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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报!”“对对!靳白说得很对!你不要走!”司马逸一待靳白说完,就忙不迭地点头肯定道,眼睛热切地扎在李章身上,不肯稍瞬。李章意外地愣住,看着靳白的诚恳司马逸的急切,下意识地脱口说道:“我不过是颗微末草芥,说什么理应理不应。北疆若起战事我不会袖手旁观,苏将军应该也不会在意军中多一个冲杀的小兵。你们大可以放心回京。”“你知道我的意思!不要逃避!”靳白执拗地盯着李章,握住李章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李章有些迷惑地看着靳白,摇头苦笑道:“我只希望忘掉过去,这也是逃避?”靳白一呆,随即继续坚持道:“你愿意忘记那些……,皇上与我都会领情!但请再信我们一回,信皇上不会再强迫于你,信我不会再无视你的诉求,……可否?”他心中酸涩,眼眶中涌出陌生的热流,不愿让李章看见,掩饰地转过头征询司马逸的意见:“皇上可也是如此想法?”司马逸与靳白四目相对,眼中亦是薄雾笼罩。想起自己一次次的强硬手段,他突然希望过去当真能如沙上的痕迹,风吹即逝。“我……孤之前已经说过,孤知错了!你……再信孤一回!”李章彻底呆住。他不相信地看着司马逸和靳白,却如何也无法忽视他们眼中热烈的希冀。他本能地想逃,却被靳白紧紧抓住了手臂。他早已在与过去划出鸿沟时,同时将他们也划在了沟的另一边。他知道司马逸是不可撼动的天,他也无意去挑战这个天的权威,因而他在再次听懂靳白的意思时,立即就退回到自己的一边,毫不犹豫地与他们再次远离。他的身边有芷清,有张羽和吴子俊,还有暂时未将他视为同伴的定北军将士,这些已足以撑起他全新的未来。他是真正想要忘记过去,忘记过去的一切。于是他只是简单地说:“信与不信的根本并不在我。皇上若当真金口玉言,就只当李章是个普通的军士,尽早回京才是!”李章说完坚持挣脱开靳白的手,低头施礼后,转身离开。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这章很戳我自己,每次想起李章的心理都觉得很虐很虐。说起来,虽然司马逸对李章做过许多不好的事,但真正伤了他的却是靳白和穆严。因为他曾经那么信任他们,依恋他们,他们却在他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抛弃了他。他的无法信任司马逸,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们曾经的选择和作为。终于快结束了,司马逸也竟然被我慢慢写成了好人。我终是不愿意去看过于黑暗的东西的人,愿意相信人心里应该有向往光明的一面。如今我也只能说司马逸曾经很渣,只是这曾经终究破坏了他与李章之间异常脆弱的友情或是别的什么情。我不愿意让李章回到司马逸身边,只是觉得人始终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是每个错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不是只要改过就一定能重新开始。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人也不应该让自己停留在过去。第103章风起李章离开后,司马逸呆呆地坐在软榻上,与同坐在桌边的靳白相对无言。他们都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没有想到李章会如此干脆地剥离过去。司马逸反复设想的补偿更是全然没有施行的余地,李章毫不掩饰的鄙弃,让他再次对皇权和皇位意兴阑珊。他怏怏地看着同样无精打采的靳白,想起他们此行的目的,打起精神问他:“白启何时能回来?”靳白摇头道:“倘若雁门郡早已是成轩的暗子,白启也不易拿到直接的证据。”他忽然灵机一动,“皇上何不借此事嘉奖于郡守和县令,召他们进京给个封赏,想来他们应不会像李章那样一口拒绝吧!”司马逸的眼睛顿时一亮:“不错!就这么办!”他们当即准备启程回京。因司马逸私服到此并未张扬,此行回京也是同样的低调简单,只有苏青阳亲往送行。靳白客气地与苏青阳道别,未再提及李章的话题。司马逸扮作靳白的随从侍卫,立于他的身后背手看着远处,全然无视苏青阳担心的目光。苏青阳犹豫再三,仍是凑近靳白低声嘱咐道:“请靳大人尽快启程吧!若大人所言属实,并州也非安全之地。皇上……”他瞟了司马逸一眼,不满地嘟哝了一句,“实在太任性了!”靳白挑眉:“苏将军终于相信靳白所言了?”苏青阳略有些尴尬地回道:“苏某昨日想了一夜,觉得李章之事确是疑点重重。苏某也许过于先入为主了。”他说着有些心虚地瞥了眼依旧腰板笔直脸色阴沉的司马逸,不大情愿地解释道:“李章的过去……太过复杂,又有许多暧昧不明之处,突然来到定北军中,我自然要怀疑他的目的。况且,”他说得更加吞吐含糊起来,“他还曾有过意图弑君的大逆之行……”靳白无奈地回头看了司马逸一眼,司马逸也正好转过头来。苏青阳微一迟疑,没有避开自己的视线,坦然与司马逸对视着。司马逸冷冷地看了他一会,突然凑近过来低声问道:“苏将军是否觉得孤是个昏君,为了一个禁脔不惜赌上天下和百姓?”“……臣惶恐!”苏青阳大惊,吓得差点跪下去,被靳白手疾眼快地一把扶住,假意惶恐道:“苏将军如此可就折煞靳白了!此间事已毕,靳白自会尽快启程,苏将军请回吧!”苏青阳忐忑地看向司马逸,司马逸已重新转过了身去,侧影凛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天子威仪。他惶恐地深施一礼,低声请罪道:“非是臣有心质疑,只因证据过于明显……”他突然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惶恐中又添了些顿悟之色,“臣会尽力查清李章之事,定不让他蒙冤受屈!”司马逸哼了一声,欲待不理,到底放不下李章的伤情,冷然吩咐道:“找军医替他看看伤!孤不追究你私用刑罚,可他若是再有损伤,就别怪孤真去做那自毁长城的昏君!”“……是!”终于将司马逸一行送走后,苏青阳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暴晒在烈日下竟然也是遍体生寒!他始终站在原地不动,直到马队早已没了踪影,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被他留在远处的亲卫队不明所以,陪着站了许久,正想上前询问,营中忽然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