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0
得住他一世吗?更何况躲在谢七身后,但是这么想着,他都觉得有些面热。女子还想开口,骆沉逸便上前几步,立于台阶之上:“诸位,今天各位施展的手段让沉逸大饱眼福也很是钦佩,下面进行的是午宴。”他看了一眼瘫在座位上的师父,继续道,“家师年事已高身体有所不适就不陪各位了。夺宝大会于明日凌晨正式开始,所有的注意事项和比赛须知,会有道童通知给各位。”“且慢——”一个极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骆沉逸让人上菜的指令。角落中的一人起身,他缓缓地走到了大殿之中,周身都被黑色的斗篷覆盖着,只有拉着帽檐的手指看起来毫无血色。“先生有何见教?”骆沉逸退也不退,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黑衣人轻笑了一下:“我也是参赛的,可我还没展示本领呢。”骆沉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色已晚,这次不过是切磋,先生把本事保留到大赛之中岂不是更妙?”“可我要是不想保留呢?”他掏出了一枚短笛,短笛长度只及一个手掌,通体玄色。谢木佑却猛地抬头,审视着这名男子。“怎么了?”景安感受到了谢七心情的起伏。“催心笛……”说罢谢木佑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哪里不对?”“哪里都不对,催心笛威力虽大但是难以练成,需要男子以纯阳之体练就而且不得破身。”谢木佑严肃地摇摇头,“昨天吹笛子的绝对不是这个人。”谢木佑飞快地说:“而且摧心笛并非邪物,取灵心竹制成,又怎么会长成这样?”“说不定是黑色的灵心竹呢?”景安见谢七紧张,故意逗一逗他,却没想到谢七认真地摇了摇头:“那不是黑色,是血干了的颜色。”而且是浸泡了很多遍鲜血后干涸而成的色泽。第八章血笛【血笛破,入山洞】被鲜血染得近乎黝黑的笛子,不需要谢七再赘述,景安已经能够感受到其中的邪恶。“这位先生怎么称呼?”骆沉逸直视着他,目若朗星,一只手却已经悄悄地按在了剑柄之上。“贱名不足挂齿。”声音低沉沙哑,说话间笛子已经抵在了自己的唇边。从谢木佑他们的角度看去,就只能看到一张白得像是扑过粉的干裂的唇。笛音缓缓升起,初时很弱,弱得几乎听不见,可很快声音就像是从众人心底升起一般,那是婉转至极的曲调。音符就像是长了一个小钩子,悄悄地把众人心底的愁绪勾了起来。景安皱了皱眉,说实话这笛声在他听起来并没有昨天那个来得厉害,那个让人猝不及防就已经坠入了陷阱,而这个他看有人因笛声红了眼睛可明显神色上已经有所防备。但谢木佑的目光却从最开始散漫陡然变得锐利起来。骆沉逸也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这样那倒好办,反正大家都丢脸也就相当于大家都没有丢脸。已经有女孩子悄悄地擦起了眼泪,这个笛声勾起了她们心底最深的愁绪。笛声又一次地沉了下去,景安的心情也跟着沉了沉。他想起了在香炉里的那种感觉,如果当初谢七没有把他抢下来,他现在又在哪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谢七没有抢下他,现在会不会身边还是跟这一个“景安”……“景安!凝神!”一声低呵在他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在他脑海中炸裂,绞碎了所有的情绪。景安猛地睁眼,却发现全场的人状态都不对劲,有人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脑袋,有人哀伤得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丝毫值得留恋的,有人手拿着破碎的瓷器片往手腕上割……“他在用笛声劝人自杀。”谢木佑往他口中塞了一颗药丸,景安还没看清药丸的颜色,一股清凉便直冲脑仁,他的大脑中顿时清凉一片,就像是有人在他脑子里种了一块薄荷田,就连后颈的寒毛也竖了起来。瞬间,景安就连刚刚在想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觉得现在的自己估计很适合出家,真正的清心寡欲。“叮——”谢木佑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铁铸剑,修长的指头在剑上弹了一下。几个音符混进了笛音之中,吹笛人还未察觉,但效果却是立竿见影的,站在台阶上的骆沉逸已经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不知不觉中靠在了扶手上,哪里还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担心地看了一眼骆子鲤,但比他担心更早的是理智,吹笛人不停止,这里所有人都要遭殃。他刚要出手,脑海中却听到了一个传音:“给每人准备一杯薄荷茶。”骆沉逸一怔,就看见了谢木佑的动作。他不再婆妈,既然眼前的事情他解决不了,那就去做能做的。路过小师弟时,骆沉逸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没停下反而是加快了脚步,去准备谢木佑要的薄荷茶。“叮叮咚咚——”很轻很轻的剑音混在了笛声之中,吹笛人顿了顿似乎有些疑惑,随后抬高了笛子的声音。谢七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剑音越来越小,可仔细看过去他的手指却越来越快。透明的指甲敲在铁铸剑身上,若是景安现在不惦记着出家的事,将灵力运在眼上,便能看到随着他的手指,音符就像是小小的利剑,每一根剑都在奋力绞杀着音符。到了最后,所有的剑都悬浮在半空围在笛子周围,似乎只有谢七一声令下,便会上前去消灭始作俑者。吹笛人因为斗篷遮眼,并不知道周遭的人已经开始逐渐清醒,他的曲调按他的计划变得肃杀起来。有修为较深的已经睁开了眼睛,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看向他的目光已经不再是忌惮,而是警惕。这个人才是对他们真正构成威胁的……也是他们在夺宝大会率先应该除掉的人。“各位!”骆沉逸拍了拍手,示意侍人上前为他们分茶水,“这是落星派特有的植物所制,此番希望诸位贵宾与我们一起饮用。”有人刚想问是什么,可喝下去的一瞬间便没了问题。刚刚的笛声有问题,可刚刚的他们也是有足够丢脸的。谢木佑重重地一弹,铁铸剑发出来一声剑鸣,彻底废了他手上的那一根血笛。斗篷人愣愣地看着深入笛身的一道剑痕,顿时捏紧了拳头。他看向谢木佑的方向,谢木佑剑眉微蹙,似乎觉得这个人有几分眼熟,可是在哪里见过呢?“领教了。”斗篷人拖着沙哑的嗓音,随后转身回到了位置上。所有人都以为斗篷人这是服软了,可谢木佑目光却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