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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往前走几步,从茶几上取烟和打火机,“严先生,我露rou不露心,别人又能看到什么?”说完,“啪”,悠然低头点烟。要看身体容不易呢,要看真心才难。严初桥没料想莫一晨这样回答,不由一怔。此时,沈天赐从洗手间出来,看见严初桥,“……初桥,你来啦?”表情极力保持自然的同时有一丝狼狈。“……嗯。”莫一晨看着沈天赐,“感觉好点没?”沈天赐目光有些游移,“嗯,好多了。”严初桥眯了眯眼睛,问沈天赐,“怎么了?”“我、我上火,刚才流鼻血。”但现场气氛告诉严初桥,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那种能窥探一二却不能全然清楚的感觉如鲠在喉,令他不能开口进一步询问。莫一晨适时退场,他套回T恤,笑道,“既然严先生来了,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23(下).这世上,有一样东西叫“失策”。莫一晨最近真切体会到了。沈天赐与他相处时变得拘谨起来。这天,临离开画室前,莫一晨向沈天赐道歉,“天赐,如果那天我令你觉得不舒服,我道歉,对不起。”莫一晨反省,自己对待沈天赐应该要更慎重些——因为他想与这个人走更长的路。或许自己太过自信了,以为以肢体调`情就能事半功倍;看来,太轻率了。沈天赐闻言,终于不再游移目光,看着莫一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为什么反应这么大。除去自己太丢面子不好意思外,更重要的……或许是莫一晨的侵略性太强,他难以接受。他逐渐明白是什么一开始吸引自己非要莫一晨做模特不可——后者身上有种难以驾驭的危险感,作为艺术家,他下意识明白这是不可多得的素材;但真正接触后,沈天赐才发现,这不是他想要的。“我也要说对不起。”他苦笑,“是我反应太大了。”莫一晨很好,他说不出真话。“一晨你的费洛蒙太厉害,我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呢。”他挠挠头,表示苦恼。莫一晨怎么不知这是给双方的下台阶,他微笑,举手作投降状,“我的错,我回去好好教训它。”两人相视而笑。“……我们还像以往那样?”“好。”陆三少又开派对。因着两位好友,他现在鲜少举办狂欢派对,全都是衣冠楚楚的草地鸡尾酒派对一类的——他快憋死了,所以变本加厉地八婆。“哎,你注意到没有?天赐和莫一晨的相处模式有些变化了呢。”晴朗天气、茵茵草地、美酒佳肴、现场演奏、斯文名流,三少心情不错,端着高脚杯时时刻刻关注好友动向,手肘碰碰身旁的严初桥,饶有兴致。“啧啧,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哦,是不是?”严初桥不理他。“纯真大少与风月老手,啧啧,绝佳的剧本。初桥,你应该比我更上心才对,别忘了你还没拿到手的学位。”哪壶不开提哪壶,陆子衡绝对是消遣人的高手。严初桥面瘫回应,“……有时我想,为什么我们是好朋友。”“哈哈,这说明我们之间是真爱~~你有幽默感了耶,这里面绝对有我的功劳~”陆子衡转了话题,“你不问我他们的相处模式有什么变化?”“……不想问。”严初桥看向远处的陆莫二人,极力隐下内心的烦躁sao动。沈天赐最近一直与国外经纪商量画展的事情,有时因时差关系,半夜三四点才开始通电话。或许派对气氛刚刚好,沈天赐打完一轮招呼,在树荫下的软椅上休息,一会儿就眯上眼了。莫一晨过来找他时,沈大少已经睡着:他稍稍歪头,毫无防备。这睡颜总能落在莫一晨心头柔软处。他本想放慢脚步等沈天赐接受他,但等待真是煎熬的过程呀。他低头,轻轻拨了拨沈天赐的刘海,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天赐,快快喜欢上我吧。”他呢喃。“呵呵,看到有趣的东西了呢。”八婆陆三少堪比狗仔队,跟踪能力一流。“你说是不是,初桥?”“……”严初桥不知自己为何跟着陆子衡掺和八卦,但他确实这样做了。他们现在的位置是树荫后的欧式建筑二楼。此位置占尽天时地利,能轻易看到隐蔽点而不易被发现。“风月老手反而更快沦陷呢,不知纯情大少何时开窍?”三少笑,“看来你最初的担忧是多余的哦,先爱上的人是输家,天赐好着呢。”他转头看严初桥。“……”严初桥看着安静坐在沈天赐身旁的莫一晨,不自觉将手里的杯子捏紧,手背几道青筋突起。“!”陆三少本来期待严初桥给予一点回应,但他见后者如此,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一瞬间,他回复正常,笑嘻嘻地打断严初桥的思绪,取过他手里的杯子,“你的酒都喝光了,还端着杯子干什么。”严初桥回神,发觉自己如此用力。他怕观察力惊人的陆子衡发现什么,看了对方一眼;三少仍是那个调调,“哎呀,好戏看完了,走啦~”凌晨。严初桥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他吸了一口气,下床去浴室。冷冷的水铺天盖地淋下来。冷水接触温热肌肤瞬间,严初桥打了个激灵,梦里情景再次浮现于脑海。自从在画室察觉沈天赐与莫一晨之间的气氛不寻常以后,他时不时被这样的梦惊醒,简直要令人神经衰弱。梦里他反复侵犯莫一晨,以高高在上之姿看对方在身下被深深蹂躏。那感觉那么鲜明,他几乎能感受对方肌肤上的热度、呼出气息的湿度;而自己的力度那么大,仿佛可以将骨头折断。24(上).你有没有试过这种感觉?明明厌恶某人,可偏偏无法转移注意力。理智排斥但情感偷偷摸摸,连做梦都与对方夜夜欢好;醒来却无法排遣自我厌恶。冰火两重天。于严初桥而言,他向来表情欠奉,面上透露不出什么;但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现在他这么用力地挥拍,是因着内心的郁闷,还是因着莫一晨在边上看着。网球飞过网,落地,弹起,严初桥一记大力回击,球直达底线冲力之大连早有准备接球的陆子衡都阻挡不住,球拍都被甩飞。“Woho~”三少惊叹一声,看向严初桥,“好了好了,我认输~我比不过你这个muscle男~”又转头笑看莫一晨,“一晨,要不要来试一下当rou靶的滋味?”他们在严家的私人运动场馆内。沈天赐到郊外参加沈家的家庭大聚会去了。三少得知后,先给严初桥打电话说无聊,让后者陪他去打网球;接着又给莫一晨打电话,“听说你网球打得不错,出来比比看?我是天赐的好朋友,你不好意思拒绝吧?放心,只有我们两个,你输了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