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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已经对谢木佑的话信以为真了,是镜子总比闹鬼要强。而作为他们真正的带头人,蒋斯瑞其实也处于迷茫的状态。他看了看谢木佑又看了一眼殷森,多疑如他,最终决定还是相信自己带来的人:“殷先生,麻烦您去前面开路。”白无常眯起眼睛,殷森看了他一眼,转了转手腕挣脱了白无常的掌心。恨得白无常直磨牙,只可惜碍于蒋斯瑞在,他没有多说什么。虽然早就猜到殷森受雇于蒋斯瑞,可是真当他看到小黑被人差遣,还是满心的不舒服。只不过如果被蒋斯瑞发现他们认识,殷森的处境可能会变得很尴尬。而且现在并不是翻脸的好时候。而接下来谢木佑的表现也应证了他的猜测,似乎谢木佑是打算把这场戏演到底了。“前面带头的那位先生。”谢木佑朗声道,“你看墙上。”墙上……殷森走过去,看着一盏灭了的烛灯旁古怪的文字,思考了几秒钟。“火机。”“喂!你疯了吧?这是墓xue!”有人觉得他就是个骗子,“万一爆·炸,我们都得死在这里——”殷森不为所动地重复了一次:“火机。”蒋斯瑞看了一眼小脏辫:“给他。”殷森接过火机,朗声道:“都后退,别靠墙。”随着他点火的动作,突然墙壁上亮了起来,一盏接一盏的烛灯被点亮。和龙明灯不同的是,这灯是串联在一起的,所有烛台被点亮不是因为自燃,而是因为最开始的那团火。“这也是龙明灯?”有人咽了咽口水,警惕地看了看脚下,生怕又掉到哪里去。“这可不是龙明灯。”谢木佑却否认了,他笑了笑,“这是天女灯。”“天女灯?”“相传,这是魔界王子迎娶帝姬时用的。”谢木佑挑了挑眉头,“你们光担心空气有磷会产生爆·炸,就不怕这里的灯燃烧用掉我们的氧气?还不走?”众人瑟瑟发抖赶紧往前赶路,而蒋斯婕边走边好奇地问谢木佑:“王子不是不喜欢帝姬吗?”“那我就不知道了。”谢木佑耸了耸肩表示这题超纲了,他边走边继续讲着天女灯的来历,“当年,帝姬的凤车到达天魔交界处时,她看见的是一片漆黑的魔界。”“身后是富丽堂皇的仙廷,瑞气千条,紫雾红霓。人人都在恭贺帝姬,人人都道帝姬和王子佳偶天成。可帝姬看到的,却是无边的黑暗,仿佛预示着她的婚姻,将会暗无天日。”谢木佑的声音不疾不徐,在这天女灯所照应的xue道里,拉扯着众人的思绪,在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对这位未谋面的帝姬产生怜惜之情时,谢木佑的声音又抬了起来:“这个时候,王子出现了。”“他没有架车,而是只身一人出现在凤车之前,他——”“他说什么?”蒋斯婕催促道,她想知道王子是对帝姬陈明联姻的真相,还是帮着那位凤君继续编织着谎话。“别急。”谢木佑指了指墙壁。众人才发现,这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石壁,也有着图案。“王子其实什么也没说,他把一团魔界随处可见的蓝色火焰递给了帝姬。他说,这火是灵火,能点燃世间的一切。”“帝姬当然不信,她反唇相讥。王子却也不恼,只是牵着她的手让她试上一试。”“帝姬就这样把灵火放在了王子所说的地方。”“之后呢?”“之后……帝姬就看见一盏两盏三盏灯接连被点起,最后亮起了无数盏灯。帝姬看见了一条灯河,看见了整个魔界,还有在黑暗中等待她的魔界子民。”谢木佑慢悠悠道,“故而,这灯被称之为天女灯。”众人突然静默,一时间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他们似乎在听一个悲剧的爱情故事,若说之前壁画只是凤君的阴谋,可换个角度听故事,怎么觉得这故事隐约透着悲伤。王子对帝姬当真无情无义?“那为什么说,能点亮世间的一切?”谢木佑看向了一直专心听故事一言不发的景安,笑了:“因为王子叫她看的是希望,而帝姬点燃了天女灯后看见了希望。”“希望,是这世间最宝贵的东西。”希望?蒋斯婕若有所思,帝姬最初以为魔界暗无天日,而王子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她看了整个魔界的繁荣和子民,以及自己的心意。其实,对于帝姬来说,王子的心意比什么都更能慰藉她吧。“谢先生。”蒋斯婕不自觉地对谢木佑用上了敬语,“你是怎么知道的?”若说是壁画画的,她却是不信的,明明这条道还没走到尽头,壁画也还没有结束,可谢木佑的故事却已经讲完了。“墙上写的。”“哪里?我们怎么没看到?”“就是第一盏灯旁边的文字。”走在最前面的殷森一个踉跄,就连白无常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同样能读得懂那些文字的景安忍不住望天,打算当作不知道谢木佑在胡扯。那盏灯旁边分明只写了一句话——“点火,灯会亮,请远离墙壁。”“那是什么文字?”“冥文。”除了殷森,蒋斯瑞带来的人随着谢木佑的解释打了个寒战。而唯有说这话的谢木佑嘴角浮起了一抹带着快意的笑,自言自语道,“天道至公,天道无情,说得当真没错。”第十一章威胁【千年转,局中人】“前面没路了!”有人喊了一嗓子。众人的心中都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心反而安稳了下来,太过顺利总有一种诡异感。“但是有个门。”小脏辫也叫嚷着,让他们快点过去。刚一转弯,他们的路就被一扇门堵住了。那扇门直通天顶,将整个通道堵得严严实实的。骆沉逸用着以前师祖教过的方法,摸着门的缝隙。“是通的,那边有风声。”落在后头的白无常刚刚赶到,看见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看着挡住他们去路的门,吃惊的“诶?”了一声。怎么会……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谢木佑,却得到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白无常心沉了下去,其实他记得从前谢木佑是不笑的,那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笑的?那种没有到达眼底的笑容,让白无常总有一种自己被算计的感觉。谢木佑慢悠悠地晃到门前,仰头看着那扇门,摸了摸下巴,琢磨着这门上的字迹挺眼熟的。沉思了几分钟,在众人跟无头苍蝇时,他朗声道:“不如让殷先生试一试?”白无常霍地扭头看他,唇瓣轻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