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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调侃的话就说不出口了。男人的手熟练地摸进他衣服里,激得他呼吸开始不稳:“把灯关了吧……”可是这一次对方却对他的要求置若罔闻。这一夜似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失去黑暗的遮掩,玻璃窗里自己迷乱的神情简直让人羞耻得要窒息。年晓米身不由己,只能一边咬牙克制自己的颤抖一面小声哀求对方轻些。平日里一向温柔的男人忽然暴露出的强势让他感到有些恐惧。平复呼吸的时候对方突然把他推倒在地毯上,双手一掀,脱掉了上衣。“那回买的东西呢?”年晓米的眼镜早不知道掉落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是一脸茫然:“什么东西?”床头柜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年晓米挣扎着爬起来,还没等站稳,又被面朝下推倒在床上。海啸奔涌而来。遮蔽天际。他的城倾覆在坍塌的水墙下,只剩激流在幽暗的窄巷里来回冲刷,直到每一道缝隙里都注满温热的水流。而巨浪依然不息地拍打着城墙,直到整座城同海洋化为一体。他成了海底的石子,海底的沙,也成了水中自在漂浮的游鱼,在黑暗里慢慢上浮,直到眼前出现漫天星光。很久以后他才意识到,那只是对方明亮的眼睛。作者有话要说:☆、09春天仿佛是一夜之间到来的。前一天还覆着薄雪的花坛隔日已是新绿点点,冰封的西陵河上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稀落的冰排。小区夜晚总有细弱的婴儿哭声整夜不歇,宝宝担忧地扒着窗子望,年晓米呲牙咧嘴地扶着腰蹲下来,吞吞吐吐地解释说那是猫在找小伙伴。身后传来古怪的呼吸声,一回头,看见沈嘉文抱着肚子忍笑忍得浑身发抖。年晓米不高兴道:“难道不是这样么?”男人放声大笑:“对对,没错,哈哈哈……”笑够了凑过来在他耳边悄声道:“有人和猫一样能哭上一整夜呢,是想小伙伴了么……”年晓米气得不想说话。真的经历过了,才明白那些关于男人没节cao的传言原来都是真的。明明每次做完后都要遭罪,可是一旦养好了就反复地好了伤疤忘了疼。说起来对方在床上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习惯,方式也很传统,只是精力有些太好了。年晓米想起沈嘉文冬天里说过的话,一阵牙疼。欠的债总是要还的。开始他还觉得挺好的,渐渐就越发吃不消。即使不总是插入,每天都做,还是让人受不了。明明有时都说好不做了,可是一旦对方碰触他的身体,决心就成了渣渣。他克制不了,只能每每在事后对方舔着嘴唇微笑时捶床挠墙生自己的气。年晓米把淇淇抱走,他决定今天离沈嘉文远一点。后天还要上班,他可不想再因为红印子的事被同事逼问了。宝宝春日里犯困,总是早早就睡了。年晓米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上网。新闻基本都是外国人民水深火热,我国人民欢天喜地迎接各种节日。再就是哪个女明星怀孕啦,哪个男明星闹绯闻啦之类的。他百无聊赖地翻网页,还有一则:“高校男生抑郁症自杀”下面一堆专家评论建议学生要调节好情绪正确对待压力巴拉巴拉。年晓米无聊地关掉新闻页面,开始水论坛。其实他谈不上太喜欢这个论坛。和沈嘉文在一起之后更不怎么上了,因为负面的东西太多,看了让人怪不舒服的。可是那上面还有他喜欢的漫画。只是最近,他喜欢的作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完结了这部漫画,结局是那个小受被抛弃,一个人病死在山洞里。结局哪一篇看得人很压抑,四格条漫,后三格都是一片黑色。年晓米看到这个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从心里生出对作者的担忧。事实证明这担忧并不是毫无道理的,最后一话贴完后,作者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从论坛上消失了,底下读者急吼吼地盖楼都在猜测是不是作者本人出了什么事。他慢慢往下翻留言,忽然顿住了。一个顶着作者ID自称是作者朋友的人留言说,作者患抑郁症自杀未遂,以后不会再来画漫画了,论坛ID自杀。下面一群人急吼吼地追问,作者ID却再没有回复了。翻了几百楼,忽然有神通广大的网友给出链接,抽丝剥茧地分析出原因是作者前男友结婚这件事。下面一片问候渣男亲属十八代的留言,夹杂着对同志未来的消极情绪。年晓米看着那一堆“我们根本没有未来,以后只能找女人结婚”的留言觉得有点不平。不由自主地在下面敲下回复,简单地说了自己和沈嘉文的事:“我觉得,只要认真坚持下去,总会有希望的。”谁知却遭到了一致的炮轰。年晓米失望地看着那一片回复,觉得心情有些沉重。身后传来门响,他赶紧把网页关了,假装欣赏电脑桌面。沈嘉文凑过来把鼠标从他手里拿走,三点两点,打开了他方才关掉的网页。年晓米有点不好意思。他的ID:“小米爱吃小米”依然在被炮轰,沈嘉文浏览了一下,回头看看年晓米:“用不用我帮你买点水军灭了他们?”年晓米:“……不用了,拿那个钱买润滑剂吧……”沈嘉文关掉电脑:“睡觉吧。”年晓米想起自己的决心,咽了口唾沫:“你你你你自己睡吧,我今天睡书房……”沈嘉文眼睛眯起来:“睡书房?那我怎么办?“年晓米:“……我觉得我需要休息……”沈嘉文说你不是一直在休息么,我都多少天没做全套了?年晓米:“……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是说你不行了?不是吧你才二十几岁,真有什么毛病早点去看,我给你找个好点的男科大夫……”年晓米气道:“不是那样的!你你你你这人怎么不讲理!”男人不由分说凑上来,一口啃在他嘴上。年晓米瞬间就瘫软了。沈嘉文顺势把人拦腰往外拖,年晓米一个激灵,奋力挣扎起来,不死心地扒住门框:“我是说真的啊!没有跟你开玩笑……”啪嚓。世界停顿了三秒钟,年晓米看着自己手里的一截门框,目瞪口呆。沈嘉文把那截门框从他手里抽走,撇撇嘴:“都跟你说别闹了。明天找人来修吧。”说完把还在石化状的年晓米拖进卧室,啪嗒一声落了锁。年晓米第二天不得不再次向单位请假,理由是春季流感。尽管沙哑的嗓子很有说服力,领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