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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与自己还要出色的美人,更只能活在一段只有责任支撑的婚姻里,她只觉得浑身发冷。何况,现在,凯撒才是她的正事啊。她也顾不上矜持了,回身牵住凯撒的袖子,“秦少,我们也过去吧?”她真是恨不得黏上凯撒,一方面是自己无法抑制的心动,另一方面也有凯撒的身份背景不凡,如果二人心意相通,家族也不会让她非得拿下林家主母的位置不可。凯撒可没有配合这个女人搞暧昧的想法,他敏锐地捕捉到林臻看过来的目光,此时迈着大步朝林臻走去。在场的人没有消息不灵通的,此时都已经知道凯撒的身份,秦家不仅是联邦的大家族更是林家的外戚亲族,因此见是他,几个少男少女虽不愿意,但还是给他让开了一条路。待他上前,林臻的眉头都皱起来了。“凯撒上尉,难道需要我向你重申军仪么?”这句话脱口而出,连林臻自己都愣了一下,但随即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色,上下打量着凯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凯撒只觉得林臻这点杀气如同春风般拂过他满心郁闷的心情,顿时痞气森然地笑起来,“怎么,教官的瘾还没过够啊,你现在可是已经毕业,没权利管我了,林臻少校。”林臻将他的手拿下来,冷不防动手将他的扣子整整齐齐地扣到第二颗。“是么,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凯撒上尉。”他这么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嘴角甚至有了些微上扬的弧度,似乎是被想象中凯撒郁闷的神情所愉悦。凯撒怔了怔,待要再说,他却已经撤了手,转向瞠目结舌的少年人,目光坦然地说道:“想必各位也认识了,这位是秦家的继承人,凯撒先生,同时也是联邦优秀的军官。以后还请各位多多照顾。”顿了顿,他的话却还没完,“他性格不羁,若是以后冒犯了各位,还请看在我的面上,不和他计较,提前谢过各位了。”比起军中冷淡中带着严肃的林臻,在这笑语盎然的场合,他却也没有丝毫违和,似乎天生就是掌控这些场合的王者。凯撒眼神暗了暗,紧了紧拳头,在想些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第116章成年礼(六〕凯撒对自己的欲望一向勇于正视,他从这世界上最黑暗的泥沼中生存下来,见识过太多的不得已和死亡,让他明白今朝有酒今朝醉,这个词对于他们这样的亡命之徒而言是多么残忍而悲凉的至上真理。人只有在真正与死亡对话的时候,才能真正清醒地面对自己,那些因为所谓人性,所谓教化,而塑造的性格和犹豫都会变得不值一提。尤其是凯撒,自他养父死后,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他挥之不去,使得他性格乖戾,从不亏待自己。比常人更加幸运,又或者不幸的是,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凯撒,曾死而复生。死亡是什么滋味,凯撒还真的无从回味,他死得太过仓促,无从知道失去作为人的意识后的种种,但那种强烈的不甘心却深深地镌刻在他骨髓里,让他永世无法释怀。因此,当他心中想得到什么,或察觉自己放不开手一样东西的时候,不论那样东西如何得惊世骇俗,不论多少人反对有多少阻拦,他都绝对不放退让或有一丝迟疑。他定定地看着林臻的侧脸,在杯光鬓影中表情有些模糊,虽然没有笑脸,却少有的柔和。他不避嫌地介绍自己,不惜以自己的名义做担当让他融入这个圈子,仿佛自己是他最欣赏的后辈,最交好的朋友。那些勾心斗角,那些你死我活完全是凯撒一个人的臆想似得。他嘴角的笑意深了深,在原地看着众星拱月的林臻从容应对,漫不经心地饮酒。又过了一阵,林臻才注意到他,眼神透漏出一丝不满,紧接着对他用无声的唇语警告凯撒:酒精会刺激契虫,减弱药效。凯撒赤裸的眼神上下扫了他一眼,无所谓地耸耸肩,抬手又喝了一口,大意是:反正他不受罪。被他视作取之不尽的解药的林臻眸光微暗,他转身,状若优雅地抚了抚手腕,凯撒顿时直觉一股强压从光脑上钻进他的血管,手一抖,顿时无力地下垂,酒杯也被殃及,砸落在地上。cao,凯撒暗骂,他阴沉地看了林臻的背影一眼,不知打了什么主意,忽地眼神变得迷离,两步踉跄地撞到林臻,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在他手背上摸索,脑袋搭在他肩上往他脖子里凑,嘴里喃喃道:“酒呢?去哪里了?给我……”众人怔了一下,有人道:“凯撒上尉喝醉了,哎呀,他还未成年,大量饮酒是……”犯法的。但他聪明地没有说出口。身不由己地站在最前排的图特小姐见状不由上前了一步,“秦少难受么?这里有止痛药剂,能让他吃一点吗?”此时场内的仆人已经走过来,林臻转身扶着‘醉成一滩烂泥’浑身没有骨头似得把全部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的凯撒,顺势转交给仆人,那仆人道:“图特小姐,谢谢您,我会照顾好凯撒少爷的。”“哦……”图特小姐的眼神与语气充满了担忧,不由让林臻侧目看了一眼。谁知,喝醉的凯撒像是认准了林臻似得,仆人一碰触到他就被甩开,再来他一个动手就把训练有素的仆人踹在地上。人群中发出惊呼,他们看着凯撒,完全没看清他是怎么将这个孔武有力且传言中武力值爆表的林家仆从弄倒在地上半晌都爬不起来的。林臻冷声道:“不要胡闹。”凯撒忽然抬头对他露出一个笑容,那是林臻也没有在他脸上见过的笑,甚至带了点古怪,比之他恶劣的杀气森然的笑容还让人觉得不安。没等他琢磨明白,凯撒在众目睽睽之下,嘴唇贴在他耳边,几乎是气音地说道:“我们谈谈。”林臻无奈,面色自然地众人露出一个歉然的表情,带他离席。一走出人群的视线,林臻不客气地撒手,一拐手臂攻击向凯撒。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的人利落地避开,借着后力向前,一把将他的手腕扣住,蛮力拖走。“放开。”林臻挣了挣,不出意外没有挣脱开,凯撒的力气奇大,几乎要将他的手腕捏碎,彼此这么近的接触,他甚至感觉到大量舒缓剂压制着的契虫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他眉间的痕迹一深,看向凯撒却发现他的脸色异常阴沉,也只得沉默。两人随意进了最近的休息室,关上门后凯撒就放开林臻,后者甩了甩手臂,和他面对面,眼神示意他有话快说。他的神色清浅怡然,凯撒深吸了一口恶气。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郁闷,只有自己一个人怒火中烧,几乎连头发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