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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答话。屋内灯光本是很亮,只是这里被屏风遮了些许,再因着水汽的缘故,他的神情越发模糊不清。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云殊君很少提宋临霜,偶尔提到,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现在想来,他们究竟是如何相识,又是如何被他所诓骗,如何身陷囹圄,我通通都不得而知。待我知道的时候,云殊君早已……我这才惊觉自己还站在这里,忙道了句失礼,折身想走。身后,云殊君却忽然道:“站住。”我没有回头,只道:“怎么?”有人轻轻从身后抱住我,耳边传来他的气音,缓缓道:“我有个法子,你可愿试一试?”我强自镇定道:“自然愿意。”云殊君终于笑了笑,道:“覆盖它罢,鹤白。”我皱眉道:“我……我做不到……”云殊君身子一僵,道:“为什么?”我望着自己的手道:“我做不到……做不到伤你,我们另想别的法——”云殊君狠狠一推我的后背,像是带了几分薄怒般道:“你怎么那么傻啊!鹤白!”我毫无防备之下,被他推得一踉跄,连忙回身道:“什……什么?”我第一次见他这样,心下不免惶惶。云殊君一步迈过来,揪着我的前襟道:“你说呢?”他的灰眸中似怒似怨,又似含着几万分情意。我望进他的眼瞳中,一时回不了神,怔了片刻,忽然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一念至此,我只觉得心中怦怦直跳,情不自禁的揽住他的腰,缓缓凑到他的颈边,低声道:“是……这样么?”他的肌肤有些微凉,却是光润白`皙的,我轻轻吻着他的颈间,生怕会错了意,下一瞬就被他一把推开。云殊君忽然动了动,我心惊胆战间,他却环上我的脖颈,微微仰起头,将白`皙的颈肩更加露出些许。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似带着几分笑意道:“好白鹤,乖。”如此旖旎风景,我顿时不能自已,将他抱起放在床上,吻着他背上的图腾,只想用我的气息全部覆盖掉那不堪痕迹。云殊君忽然撑起上身,从前环住我脖颈,含笑道:“等你开窍可真难……你这个……”我凑过去吻他的唇,将他的话堵在口中,半晌,直到他推开我的脸,我才道:“我怕你不、不喜啊……”“不喜什么?”云殊君解开我的腰带,随口道:“你觉得宋临霜对我做过这种事,你怕我觉得你和他一样?”倒也并不都是这个意思……不过我看着他戏谑的灰眸,顿时觉得此刻也不是该解释的好时候。云殊君见我不语,忽然无奈道:“你可行行好罢!”说罢他将我按倒在身下,他长腿一跨,跪坐在我的腰间。我下意识想挣脱,但是一想到是云殊君,又觉得不该挣才对,一迟疑间,已被他双手制住我的手腕,他俯视着我道:“我在你心目中就这样不堪一击么?”他的一缕长发垂到我脸上,发梢轻轻一拂,我顿时心神大乱,想说什么都忘记了,只能痴痴的望着他。在微黄的灯光下,他的肌肤在我眼里都仿佛映着银白色的光,我缓缓卸了力任由他按着,道:“我只是怕你。”他道:“你怕我做甚?”我垂下眼帘不敢看他,只是将所思所想据实已告,“怕你受伤,怕你不悦,怕你心中愁苦却不肯透露一句,怕你……明明是强弩之末,还要硬撑。”云殊君怔了一下,我心中一紧,抬眼看他,霎时间,只见他眼中仿佛漾起无数涟漪。我们目光一交汇,他立刻有些不好意思般捂住我的嘴,眼角眉梢都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艳色,口中却道:“废话少说了!快些做罢。”我虽然知他一向坦荡,却头一次见他说这样直白的话,我顿时只觉得全身上下被什么业火撩到火烧一般。我正要说什么,余光却忽然觉得周围景色一黑!顷刻间四周全变了装潢摆设,我却仍是被一人如此这般按在床上。那人也骑在我的腰间,我只能看到他身材纤长,却始终看不清他的面容。我想唤一声“云殊君?”开口却是一声叹息,我听见自己道:“说实话,我本以为你是要同我上床。”那人的声音清冷,缓缓道:“……也无不可,只不过……”他抚上我的脖颈,本是最温柔不过的抚摸,我却突然觉得一阵刺痛!我受过大大小小的伤无数,连天雷都挨过两次,这阵刺痛却比全部伤加起,再翻两倍来的还要难忍,我一刹那间以为自己被他割喉了。好在并不是,但我一时间血气上涌,忍不住喷出一口血。那血似乎沾染到身上那人面上些许,我见自己抬手去替他轻柔拭去了。我惊疑不定间,骤然听见云殊君唤我名字,他的声音忽近忽远,满是焦急心伤,我心中一震,努力驱使着自己这具不听话的躯体去抚自己眉心。我颤抖着刚刚触碰上眉间,眼前便是一黑。等那黑暗渐渐散去,云殊君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他双手捧着我的脸,眉心皱的死紧,“你怎么……”我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脸,摇了摇头,犹自惊愕道:“奇怪……”我这才看清云殊君额头布满冷汗,我亦轻柔拭去,道:“我没事,刚才你看到我怎么了?”云殊君审视的盯着我,道:“你先说。”我刚一顿,他已经翻身下床,捡起墨黑道袍穿上,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由得忐忑道:“噩梦?突然做了一个噩梦?”云殊君顿了顿手,回头道:“你怎么不结巴了?”被他这样一提醒,我也有些懵,道:“有时就也、也不会,我也说不好。”云殊君的道袍层层叠叠的,脱下时还好,穿上就麻烦了些,我跪在床上帮他整理着腰间,心中也在细细回想刚才那一瞬的。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人是、是云殊君?该是他罢,我此生只与他有过这样亲密的时刻,但若是他,他何时伤过我?怎么可能伤我?我怎么,怎么全无印象?如果这不是回忆,难道是梦境么?我摸了摸颈子,仿佛刚才的刺痛犹在,我不免有些惴惴。见云殊君一边系着盘扣一边看我,他的眸子在昏暗灯光中亮亮的,像是在等我继续。我只得道:“刚才,我是不是被拉进幻境了?”云殊君似笑非笑道:“断不可能,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我面前施展幻境而不被觉察。”“他?”我楞了一下,“他是谁?”云殊君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