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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会成为她未来丈夫的男子。荣铎拎着一双绣花鞋追来,“三妹!什么事急得连鞋也不穿?”她低头,才发现自己赤着双足,继而莞尔一笑,“二哥,以后我恐怕不能陪你玩儿了。”荣铎瞪直了眼睛,张口结舌,“你说什么?”她不再回答,径直往前厅跑去,桌上的茶水还未撤下,简章平捻须坐在堂上,若有所思。“爷爷,方才来的是谁?”简章平扫她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还请爷爷告诉月儿。”老爷子皱了皱眉,却还是回答了她,“是锦城王兰瞻。”她在心中反复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大声宣布,“爷爷,我要嫁给他。”简章平同追来的简荣铎俱是一惊,荣铎疾步上来,“三妹,你疯了?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点点头,“我当然知道。我要嫁给他——兰瞻。”简章平猛得站起来,他虽已归隐多年,气势却不减当年,“胡闹,婚姻大事,岂容你儿戏?”“我并非儿戏,我是千真万确地喜欢他。爷爷,你上次不是还说,盼着看到我早早嫁给喜欢得人?如今我找到了,就是他。”他惊异地倒吸一口凉气,似是明白了什么,“你,你见过兰瞻?”她想据实说,但话到嘴边,却没了底气,反道:“我见没见过他又有什么关系,总之,我现在认定了他。”“啪”,简章平一掌拍在桌上,竟将那桌子拍出一道裂痕来,荣月与荣铎皆吓了一跳,不由得后退了半步,简章平胡须微颤,“倒真是极好的打算,明知我不会同意,便先从你下手!”“爷爷!”她不愿别人将兰瞻说得那般难堪,尽管,她并非意识不到,那日鹿鸣寺与兰瞻的相遇不可能是偶然。“你喜欢他?傻丫头,你只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蒙骗了,你还小,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爷爷不必这样说,荣月已经长大了,自然明白我的婚事并非我一人之事,也关系着整个简家的利害。”她顿了顿,“那么,我情愿以一个平民女子的身份嫁给他的话,爷爷是不是就会同意了?”荣铎厉着声色打断她,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那兰瞻是对你施了什么法术?难道我和爷爷还有整个简家在你心中,还没有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重要吗?”“二哥。”荣月微低下头,“你们在我心中的分量一点也不输于他,我正是为了不让你们为难才这么说呀。”“够了!”简章平拍板,“此事,我绝不会答应,荣铎,把她带回去,没有我的准许,不准踏出房门一步。”“爷爷,月儿她……”“二哥,你不要为我求情了,这个决定,我是不会更改的。”荣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几番,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三妹虽是个女孩子,但那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脾气,却和老爷子如出一辙,两边儿这么对峙着,岂不是要他左右为难?在京中的父亲和镇守边疆的大哥若是知道了,恐怕又要骂他。耷拉着脑袋,荣铎小声道:“爷爷,我先带月儿下去,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又向荣月:“还不快跟我走?”兄妹二人皆是沉默着往荣月房里去,只是荣月的沉默透着倔强,荣铎的沉默却是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劝服meimei,直到回到房里,也没有说出半个字来。踌躇了一下,荣铎关上房门,锁门之前,他向门里道:“三妹,你好好想想,爷爷是绝不会害你的。”门里静静悄悄,没有回应。叹了口气,荣铎只好离开,想着从老爷子那边下手或许还容易些。屋中,荣月在桌边坐下,似是自言自语道:“我哪里不知道爷爷不会害我呢?”只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荣铎回到前厅,老爷子仍在生气,见他来,怒道:“那丫头可服软了?”荣铎避而不答,试探道:“爷爷,月儿要真是铁了心要嫁给那什么锦城王,您会同意么?”“铁了心?什么铁的心,都得给我拧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朝廷的形式,皇上病颓,却还一意独揽大权,对我们简家早已生了打压之心,若非边关那三十万简家军不是轻易能易主的,别说你父亲兄长,就是你我,此刻恐怕也难安生。先储方薨,新储无能,你看这些个皇子现下虽然平静,但日后,指不定斗成什么样,庶子登位,先前也不是没有过。我简家,还需维持中立,方可度此难关!”荣铎沉默片刻,“爷爷当真以为维持中立便可安然无事吗?”简章平瞪大了眼睛,“你有他想?”荣铎深深一礼,“孙儿斗胆。我简家传承数代,在新君即位之时素来便是持的中立态度,但此时情况却有所不同,爷爷难道忘了,当今太子妃的母舅一家,亦是武将,太子上了位,他们觊觎我简家兵权,也非一日两日了,说句不敬的,其他皇子登位倒还好,虽各有心腹,却也不会轻易染指远在边关的简家军,但假使这位太子爷登位。”他顿了一顿,“孙儿倒不是怕简家失权,忠君爱国,绝无怨言。只是——新君无能,外戚势大,简家若失,国将危矣!”简章平皱眉,“新君无能,外戚势大,简家若失,国将危矣?那,照你看来,简家处此风雨飘摇之际,该当若何?”“孙儿不敢说。”“有何不敢!你身为男儿,竟如妇道人家般婆婆mama的,爷爷平时教你的都白费了吗?直言无妨!”荣铎抬起头来,“孙儿以为,简家当拥贤主!”“你是说兰瞻?”“孙儿并清楚兰瞻贤否,孙儿只知道,月儿倾心要嫁之人,必非凡夫俗子。”简章平沉吟,片刻,望了他一眼,抬起手来,却又放下,“不可,不可,我简家素来忠君爱国,若参与皇子夺位之争,无论成败,岂非英名尽毁,到了九泉之下,祖上问我何以置数代先祖于不顾,老夫何以对之!”“爷爷!”“不,你不必再说,此事,绝无商量余地。”正当此时,简家的老仆人黑伯快步走了过来,“老爷,铎少爷,月儿小姐自己把门从内反锁了,说是老爷一日不应,她就一日不食!”“大胆!”简章平怒发冲冠,“她竟敢绝食相挟?那就让她绝,黑伯,荣铎,你们一个都不许去管她,我看她能坚持几日!”☆、私奔一连两日过去,简荣月将自己反锁屋中,果真如自己所言,老爷子一日不应,她就一日不食,荣铎在老爷子和荣月之间两头奔波,想尽了办法,磨干了嘴皮子,也没能说动任何一个。到了黄昏,饿得昏沉的荣月听见敲门声,便知道是哥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