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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忽视萧戎歌一阵郁闷:那说书人长得又不帅值得他如此聚精会神么?这时说书人牙板一拍,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了,剑潇听得正精彩处很是郁闷,见有人纷纷投铜子才明白他是要钱。又说了一段又停了,剑潇眼巴巴的看着萧戎歌,他只作没有看见。说书人见大家投得钱差不多了又开始说起来了,这时菜上来了,“吃饭。”萧戎歌叫,剑潇没有听见,萧戎歌用折扇敲敲他,“吃饭。”剑潇这才回过神来,端着碗却不动筷子,萧戎歌体贴得夹些菜放在他碗里,不忘敲敲碗。剑潇扒了两口饭便又津津有味的听起来,萧戎歌见他满脸的饭粒又好气又好笑,这时说书先生又停了,他道:“你好好吃完饭我就给他钱让他一直说完。”剑潇立刻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像饿了三天三夜似的,结果吃得太急了就被噎住了,好不容易不噎了,又念念不忘着听说书,萧戎歌气得只瞪眼,折扇狠狠一拍桌子,“你就不能好好吃一顿饭?”作者有话要说:☆、第4章公子如玉矜一笑(3)剑潇见他真怒了,这才乖乖的吃起来。吃完饭书还没有说罢,萧戎歌却不多坐拉着他就走,剑潇不走叫囔着,“你说了吃完饭让他一直说完的。”“我是说‘好好吃完饭’,你有好好吃完饭?你好好吃饭怎么会噎住?”从那说书人来他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现在还让他看?不可能!拉着剑潇就下了楼,剑潇一步一留恋地回望着客栈,好不情愿的样子。萧戎歌见此终于心软了,折扇点着自己胸膛,“你要听故事我这里多着呢,何必听他说?”剑潇眼睛立时亮了起来,“你也会说书?”萧戎歌自信的挑挑眉,“嗯哼!”剑潇殷切的拉住他的手,“那你快讲后来如何?”萧戎歌又有了戏弄他的资本,“想听说书都要听资的,你的听资是什么?”剑潇想了想自己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萧戎歌的,连身都卖给他了,还能有什么听资呢?只有一把青剑,于是又想将青剑当出去,萧戎歌接过青剑斜着脑袋把玩青剑,“这青剑太不值钱了。”剑潇不服了,“它可是当世名剑。”“当世名剑就值十棵竹子,一个故事的听资这么点钱啊?”这小子是不是太没金钱的概念了?这可是他护身的剑,日后若有什么人给他点小利,他是不是就把青剑让给人了?剑潇无语了,于他而言用什么东西作战都是一样,一条树枝和青剑也没有什么差别。萧戎歌将青剑重新系回他腰间,“这回我要的听资是……嗯……不要再为白薇的事生我的气了,好吗?”剑潇绝没想到他说的竟是此事,脸一时凝重了下来,萧戎歌是个静静的看着他,黑如玛瑙的眼睛清明无比,似乎白薇的事与他半点关系也没有。剑潇不知道自己有个致命的弱点,——耳根子软,心也软,竟因为他这一眼怎么也责怪不起来,好说话的点点头。萧戎歌这才将刚才说书人没说完的故事讲完了,又想想剑潇如此不珍惜青剑,要让他对青剑有感情才好,于是指着它道:“你知道你腰上这青剑的来历么?”剑潇摇了摇头,萧戎歌于是道:“青剑位列十大名剑不是因为其锋或利,而是因为它的渊源和发生在他主人身上的故事。”“什么故事?”剑潇对故事尤其感兴趣。“前些主人就不用讲了,就讲最近的一个主人吧,——尘音王朝清云帝慕容萧也。”剑潇兴趣更甚了,“我听师父说过清云帝,他是江湖出身的,在江湖上人称青剑舒词,这剑本名惘然剑,因他的缘故改称青剑的,与其匹配的是青匕,对吗?”萧戎歌点点头,“不错,故事发生在别朔帝二年十一月。这天早上舒词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竟睡了个女子,那女子赤身而卧,墨黛冰肌,颜色如画,别是一番妩媚风流……”剑潇想他形容得如此逼真一点也不奇怪,定然经历多了。“那女子名唤苏可约,是尘瀛有名的奇女子。在舒词惊怔的时候她也醒来了,对眼前之事也是惊羞不已,问过舒词姓名之后竟媚惑相诱……”剑潇对那女子无比好奇起来:诱惑人?师父怎么没有教过我呢?师父也不会吗?师父都不会的东西苏可约都会,果真是奇女子。“俗话说:‘蛇蝎’一样的女子,不碰,是不种诱惑;碰了,是一种罪过!”如此说着眼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剑潇,“蛇蝎”一样的女子碰了是罪过,男子呢?碰过之后只怕是“罪孽”吧!“舒词在被迷惑得意乱情迷之时,那女子竟忽然举起青匕,一剑便向舒词刺去……”两人一路说着一路回问鼎阁,“……这诗垠却是苏可约青梅竹马的恋人,见他握着苏可约肩头的手指促然收紧,黑白分明的眼珠里血丝暴涨,血沿着可约素白的衣袍流血,如狰狞的兽张开爪牙!”“他怎么忍心伤害可约?”剑潇激愤!“可约讥笑地看着他,诗垠掐的越厉害她便笑得越明灿,越是自虐的兴奋,她嘶吼着:诗垠,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我有多爱你你知道吗?爱到墓门已拱,爱到白骨成霜,爱到恨不得割rou去筋,在森森白骨之上刻下你的名字!——我爱绝了你!所以这辈子,要你为我而死!要你为我而死!”许多年之后萧戎歌曾无数次的想,他看过那么多的故事,青剑有那么多的主人,他为什么单挑了这个故事讲给剑潇听,倘若不是这个,他与剑潇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可他也知道,生命其实给我们许多暗示的,等你走过了,才发现。“诗垠闻言厉吼着‘那我们就一起死啊!我们一起死’,血淋淋的手指从她肩胛抽出,一手掐住可约的脖颈,一手掐住自己的脖颈,‘天地不容我,我们一起死’!”说到此处两人已回到了白楼,萧戎歌摇着扇子悠雅的回去卧室里,剑潇全然不觉的跟了进去,“后来呢?”萧戎歌神秘一笑,“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析。”剑潇顿时气懵住了,敢情他还要听资啊?摸摸身上,除了青剑实在找不出东西来了,现在却不舍得再给青剑了,一脸苦闷,萧戎歌接过眉舒端来的茶润了润嗓子,拿出说书人的姿态,“今天到此为止,明天要听请早。”剑潇郁闷地看了他半晌才不甘心的回去,口里讷讷重复着,“爱到墓门已拱,爱到白骨成霜,爱到恨不得割rou去筋,在森森白骨之上刻下你的名字!——爱绝了你!这到底是怎样的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