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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石燕前琢磨期办法,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边跑边大叫着:“石先生,石先生,你快出来!不好了,不好了!”他一眼瞧见站在庭院中央的人,扑上去抓住他的手臂。“怎么了,张大叔?”石燕前惊讶的望着隔壁邻居。张大叔顾不上摸一把额头上的汗,喘着粗气说道:“你家走水了!没了!”石燕前一听,脑子里“嗡嗡”作响,艰难的开口:“您再说一遍?”张大叔深深的吸口气,低着头不敢直视石燕前,“你家……你家着火了,火势太大,我们来不及救,都烧毁了。”“……”石燕前当即甩开人,拼劲全力跑出去。正巧虞川从饭堂出来,看到狂奔而去的人,皱着眉头听到张大叔向周耀庭哭诉,“……都是我们不好……指着,指着给石先生驱驱邪,谁料想烛台倒了……”☆、第12章同住石燕前一路往家跑,没到近处就味道一股焦糊味。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地放慢脚步,直到看见熟悉的地方化作残垣断壁,零星的火苗在废墟里挣扎,他停下来,顺着袅袅青烟望向天空。他们石家数代经商,曾富甲一方,可惜到了他爹这里因为一次错信于人,散尽了家财搬到这间破旧的院子。虽然日子变得清苦,但一家三口倒也其乐融融,可以说几间破瓦房承载的是一家人满满的幸福回忆。后来爹娘因病去世,他做了教书先生,即使有钱也不愿意变卖了房子,搬去其它地方。可守了多年的房子,竟然在一夕之间化作灰烬。“石,石先生……对不起啊。”邻居们看他回来了,涌上前来道歉。“我们也是看你被邪祟缠上过,怕不干净,于是特意请来庙里的大师驱邪,谁知道法事做到一半,不慎碰倒了烛台,那火焰一下子窜的老高,把我们都吓着了。”“是啊是啊,我们不是故意的,也是为了你好。谁知道,好心办了坏事。”“……”邻里七嘴八舌,比集市还嘈杂。石燕前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赶来的虞川看到这一幕,以为一向沉静淡定的人又要发火,却听一句极为平淡的话——“钱就不必了,烦请诸位乡亲帮忙,将房子恢复原样。”要赔钱的邻居们一愣。虞川饶有兴趣的望着石燕前,不上前帮忙。石燕前又道:“房子修缮完毕那一日,请到学馆来找我。诸位,暂且回去吧。”说罢,他没理会旁人,径直踏着灰烬,走入已经烧到坍塌的院子。虞川忙上前去护着他。石燕前只当他是关心未出世的“小妖怪”,不予理睬,在堂屋位置的废墟里四下扒拉。很快,他眼睛一亮,从一块烧到辨不出是什么物件的下面,拉出一样东西。可那东西完整的落入眼帘时,目光一沉。父亲的灵牌只剩下半截,上面的字被火熏的看不清。他抱紧这半块灵牌,继续在附近搜寻,很快找到其它两块。待他起身时,发现虞川站在身后,抬起的一只手臂上压着一块烧焦的房梁。房梁的残屑蹭在原本干净整洁的灰色衣袖上,但虞川仍能泰然自若的站在那里,如临风玉树。虞川没有说什么,轻轻一扬手,甩开房梁。那根木头落在废墟里,“砰”的一声,扬起漫天的灰尘。如果猜的没错,要不是虞川,那根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细的梁木会砸中自己。石燕前转身离去前,向虞川道声谢。态度终于松动了?可以开始下一步行动的意思?虞川面上闪过一道喜色,忙跟着他走出废墟。石燕前没有走多远,就在附近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仔仔细细的用衣袖擦去灵牌上的灰尘,愧疚的邻居们互相看看,纷纷表示一定会修葺好房屋赔罪。石燕前点点头,只说了一句“麻烦诸位了”。他态度平和,让邻居们更不好意思了,再三道歉后看他不搭理人,自觉的去废墟里收拾。虞川借口帮忙,与邻里混在一起,很快了解到石燕前为何那么重视破旧的房子。他摸着下巴,回到石燕前身边,看到他用外衫仔细的包裹好残缺的灵牌,正准备回学馆,“石先生,我帮你修理灵牌吧?”石燕前知道他会法术,就像之前刚回到家里,挥挥手,立刻变得干净整洁。但是他不想接受虞川的帮助,不想和他有更多的纠葛。“做新的就可以。”他态度冷淡,往学馆的方向走去。虞川默默的跟在他后面,待回到学馆,他惊讶的发现石燕前走进了他隔壁的院子。这是……以后他们要朝夕相对的意思吗?一瞬间,他仿佛灌下了一整罐的蜜糖,甜的他绕着院子狂奔数圈,直到有人经过,连忙装作一本正经的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背书。石燕前收拾好屋子,正打算去饭堂,看到虞川鬼鬼祟祟的站在隔壁理心园门口,吹着口哨假装看天,眼神不时的往他这里瞟来。装什么英俊潇洒,还不是猪脸牛角的妖怪。他大步往前走去,忽地想起房门没有上锁,唯恐那妖怪趁他不在做什么,连忙转头回去。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他都不想要。果然,虞川从理心院门口蹭到了他的澄文院门前,在发现他看过来时,居然瞬间不见了。会法术了不起。石燕前的手猛地往前一探,抓住一样柔软的东西。“……”他看着手里原本无形的东西逐渐显现出来,虞川这个猪脸牛角的妖怪重新出现在他面前。虞川笑道:“燕前抓住我了。”这话听着怎么有歧义呢?石燕前当即松开手,冷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散步。”虞川一脸认真。信你有鬼,石燕前道:“一会儿要上课,不要乱逛了,邓郎中不喜学生迟到。”他说完就要走,蓦地又想起一件事,回头紧盯着虞川,“我不需要你的法术。”“多谢石先生提醒。”虞川微微欠身,彬彬有礼。石燕前锁好屋门,瞟一眼回到理心院的大门,往饭堂走去。虞川又从门口探出半个脑袋。石燕前回到澄文院的时候,理心院的门关着。他打开锁,推门进屋,四下里没有任何变化。他舒口气,坐在窗边看着桌上残缺的灵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正愁没有正当的理由住到学馆里,机会就自己送上门了。有他看着,虞川应该不会做令他反感的事情了吧?想到这里,石燕前一怔。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是门房的声音:“石先生,有您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