉吟片刻,“你可有何主意?”秦天挑眉反问道:“当今圣上最忌讳什么?”斐君昊几乎是立即就反应过来,“兄弟自相残杀!”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想起方才秦天提醒的隔墙有耳,特地压低了声音说的。话音刚落,便看见秦天露出一抹别具深意的笑意,缓缓道:“此番大概要委屈一下爷了。”而与此同时,那被斐君昊恨得牙痒痒的斐君琛却出现在相府中。对于三皇子登门造访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够让人深思了,但对方登门造访的理由竟然是为了探望前段时间落水差点殒命的相府公子就更让人深思了。此时此刻,众人不由得又想到了数月前三皇子赠玉于相府公子的这个事情,虽然最后三皇子是跟将军府的二千金订了亲,但从如今这个形式来看,不得不让人觉得三皇子与相府公子之间的关系的确是有些微妙。当然,众人如何猜测,跟温子笙并没有多大关系,他也并不关心,他只苦恼着,眼下这情况要如何应付过去。从他决定给出那份名单开始,他就知道斐君琛不会再轻易打消疑虑的了,之前的江南土匪事件本来已经开始让斐君琛对他有所怀疑了,而这一次的名单事件,则更是加深了他的怀疑。“此次查出来通番卖国的官员的名字,跟你给我的那份名单是一个不差。”斐君琛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少年,接近半年的时间没见了,少年几乎没怎么变化,如玉石般精致的面容上一如既往地带着他熟悉的温和神情,在听见他的话时,眼神微微动了一下,却很快又恢复平静。“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本皇子一个解释么?”他的声音很温和,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温子笙知道,对方既然已经亲自上门来了,定然是不问出个结果是不会罢休的,这点从对方一进来就遣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他们两人独处就可以看得出来了。不过好在对于这样的情况,温子笙是有预想过的,他知道当他说过的事情一一成真的时候,以斐君琛的性子,一定会过来问个清楚的。☆、第53章章054周围的人早就已经让斐君琛遣开了,此刻亭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早晨刚下过雪,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雪,一脚踩下去就是深深的一个脚印,方才两人一路从室内走过来,两排脚印从温子笙的房间一路延伸到亭子外面。温子笙将视线从那两排脚印上收回来,抬头望向对面站着的斐君琛,毫无意外地撞上对方直视过来的视线,分明是带着温柔的,但却莫名地让人生生感到一股压迫,或许这就是身为皇家子弟与生俱来的气势。可惜,这对温子笙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前世跟在斐君昊身边的那几年早已经让他对这种气势免疫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装作有些迷惘地说道:“若是子笙跟三皇子说,子笙曾做过一个梦,之前子笙告诉三皇子的那些事情,全都是梦里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