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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10,失去10.失去不过在他付出行动之前,薛牧有一天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开口就问:“你在哪儿?”“我在寝室啊。怎么了?”屈宇臣有些莫名。“我在你校门口,你出来一下吧。”从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格外低沉。屈宇臣觉得薛牧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急匆匆的站起来,跟贺朕说了一声:“我有事出去下啊!”贺朕回头看他,发现他的表情有些怪,有些担心:“怎么了?”“薛牧来了,我去接他。”说完急急忙忙的跑了。如果他回头的话,定然会发现屈宇臣那黯淡的眼神和嘴角苦涩的笑意。屈宇臣跑到校门口,发现不只薛牧来了,吴昭也来了,旁边还停着一辆车,两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吴昭的眼睛还红红的,像哭过一样。屈宇臣还以为他们吵架了,看这架势又不太像。吴昭在看到他的瞬间就扑了过来,哽咽着说:“宇臣,我跟你说一件事,你一定要撑住啊!”屈宇臣的心瞬间往下沉,猛地抓紧他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急急的问:“是不是我妈出了什么事?”吴昭眼泪就流下来了,避开他的注视,求助的看向薛牧。屈宇臣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薛牧,发现一向冷静的薛牧眼睛也红了,急了,吼一句:“你们倒是说啊!”“屈阿姨今天早上过马路的时候,遇上一起连环车祸,当场就……去了……”屈宇臣耳边回荡着这句话,呆呆的想:去了,去了是什么意思呢?吴昭看到他木木呆呆的,像是生动的灵魂突然被抽出的感觉,心一扯一扯的疼,拉他上车,环住他肩膀:“我们回去,回去……”屈宇臣脑子空空的,跟着到了医院的太平间,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了mama。不可能,我mama肯定还在家里呢,她怎么会在医院呢,她的身体向来很好的,基本没来过医院,更何况是在这冷冰冰的太平间里呢,我mama那么怕冷,她不会在这里的,肯定不是她。他听到身边很吵,有人在哭,有人在吼,有人在骂,还有人跟他说:“宇臣,你没事吧?”声音像是从远古传来,稀薄得只剩下影子了。他想:我当然没事,我mama好好的,我也好好的。终于,有人把覆盖在上面的白色床单掀开了,屈宇臣感觉到有什么湿湿的东西从眼角落了下来,他俯下身,拉起mama的手,冰冷刺骨。“mama你冷吗?我给你煨煨。”他看到有水珠滴在mama嘴角的血迹上,本来干了的血渐渐湿了。他听到有水滴在地板上,滴答滴答,滴答滴答……他想起五岁那年的一个傍晚,他正在家里呆着,mama突然跑过来给他套了件衣服就抱起他出门。“mama,我们去哪儿啊?”“mama,爸爸呢?还没回来吗?”“mama,今天幼儿园的老师说明天会下雪哦!臣臣好喜欢雪的。”“mama……”“mama……”小小的屈宇臣不懂为什么要走的这么急,为什么晚上不在家,为什么爸爸没跟他们一起,还有好多好多,却一直没有答案。在医院看到爸爸,有些开心,又有些疑惑,爸爸躺在床上睡着了吗,为什么闭着眼睛不理臣臣。他轻手轻脚的蹭过去,像捉迷藏时找到爸爸那样大叫了一声“爸爸”,可是没人回答。他疑惑的望向mama,发现mama伏在床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他有些心慌,哒哒的跑过去,擦擦mama的眼泪,歪着头问:“mama,你怎么了?为什么哭?还有爸爸,爸爸为什么不理我?”mama擦擦眼泪,轻柔的摸摸他的头,眼睛痴痴的看着爸爸,轻声说:“你爸爸,他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为什么要去很远的地方?爸爸不陪我了吗?”屈宇臣眨眨眼,泪水开始凝聚,仿佛说是他就要哭了。“人长大了都要去那里的,只是有些人去的比较早,有些人去得比较晚。”“那爸爸还会回来吗?”“不会回来了。但是,过了很多年之后,你长大了,你也会去哪儿,然后就会再见到爸爸了。所以啊,我们都不要难过,不能再哭了,知道吗?”“可是,臣臣还是舍不得爸爸。”说完,瘪瘪嘴,开始抽泣,慢慢的,哭累了,就躺在mama臂弯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一片白茫茫的,果然下雪了。但是屈宇臣不高兴,因为他想起来爸爸已经走了,没人会陪他堆雪人了。以前mama总是在屋子里数落爸爸,外面那么冷,不要把臣臣带出去受冻,感冒了难受之类的。爸爸就会调皮的吐吐舌头,冲屈宇臣做鬼脸,屈宇臣也傻呵呵的乐。过了一段时间,爸爸的葬礼办完了,雪还是没有融化,经过院子的时候,mama突然问:“要不要堆雪人?”屈宇臣吃惊的看着mama,不过还是愉快的答应了。于是母子俩在院子里忙开了,最后完工的时候,屈宇臣只评价了一句:“mama没有爸爸堆得好,不过还能看。”“那是,我毕竟是第一次堆嘛,哪能跟你爸爸那个老手比。”两人倒是没有避忌这个话题,而是用回忆的语气赞美了爸爸一通,并笑嘻嘻地约好每年下雪的时候都要给爸爸堆一个雪人,总有一天会比他堆得好,以后见到他了,就可以堆给他看,表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从那以后,每年都会有一个雪人从他们手中诞生,载着欢声笑语,带着无限怀念。可是今年呢,爸爸mama,今年的雪人,我要一个人堆了吗?作者有话要说:☆、11.变化11.变化屈宇臣保持着迷迷糊糊的状态,在薛牧和吴昭父母的帮助下,把mama葬在了爸爸旁边,然后回去睡了两天。要不是吴昭跑过来拉他去吃饭,他大概还要继续睡下去。到了吴昭家,发现薛牧一家人也在,薛牧正在厨房给两位mama打下手,两位爸爸在下棋,屈宇臣忍不住有些心酸。从他记事以来,三家人就是邻居,而且家里都没有长辈了。所以逢年过节的,经常三家人凑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一顿饭。五岁那年,爸爸去世,也是两家人帮着把葬礼办完的。现在,他们又帮自己家葬了一个人,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吴mama在厨房喊一声:“宇臣来了,快来帮忙端菜,我们马上开饭了。”“哦,来了。”大家在桌前坐定,吴爸爸突然跑到厨房拿了一瓶白酒出来,嚷着:“今天我们五个男人来喝一场,看谁酒量最差。”薛爸爸冷笑一声,无情嘲道:“就你那酒量,一口倒,还好意思拿出来比。”吴爸爸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