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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一个极为省事的解决方案自然什么都不考虑就做出了选择。倒是很多人没想到平时冷若冰霜的丁钰会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一时之间园里的男同事都忍不住看向她。心道,原来这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冰美人。“既然车坏了,那我们走过去吧,也不算特别远。”丁钰在前头带路。他们拖着简单的行李跟在她身后,剩下的都放在了车子的行李柜里。他们叽叽喳喳的庆幸有丁钰,幸好丁钰的家在附近。至于为什么她之前不说,冷美人嘛,总要给人家点神秘感。却不知道在他们的身后,导游停下了修车的手,客栈老板也停下了盘点名单的笔。雀氏一族繁衍千年,白璞城也有上千年的历史。如果他们去翻阅白璞城的典籍,便能发觉,白璞城雄踞一方的时代正是得益于雀氏得宠于君主。雀氏与白璞,互为表里,唇齿相依。……幼儿园的同事或许不明白雀氏意味着什么,但是谢木佑却明白。这群人到了雀氏的族地就宛如羊入了虎口,一旦雀氏想对他们做些什么,这群人压根没有还手之力。他试图阻止,却被别人投以异样的眼神,仿佛觉得他太过婆妈谨慎。快到族地时,丁钰突然落后了几步,和他们并肩而行,轻声道:“我没有恶意,你不必担心。”“是吗?”谢木佑语气比她更淡,“如果你不动用惑术,或许我会更相信你。”这群人状态不对,或许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想找个落脚点,可面对自己三番五次的暗示,他们却充耳不闻,更像是被人惑住了神志。丁钰一怔,她看着谢木佑和景安道背影,他们……究竟是谁?一般的阴阳先生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她自诩天赋不错,也很刻苦。可三番两次被一个族外人瞧出端倪,心下不禁警钟大作。丁钰咬咬牙,这个问题从他们相遇起就悬在心头,也不知道此番求助他们,究竟是福是祸。***景安不得不承认,丁钰收买人心有一手。他们被拦在雀氏门外,而丁钰正在门口和开门的人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激烈地争吵着。很快,开门的老头叹了一口气让开身子,似乎妥协了。丁钰提着裙子从台阶上走下来冲着他们粲然一笑,仿佛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为自己取得的胜利而高兴:“阿叔他们比较古板,你们别介意。”美人一笑倾人城,更别提美人从前是个冰块了。这样的反差让男同事跟着她晕乎乎的走上了台阶,就连女同事都有些受宠若惊。谢木佑落在了最后,拍了拍景安的肩:“没事,对于他们来说,惑为本能,习惯就好。”景安看向他盯了一会儿,欲言又止。“怎么?”谢木佑不解。景安摇头,没说什么。他只是想,丁钰的笑在他眼里就是拙劣的玩笑,可身边这个人就算不笑也能蛊惑人心。……谢木佑比景安还落后了半步,他缓缓地阖上这扇古老的木门,咯吱咯吱地声音推动着时间的齿轮。木门后刻着一只欲飞的鎏金孔雀,比起那年,雕饰的华丽线条早已有了岁月的沉淀。雀氏。仿佛一瞬间,时光倒流。门没变,人没变。可谢木佑明白,他们都回不去了。他早已不是当年耿直得不通世事的少年,身边那人也不是成数在胸的神明。是的,神明。谢木佑转过身,看着这向下绵延数百里的庄园,眼底倾泄出无限的冷意。究竟雀氏,这一次又会拿什么来回报曾经被他们奉若神明的恩人呢?***“我们住竹楼就行。”正在分房间的丁钰一怔,她还没细想谢木佑究竟是怎么知道这里有竹楼的,就听见谢木佑给了她一个万分诱人的理由——“这样也方便我们查事情,不然容易惊动隔壁。”“好。”丁钰一口答应。雀氏一族占地极大,整个族地从门口是呈向下延伸的趋势,看似易攻难守。可殊不知进到他们的族地本身就是最大的陷阱,就连小孔雀们眉眼中都已经流转着惑意。整个族地只有三处最高,一处是门口孔雀木雕大门,一处和大门遥相呼应的是长老议会圆厅,还有一处是族地中央的塔,塔尖有一只金孔雀开着圆屏张着金翅,昂着脖颈直冲天空。“那是什么地方?”景安正趴在竹楼的窗户上看着那个高塔,发出了疑问。“神明,整个雀氏信奉的神明。”谢木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想看吗?”“有点兴趣,不过还是算了,那个丁钰不是说了吗?什么见鬼的禁忌,什么千万不要触犯他们的信仰。”折腾了这么一天景安懒洋洋的,他开始怀念躺在书柜顶上的日子,就算有只碍眼的大肥猫也比在这里一揽子事要来得舒坦。“你要是想去,我都能带你去。你要是想,谁都不能拦你的。”谢木佑第一次感谢丁钰,自从她的失控以及后来三番五次企图干涉他的情绪,都让他的情绪在一个临界点。体内的恶魔就像是随时挥着翅膀破茧而出。凭什么?就是一句凭什么。他追寻了这么多年,都在寻找这个答案。凭什么好心没好报,凭什么伤害他的人还能绵延千年,凭什么人心要向恶妥协,凭什么天道辖制他们却不去辖制该辖制的人?谢木佑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可他不在乎。他只想给景安讨一个公道。哪怕在某种程度上,他这是在迁怒,因为欠债的人早已经入了土。这一天,景安听见了谢七说给他一句承诺,那个时候他还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后来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他终于明白谢七在承诺什么。这一天,谢七跟他说——“我一直以为我只想要你好好的就行,可是现在我突然发现我不甘心了。”“以前,我帮不上你,往后,以前的那些债我都帮你讨回来。”第六章交易【稚舞死,交易立】但还没等谢木佑去讨公道,雀氏一族就出事了。天蒙蒙亮,他们的房门就被粗暴地一把推开。还没等来人扯开嗓子喊,一道凉凉的声音就从半空中落下:“过线者,死。”他们这才发现床上并没有人,抬头一看半空中悬了一个大吊床,是两块拼合起来的布两头拴在平行的长梁上做成。一个黑衣男人单脚挂在吊床边半坐着,怀里隐约还躺着一个人。景安脸色难看,他用手掌按着怀里人的耳朵,力道灌入掌心确保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