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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他松了一口气。皇甫觉比他想的更为聪明。他知道自己不爱他,他知道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他太清楚了。所以,他那么恶毒的羞辱自己,让一切在自己眼里看起来这么正常。也好,只要不点破,你就不能让我回应了。自己很满意这样的结局。他像一只没有勇气的鸵鸟,当着一个没有脾气的奴才。闭着眼睛就以为天下太平。然后想当然的认为,皇甫觉很快就会腻了他。从今以后,自己装作什么都未曾发生过。直到朱婕妤说,皇上喜欢你,也只让佟大人你夜宿龙榻。他恍然明白。他努力想忽视的,他努力不让自己相信的,其实已经在宫里每个角落里慢慢蔓延。他怯懦选择的视而不见,只是让一切烂的更为彻底。他冷的发抖。像一只被人剥了皮壳的乌龟,没有了保护般的害怕颤抖。虽然,他的脸上还是那么平静。那个打,几十棍棒,是他自己送上去的。果然,皇甫觉生气了。像被偷窥了所有的秘密,被利用了所有的感情一样,他愤怒的鞭笞了自己。很痛,却极是舒服。挑衅他,激怒他,被赶出来,几乎是意料之中的,也是自己想要的。跌跌撞撞的走在那无人的原野里,自己不是该高兴吗?终于出来了……为何那青草上的露珠那么像自己的眼泪?第93章佟日礼醒过来的时候,面前那张担忧的脸,不禁让他扯开了一抹虚弱的笑。“佟佟……”安王殿下。“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皇兄他,怎么下得去的手?”安王的声音里难掩痛惜和不满。佟日礼却摇摇头。谁也不能怪,这是自己应得的。他其实比皇甫觉狠心。“安王……殿下,我很好。”佟日礼伸了伸手,却发觉没有力气,后知后觉才想起来,那一天他跑到荒郊野地里,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佟佟你……”安王欲言又止,似乎很是气恼,佟日礼看到安王扭过去的背起伏着,一会又愤愤的转过头,“你还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人是在巫山,京城的事情,你当我真丢下了?”安王是他的君,这份一直当他是挚友的情谊,让佟日礼一直感激在心。佟日礼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被子底下迟来的光溜感觉只让他觉得莫名的羞耻。看样子,安王什么都知道了。他连隐瞒的机会都没有。“佟佟,别这样。”躲避的头被安王从被子里挖出来,“我没有要责怪佟佟的意思。”身体突然被整个的抱住了,佟日礼只觉得身体的伤口尖锐的疼痛了起来。“佟佟,以后我会保护你的,再也不会让你被欺负了。”安王从巫山回宫述职,朝堂之上,不到一年的时间,安王却将巫山的水患去了大半的功绩着实得到满朝文武的赞赏,连皇甫觉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笑意,赏赐不断。兄友弟恭,羡煞旁人。没有人知道,朝退了,回到御书房里的皇甫觉,立刻就卸掉了那温和的面具,脸带寒霜。“怎么突然回来了?”“臣弟自去年就已经向皇上提交奏折,应该不算突然。”要不是皇甫觉下了那样的旨意,不到功成之日不得回返,并且让人钳制住他,他早就回来了。而佟佟也不会受那么多的委屈。想到这里,安王也是淡了脸色。“既然回来了,就呆上几日罢。”安王那有些瘦削黝黑的样子,让皇甫觉终究软了软心肠。“臣弟这次回来,是向皇上恭祝千秋之喜的。”所以,他至少会呆足一个月。“朕正值壮年,不需要过什么千秋之喜!”“这怎么成?皇兄的生日怎么可以马虎,更何况,母后都已经启程,准备为皇兄过千秋了。”“母后?”“对啊,皇兄的生日,母后怎么可以不在场?前些年,母后是要为天下祈福,这才没有在宫中,如今天下大定,百姓安居,母后也应该回来了。”为了佟佟,安王不介意让皇甫觉心里那根叫“皇太后”的刺露出来。“既然是母后专程赶回,那朕的这个生日确实要过了,三弟就多留段时候罢。”“谢皇上。”安王躬身谢恩。“巫山路远艰苦,三弟还是回去好好休息,莫要为一些杂事忙碌了。”皇甫觉意味深长道。“是,臣弟知道。”安王躬身退下。说是不沾杂事的安王,出了宫就直接回了安王府,往自己金屋藏娇的房间而去。床榻上,才好了一点点的佟日礼就已经在不安的要求回家。“佟佟,你确定要现在回去?”安王收了收脸上的笑容,眯着眼问。“臣,臣在这里不合宜。”“是不太合宜。”安王点点头:“不过,你忍心回去刺激你们家那些忠心耿耿的下人?”“那,那我找个地方住。”佟日礼当然知道他那么长时间没回家,一回去就是带着伤,那家里人,尤其是管家一定会非常担心的,管家年纪也大了,不能受刺激。“佟佟,你就是这点可爱。”安王一脸捡到宝的样子:“那佟佟做我的的幕僚吧,我身边就差了像佟佟这么较真的人!”“我恐怕不行。”“佟佟就不要推辞了,我相信佟佟,而且我也很需要佟佟啊。”安王凑到佟日礼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让佟日礼坚决不同意的神情出现了裂缝。“殿下,您真的?”“嗯。”安王冲着佟日礼点点头,“要不办不好,我会永远都回不了京城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帮安王一起治巫山的水。佟日礼知道,说服他的,除了安王的理由,其实还有安王对他的心意。第94章安王府正门大开,将尊贵无比的客人迎入。站在园子里,看着这夏意苁蓉的美景,皇甫觉心情大好。“还是三弟懂得享受。”凉亭里,茶香四溢,他品了口安王从巫山带来的茶叶。“皇兄要是喜欢,臣弟下次多带些茶叶回来就是。”安王坐在对面,笑着替皇甫觉再次斟满茶杯。“那倒不必,也许是这园子让人心情愉快。”皇宫里异常压抑,即使是他的千秋将近,都没有半点让他高兴。“皇兄。”安王放下茶壶,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您今天来不是暗示臣弟该把这园子做为寿礼送给您吧?”“朕要是想要,当初就不会将园子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