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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狈地说道:“陈少,我等你……很久了……”狼狈归狼狈,说这种柔弱又委屈的话时,该有的梨花带雨的美态还是被展现得很不错。对待这样可怜的人,一般人有再大火气,也很难再恶言相向了。陈少爷不是一般人。他直截了当地说了一句话,他说:“离我远点。”关泽正柔弱无依地向他怀里倾去,听见后很茫然地抬头看。陈恩烨松开手,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又说了四个字:“走开点——臭。”关泽:“……”关泽的虚弱表情扭曲了一瞬,很快又被遮掩住。他被陈恩烨短短两句话说得脸色发白,只得在他半米远处站定了,才继续说道:“陈少,其实,我只是想给你一些东西。”陈恩烨拧着眉,不耐烦地说道:“有屁就放。我回去吃饭都慢了五分钟。”关泽深吸一口气,将手里始终抱着的文件袋小心地递了过去,谨慎地说道:“那个,我知道陈少有在要封鸣夜的档案。其实纯色是第一家和他有正式合同的地方,他在纯色工作的档案是挺详细的,刘经理走了以后摊子太大了,我看着可能还要整理很久,就……我就偷偷拿出来档案了,如果有一丁点可以帮得上忙,就太好了。”陈恩烨还以为他是过来哭天抢地的,听完后倒是略有些意外,看了一眼档案上的封面,见到果然写着封鸣夜的名字,便随手接过来看了一眼。关泽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对不起,陈少……其实我还是借机来向您道别的。我可能很快就被纯色解雇了。虽然和陈少您相处的时间不算久,可是……”他略作停顿,双眼泛红,楚楚可怜地开始长篇剖白。几十秒后。陈恩烨把封鸣夜的档案又塞回文件袋里,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关泽:“……”陈恩烨把文件袋随手丢回他怀里,直白地说道:“我给你两个选项,你直说是来干嘛的。A,想说自己无辜,章宏老谋深算暗害了你,一切都不关你的事……”关泽张口欲说什么。陈恩烨面无表情地直接打断道:“选A你可以滚了。你无辜不无辜跟我没关系。”关泽:“……”陈恩烨又说道:“选项B,你想说封鸣夜档案底子不干净,你才是真心对我……”关泽欲语还休,与陈恩烨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是又忧郁又欢喜的表情。陈恩烨的话头仿佛停滞了一下,关泽心中砰砰一跳。然后就听见陈恩烨说:“这个有点恶心……我说不下去了。”关泽:“……”关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在陈恩烨心里果真没有丁点形象可言——难道以前直接点自己的名字也什么都说明不了?那些人对着自己嫉妒又不甘的眼神都是白给,自己的期待和兴奋都是想多了?陈恩烨烦躁地掏出钥匙,上车,在关泽面前砰地把门关上。车发动了,关泽愣愣站在原地,雌雄莫辨的中性装束和发型使他仿佛一个被遗弃在路旁的可怜女子,我见犹怜地看着陈恩烨。陈恩烨摇下车窗,又打量了关泽一眼。关泽忽然扑到窗前,哑声可怜地问道:“难道都是假的吗?陈少,至少我们坦诚相对过,我也算伺候了你不少次,难道上一次你的反应也是假的吗……”陈恩烨脸色一沉,打断道:“离我远点。这么久了还不懂规矩,不知道你靠近了,我就烦的慌?”关泽喉头一哽,眼里泛出水汽,正准备开始优美地哭泣。陈恩烨深吸一口气,暴躁道:“你们这些蠢货到底是怎么回事?非要我发脾气吗?要不要给你一个忠告,傍金主你就找个跟你智商水平差不多的货色,别在我面前晃了!“还有,钱跟智商不成反比,你是不是以为比你有钱的角色都比你蠢?下次假装等了很久,除了化妆以外,麻烦别把鞋子擦这么亮,我都快搞不清楚你贴的假睫毛、这鞋子的反光还有这抹得跟反光板似的脸,哪个更刺眼一点了。”喷火龙般的陈少爷说完,忽然一阵神清气爽,发动车子,扬长而去。此时此刻陈恩烨心中:人类烦烦烦烦……我这毛病真是改不了了!都别靠近我,烦死了!☆、第22章——不甘心。关泽被保安从停车场里赶了出来,手里仍抱着那个文件袋,在大街上呆呆站了一会儿,脸色忽白忽青。一回想到陈恩烨隐含着轻蔑不屑的话语,仍能感到脸上一阵阵火辣的疼痛。关泽失魂落魄地站了一会儿,没来得及收的泪水险些晕花了眼线。因为他的装束很像是女子,又在公司门口站着,不断有路人好奇地偷看。关泽将路人怒瞪回去:“看什么看!”他拦了一辆出租车,没好气地报了纯色的地址——他还没有离职,也没有拿到这个月基本工资,当然还要在纯色做几天。当然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赖着了,所以这会儿才会急着找下家,陈少是他最近最用心接待的一个客人,只是没有想到……总之出师不利。关泽愤愤不平,又觉得受到了屈辱,坐在出租车上时又拆开手中的文件看了一眼,见到封鸣夜档案上附着的证件照。关泽咬牙切齿地心想:‘封鸣夜到底有什么能耐,和陈少见一面就可以把他迷的死去活来,我算是看明白了,陈少这么整刘经理,根本就是为了这个封鸣夜……’他将封鸣夜的证件照反反复复地看着,好像要从封鸣夜脸上看出什么线索来,又想道:‘他一个农村出生的乡巴佬,要品味没品味要情趣没情趣的,脸又不见得多耐看!陈少这种地位的人,肯定是玩玩也就罢了,时间一久就会发现他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呸,脸好运气好算个什么,脾气性格才能决定金主包你多久……我就等着你哭着从陈少爷那里被赶出来,到时候就知道咱们谁能笑到最后!’关泽怨恨地盯着照片上封鸣夜公式化的微笑,仿佛感到自己的逻辑天衣无缝,而这预测也很快就要实现,就立刻忘记了刚刚遭受到的挫折,重新整理脸上的表情。他这一番心理建设做下来,就重新回到了楚楚可怜的中性形象,从出租车上下来后,拿着手中的文件袋很是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丢了?陈少既然没有兴趣,那我拿着或者给别人也没有太大作用,只是可惜这些证据,本来应该轻易搞掉那个封鸣夜……关泽正在想着,忽然见到纯色门外,鬼鬼祟祟蹲着几个人。中间那个他很有点印象,似乎因为蹲守在纯色外面过几次,被保安赶走时闹出来挺大动静……——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