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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慢慢地踱步回去了。杨济回房拿出冰雕,摆到了窗户边上。想了想,还是去找了个小杯子,往里面放了些雪,然后摆在上面。唐堂来找杨济去玩摇骰子,看见他桌上的冰雕,问:“你喜欢?”杨济点头:“挺漂亮的。”唐堂拿起来观察了一会,说:“这样容易化。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做个模具吧,把银化了做个一模一样的,也很漂亮。”杨济欣喜:“好啊,多谢。”唐堂盯着他。杨济试探道:“多谢?”唐堂摊开手掌,无奈道:“我没有银子。”杨济也摊开手掌:“我也没有。”于是两人去找林城衍要钱。林茗看见了,也甚是喜欢,举手报告:“我要一个!”林城衍大手一挥:“赏!要多少给多少。”于是唐堂拿着一锭银子去他的小作坊,做了四个小银牌出来。还在左上角刻“竹林四侠”。右下角刻上了每个人的名字。杨济有些苦笑不得。林茗很开心,拿着唐堂之前送她的牌子问:“能粘一块吗?”唐堂真的把它们钉到了一起。之前还吵得欢快的两个人又开开心心地一起玩耍了。第二天,照理说是要去拜年。林城衍进宫了。林茗去找邵十三。唐堂不甘示弱,表示还是去挽香阁找花魁添香。林茗隐约在他身上看到了杨齐的影子。杨济也没什么朋友,就想去看看陈淮慎。杨济一路步行去了将军府。陈淮慎听见了连忙出门来迎。杨济拱手问好:“我来拜年。”陈淮慎笑嘻嘻地回礼:“新年好,好。”陈淮慎受宠若惊,领着杨济逛将军府,一路上给他讲些笑话。走到内院的时候,杨济惊呼道:“师父?”陈淮慎回头一看,只见老管事盘腿坐在石凳上喝茶。抖着胡须冲他们点点头。陈淮慎呆了,脑海中闪过一句话,我欺负过他吗?好像没有。瞬间安心了。转头问文言:“人你是哪儿找的?”文言惊道:“他说是少爷招的他。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看来是自己混进来的,陈淮慎点头道:“宝,很宝。”杨济忙走过去给过越行礼:“师父为何在此?”过越喝了一口茶,说:“这里以前是我的老家,后来师父没钱了,就被卖了。人老了念旧,就回来看看。”陈淮慎马上道:“这就是缘分啊,这座宅子就送给师父吧。”过越摆摆手说:“不必。人老了,什么都不想带着,我只是回来看看。”杨济:“师父不如去和徒儿住?”过越:“不必。人老了,哪儿都不想去了,这儿住着挺好。”陈淮慎开心地给过越倒了杯茶,大手一挥,“文言,去把信阳毛尖拿来。”过越摇着脑袋道:“多谢,乖徒替为师付下银子。”陈淮慎连忙道:“晚辈不爱喝茶,才一直干放着。杨兄是晚辈至交,哪有送些无用之物还收钱的道理。”陈淮慎话说得动听,过越眯着眼睛直笑。陈淮慎开口道:“杨兄不如留下来吃顿便饭,也好和师父多说说贴己话。”杨济:“那就叨扰陈将军了。”文言拉着陈淮慎衣角偷偷问:“他什么人啊?”陈淮慎煞有其事道:“神人。”文言切了一声:“他除了偷懒,我就没见过他干别的事情,他怎么做杨公子的师父?”陈淮慎直接拍他脑袋:“大隐隐于市,不得出言不逊。记得以伺候祖宗的态度伺候好我师父,他就是我的活祖宗。”文言惊讶道:“这么快,你都忘了自己姓什么啦?”陈淮慎瞪了他一眼,文言连忙道:“不管姓什么您都是我主子,容奴才冒昧地问一句,活祖宗到底会什么?”陈淮慎一本正经说:“如果这世上真有神算的话,那一定就是他了。”陈淮慎去伙房叫吩咐下人们,做一顿最上得了台面的菜,短短一个时辰,天上地下水里的东西都有了。过越望着这一桌子,动了动胡须道:“老夫只是想吃,青菜。”于是陈淮慎连忙让人去炒了一盘青菜。结果三人也只吃了一盘青菜。过越转头对杨济说:“有空来看看师父。”又问陈淮慎:“将军介意吗?”陈淮慎开心地说:“怎么会,尽管来,晚辈可以扫塌相迎。”过越拍着杨济的手道:“好,好。常来。”杨济和师父又聊了一会,便要回去了,陈淮慎起身相送。陈淮慎送杨济到了门口,还跟着往前走,杨济只好说:“将军身负重伤,还是不要多吹冷风为好。”陈淮慎:“我就想随便聊聊,送你一程就回去了。”杨济点点头,两人一左一右地走在雪地里。陈淮慎神秘兮兮地问道:“我只是好奇。听说师父有很多绝版藏书,武功秘籍,他都放在哪儿?”杨济笑着指了指自己脑袋。陈淮慎:“那真正的书呢?”杨济摇头:“书本来就不能久放,但师父又喜欢到处游历。上次带我回去看的时候,发现那地方生了白蚁,藏书已经差不多都化成齑粉了。”陈淮慎捂着心口道:“那么多千金难求的书,全都没了?”杨济叹了口气:“我也甚是惋惜。”陈淮慎:“那他是不是真的奇门遁甲,天文星相无一不通?”杨济:“师父确实懂很多,朋友也很多,前几代的千机手也送过他机关书,可惜他没什么兴趣。但师父说,他知道得越多,越觉得世界浩瀚奇妙,他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陈淮慎:“那你呢?你也懂命数什么的吗?”杨济失笑:“我哪懂那些,师父也未曾教过。他说,寂寞的人闲着无聊才去学那些,我就去多见见人,交交朋友就好。”陈淮慎试探道:“那你也看不懂周易吗?”杨济:“看不懂。”陈淮慎舒了口气:“那我就安心了。”杨济疑道:“你安心什么?”陈淮慎认真地说:“师父教得真好。”陈淮慎送走了杨济,飞快地奔回将军府。陈淮慎搬了张椅子坐到过越面前,伸出左手,殷勤地说:“师父?你帮我看看?我要求姻缘。”过越把他的手推回去:“老夫不会看相。”陈淮慎恍然大悟,从怀里掏出几枚铜板:“对对,您是占卜的。”过越没接,笑道:“占卜不过是为了趋吉避凶,老夫年轻的时候专研此道。后来又觉得,不知道有不知道的乐趣,老夫已经许久不占卜了。”陈淮慎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