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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想当吗!要不是当年先皇让我做,我还不做呢!养了一群酒囊饭袋,什么事都不会,就知道贪污吃喝玩乐,要不是我累死累活的省,国库早就空了,还轮的到你饿我?你自己先喝西北风去了!”佟日礼从小角落里跳了出来,步步紧逼皇甫觉,用手捻起他身上的衣服说道:“你知道这衣服多少钱吗?你知道这是什么织出来的吗?你知道花了多少功夫运来的吗?你知道你这一件衣服,够平常百姓家多长时间的开销吗?”虽然佟日礼没有皇甫觉高,没有皇甫觉身材健壮,也没有他的天子威严,却酒壮英雄胆,一点都不输人。“还有你后宫里的那些整天涂脂抹粉,争风吃醋的妃子们,只知道扑扑蝶,跳跳舞,弹弹琴,还有什么对花伤怀,对月悲秋,一年浪费多少钱你知道吗?全是吃饱了没事干,要是把她们饿上了一个月,保证她们看到花像年糕,看到月亮像烧饼。还感怀,还流泪?”“佟大人,您这就不对了,那些妃子是国之所系,为了皇室血脉的传承而必须存在的。”万全流着冷汗打圆场。这个佟大人爆发出来怎么这个惊人,这么不要命?“去他的血脉传承!还不是皇上自己好色找的借口,那些女人,一年花了多少银子,到现在连个蛋都没蹦出来!”“佟日礼,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干了,连命都不想要了。”皇甫觉一把拉下他指到自己脸上的手指。“谁想干这劳什子的尚书,还不如一个伙计呢!”气急的佟日礼,把长久来积累的怨气都发了出来,一把脱下自己的官服,丢到地上。要不是万全动作快,那上面就要留下几个佟日礼的脚印了。“佟大人,您醉了,千万不能这么做呀!”哪能当着皇上的面这么嚣张,就是皇上再容忍,这下也不会容忍了。他把皇上的威信,皇上的面子,都甩到九霄云外去了。“我做了又怎么了?反正这是在做梦!我憋的够久了,早就想指着他鼻子骂了!”这时佟日礼缓缓笑了:“这次醉的好,梦的也舒畅,安王的那酒真好!”扑通一声,佟日礼就往地上一倒。乾清宫里安静了,安静到诡异。“呵呵。”皇甫觉突然笑了起来,那张脸上,俊朗,威严,带着凌厉,也带着莫测。“万全,你说刚刚佟日礼是真的醉了吗?”“皇上,佟大人一向知礼,为皇上尽职尽忠,要不是醉了,不可能这么失态的。”虽然他这醉的,太有分寸,说清醒,那肯定不会是清醒的佟大人会做的事情,指着皇上的鼻子骂,就是佟大人的爷爷,也不敢。说不清醒,哪有醉的这么清醒的人,骂的头头是道,一针见血。不过,也别说,佟大人这么一下,说的虽然不敬,但也不输于真实,佟大人确实很委屈,希望皇上能正视佟大人的委屈。别也跟着其他人一样,找佟大人的麻烦了。可,那也是佟大人这次能在皇上手底下保住命以后才能想的。“如果朕现在和他计较,那不是也变成和他一样了吗?”“皇上英明,当然度量惊人,不会怪佟大人的醉话的。”万全谄媚。“扶佟日礼去休息,找个太医,看能不能把他的酒给弄醒了!找个嘴严点的。”“是,皇上。”第18章“佟大人?佟大人?”叫唤声在耳边不停响着,头很晕,眼皮很重,很想接着睡。好吵!“佟大人?”还是无法回答,也不想回答。不久,交谈的声音传来。“黄太医,怎么还没醒?你那醒酒药没用呀!”“万公公,佟大人喝的是西南那边的百味醉。美味是美味,可是有一点不好,要是喝醉了,那就要醉上个一个月都不止,这醒酒药,到底会不会马上就让佟大人清醒,很难说。”“这可不行,你没看到咋皇上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那工部的奏折堆的!哎呦,像个小山,差点能压塌那些小太监的肩膀!”“万公公,微臣看佟大人体内好像还有大内迷药,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禀明皇上?”“千万别,对佟大人身体无关的话就不要说了。”“万公公?难道是你……?”下的迷药?“还不是皇上和佟大人两个,前一阵子别扭那会。皇上没收了佟大人几百担粮食,偏偏这个佟大人又是死心眼,宁愿饿死也不向皇上讨饶。这两个谁也不服输的,闹的那是让朝廷百官笑话的。”万全看着床上那古板的人,对着御医就是摇头一笑,“咱家怎么能让皇上失了英名,所以前两天乘佟大人上朝的时候,让小太监们在给佟大人送的水里加了点料,要不是佟大人在朝堂上倒了,这还有的拖呢!”“也是,不过这么一来,佟大人昏睡的时间说不定就更长了。”“哎呦,这都是些什么事!”“这佟大人确实没醒哪。”“那醒酒药呢!再加点!”一个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皇上,那可不行!药用多了伤身,强行让佟大人醒过来的话,对佟大人的身体百害而无一利。”“哼!”“皇上,皇上!”叫唤的声音追了出去。终于不吵了。终于可以睡了。等到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佟日礼就猛地一惊,睁开了眼睛,这一次睡眠之后,无比的清醒,虽然记忆从安王府那里出现了断层,可是看着面前这黄色的床帐,淡淡龙涎香,还有隐隐约约帐帘后面的太监和宫女,佟日礼也该猜到这里是哪里了。他怎么到皇上这里来了,而且还是皇宫,皇上的寝宫?看来是喝醉了,可是他也没有贪杯呀,只是喝了三杯罢。希望他喝醉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真做了,估计现在该是在大牢里醒来,或者直接一觉睡到阎王殿。想到这里,有了些底气的佟日礼鼓起勇气掀开帐子。“佟大人,您终于醒了!”第19章佟日礼,工部尚书,当朝一品。大盛二百五十七年文试状元,为官数年来清廉公正,为国为民,修建无数边关防御,上千里沿河堤坝,建烈士祠,办善院,多次驳回皇上园林的修建请求。交友不多,尚未娶妻,无不良爱好,清心寡欲,为人古板迂腐,唯不得饮酒,醉后多会失态,有例可查。十四岁时,百花宴上,被众人灌醉,饮酒过量,当众揭露众闺秀其貌不扬,其才不堪,其德不善,得罪京城所有名门千金,乃至媒婆从此不登家门。十八岁时,逢家父忌日,悲痛饮酒,不慎醉,路遇豪门子弟,不喜其风,又当众揭露其纨绔本质,皇亲国戚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