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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一卦。不然我就一直喊爹爹、爹爹,叫的你不得安生。”蓝知无奈,只得伸手把签桶接了过来,随意的晃了晃便掉出一签。褚颜抱怨:“这也太随意了吧。”他把地上的木签捡起来一看,把上面写的字念了出来:“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美人都爱我。这什么签?不对啊,我还没来得及说是算姻缘还是求平安,怎么出来的是姻缘签?”他恼怒的把木桶从蓝知手里拿过来,把签都倒了出来,选了一个自己满意的,才道:“此签才适合我。”蓝知侧头一看,那木签上面刻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褚颜美滋滋的说:“先生可知,我是个专情专一的人。”蓝知不语,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褚颜被他看得汗毛直竖,还是接着说:“先生可知,我心里有谁?”蓝知避而不答,他像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转而问:“如果要陛下从权力和我之中选一个,你会怎么选?”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褚颜的双眸,热烈的眼神让人心头发烫,褚颜不假思索的说:“那我当然是……”「面对蓝知给你的选择,你决定:A.当然是权力B.告诉他痴人说梦」这游戏再这么作妖就真的没法玩了!!!褚颜纠结片刻,选择了不那么伤人的A。“是吗?”得到这样的回答,蓝知却似乎松了口气,他重新回到古井无波的状态,好像那刚才略有期待和兴奋的不是他。蓝知点点头:“我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蓝知勾起一个凉薄的笑:“我确实是痴人说梦,刚才的问题陛下便忘了吧,若传出去不免贻笑大方。”他伸出纤长白皙,极具美感的手,褚颜以为他不计前嫌,想要像往常一样摸摸自己的头,便急不可耐的凑了上去,没想到蓝知的手穿过褚颜头顶,拿到了案台上的龟壳。褚颜:“……”莫名有点失望。蓝知将龟壳捧在手中,自袖中翻出两枚铜钱,一阵低声絮语,等那两枚铜钱落到那黑色法阵上时,蓝知微蹙的眉头舒展开,说道:“陛下一生顺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国泰民安,繁荣昌盛。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他看向褚颜,接着说:“富贵安康,寿终正寝。”褚颜看不懂这卦象,明显感觉到蓝知在奉承他。“人人都说先生是先知、是真仙,这卦象当真?先生可别辱没了自己的名声……”蓝知默默把铜钱收回袖中,轻声说:“自然当真。”褚颜跪在他身前,问道:“那你呢?”蓝知疑惑:“什么?”褚颜说:“先生可为自己卜过卦?你的卦象解读出来又是什么?”蓝知嘴角噙笑:“有过。”褚颜追问:“是什么?”蓝知语气淡淡的,轻的如飘絮:“天煞孤星,命克八方。”第87章帝笼05当蓝知话音落下,梦中的一个画面像被激活了般重新展现在眼前。他手里攥着一张薄纸,穿过碎石小路,推开紧闭的大门,房中的人坐在案桌前,一头青丝松松垮垮的束在一侧,手执经书,侧头见到来人时勾起唇角。但还未等他说话,褚颜就跑过去将手里的薄纸展开,兴奋的读给他听:“我找人替先生解了卦,那老天师说从未见先生这样好的气运,看看上面写的:洪福齐天,尽享富贵荣华。”那人微微颔首,眉眼温柔,含笑问:“那姻缘如何?”“姻缘……”褚颜手中的薄纸被一折两半,听到对方的问话后就将手背到身后,眼珠四处转了几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那一人,说的自然是我。”那人笑了,笃定的道:“胡说。”褚颜哼了一声,“先生未曾看见卜卦结果,怎么能断定我胡说?”那人不语,神色若有所思。记忆就此中止。褚颜紧皱着眉思索梦中他拼命隐藏的是什么,他脑中灵光一闪,拿起求签桶,又将所有的签倒在地上,逐一翻找。蓝知见他似有所顿悟,不解的问:“在找什么?”褚颜语气坚定:“找你的姻缘。”蓝知:“……”褚颜找了片刻,找到了一个相似的签。他两指夹着木签,面色纠结的对蓝知说:“我就说先生你的姻缘和别人的不太一样。”顿了顿,将签上内容念了出来:“……「无所不用其极」。不像姻缘,倒像品性。”蓝知淡淡看他一眼,那眼神竟像在看个跳梁小丑。他起身拂了拂衣,说道:“陛下愿意就待在这,臣先走一步。”褚颜把签一扔,攀住他的衣服,委屈的说:“我不说就是了,你干嘛这样生气?要走也要带我一起嘛,这塔里只有你我二人,我自个待在这,会害怕。”蓝知居高临下的看了他几秒,轻叹一声道:“走吧。”褚颜听出他话中的妥协,瞬间从哭丧脸转为乐开了花,厚颜无耻的说:“扶我起来。”蓝知指尖一颤,不知该不该依言去助他。褚颜眸光灼灼,饱含着期待。蓝知还没下决定,手却先一步扶在了褚颜的腋下,将他从蒲团上拉了起来。褚颜借力顺势一倒,环住了对方的腰,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得意的说:“颜儿觉得,先生无法拒绝我,就是对我有意。”蓝知一时无奈,伸指点了点褚颜的额头,轻叱:“歪理。”褚颜像个小尾巴一样拉着他外袍的后摆,跟着蓝知下了楼,重新回到梅室,在案桌面对面而坐。他一手撑着下颚,长吁短叹道:“我这皇帝当的可真不如意,都消失了那么久,那些宫女太监们、主管大臣们,竟一个都没寻到怀月塔来的。先生你说,他们会不会趁我不在,就擅自将天牢中的静王放出来,要他做皇帝?”蓝知翻着佛经,沉默不语。褚颜趴在案桌上,继续叹道:“先生你也不愿意要我当这个皇帝,和其他人一样希望静王登位,是不是?”蓝知见他情绪低落、面色颓废,心下有些不忍,抬手轻轻抚了抚那头有些杂乱的发,安慰道:“臣只希望,无论陛下做过什么决定,好也罢坏也罢,最后都不要后悔。”“我没有后悔。”褚颜回想着继承的记忆,决定卖惨,“打从小时候,我就样样比不过皇兄,骑马比不过,射箭比不过,念书识字也比不过。父皇器重他,朝臣欣赏他,我听过最多的一句是你看你皇兄怎样怎样。只有先生你是不同的,你待我和皇兄一视同仁,但更多疼我一些,这些颜儿心知肚明。因此在父皇驾崩之日,我决定先下手为强擅自夺位时,先生也是站在我这一边的。”蓝知说:“这些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