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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转了一圈,眼角勾起看着他怀中冷眼相视的拙鸾,笑得阴沉,“三个月前的大旱,是我施法降雨才保住了凉都人的性命。两个月前暴雨,也是我带着你的鸟人施法治水,南疆才有安宁。你说,金云朝的人会信我这个曾经救苦救难的国师,还是信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夜叉?”狐非根本没想到这一层,心中不禁冒起一股寒意,这个柳风竟是如此阴险,早就知道降下灾难蛊惑人心。柳风将他的鄙夷的神色看在眼里,冷哼道:“所以,我还是劝令狐公子把拙鸾留下,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以为你威胁我,我就会听你的吗?”狐非冷冷道。柳风依旧胸有成竹,转着笑道:“威胁?呵,我这哪里是威胁。狐非,你知道你和我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狐非冷哼,不屑回答。柳风径自说道:“同样是半妖,你太仁慈了,这就是你致命的弱点。难道你忍心让北方那么多的人冻死?”狐非浑身一震,底气不足地说道:“这关我什么事。”柳风大笑了起来,拍手叫好:“太子给我说,你前些年不顾性命安危,跳下水中救他,我还以为你有一颗仁慈之心,看来我高估你了。”“你住嘴!令狐哥哥是世上最好的人!”一直在地上躺着的太子忽然跳起身来,仰视着柳风,指着他激烈地为狐非辩护。狐非抽嘴,其实他并不是要去救太子,只是当时妖法不够精进,想要将水里的鱼震起来的时候一个失足掉进水里,又顺便救了刚好抓鱼落水的太子一命,没想到竟被这包子脸感念了这么多年……狐非略微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太子,这没你的事,不要插手。”“怎么没我的事!”太子气急,一跺脚,不顾包子脸的疼痛,指着狐非怀中冷眼观战的拙鸾道:“令狐哥哥你让这个鸟人滚!等我当上皇帝,我封你做皇后,以后就宠你一个人,谁也不敢惹你。”狐非被他一番奇思妙想震得十分尴尬,干笑着讪讪回道:“太子您是九五之尊,怎么能……呵呵……”“那我现在就以九五之尊的威严命令你,从今天起,令狐哥哥你就是我钦定的太子妃”他将头转向柳风,尽量撑出作为太子的威风来,“国师你不可欺负我的太子妃,还有……”包子脸又看着狐非怀里傲气的拙鸾,凶神恶煞地说道:“仙童你明早就跟着国师去北方消雪,一刻也不能延误,否则,否则,本殿下就派人扒光你的鸟毛!”一直冷眼观战,从未说过一句话的拙鸾微微炸着头顶的白翎,凤目向下斜瞥着叫嚣着威胁他的太子,冷哼一声。转而眼神恳恳地看向狐非,一双漆黑的墨眸灿若星子,轻声说道:“爹爹,我饿了。”狐非被这一声轻轻柔柔的“爹爹”激得一颤,浑身毛孔酥酥麻麻,像踩上云端一样轻飘飘软绵绵的,低头看着拙鸾一头银发趴伏在他的胸膛,心中砰砰跳着再也停不下来。他满脸欣喜愉悦,激动地抱着拙鸾,不顾柳风的阻拦和太子的叫喊,大步流星地往云仙阁外走去。临走时,拙鸾忽然转头对柳风说道:“我会去北方。”狐非一愣,正要问原因,却被他催促着:“蠢货,我饿了,快给我做饭。”也不多想,反正离了柳风的控制最好,管那么多做什么,再说难道还真得要让北方的百姓被大雪冻死,狐非心中还是不忍的。况且,他还正想利用这次机会,在柳风施法的时候戳穿他的真身,所以也不急这一时。回到久别的令狐府,拙鸾并没表现多少回归故里的的欣喜,只是紧紧搂着狐非的脖子,乖巧地将头埋在他的颈项间,手中把玩着他垂在肩头的一缕乌发。狐非感觉到他轻柔呼吸,心神微微荡漾,商量道:“乖儿子,再叫我一声爹爹吧,嗯?”拙鸾使劲地揪他的头发一把,勾唇:“你做梦。”狐非也不恼,大笑着掰过他的头,朝他白皙的面颊上猛地印下一吻,感慨道:“我儿子就是乖,就是好,哈哈!”拙鸾手中拽他的头发更紧,一张小脸爆红起来,头顶的翎羽全部炸开,怒吼道:“蠢货!”狐非将他的头按得更紧,深深埋在他的胸膛里,眼里浮着笑意往自己的寝屋走去。还没到门口,胸口就是一阵sao痒,狐非浑身毛孔大张。那一处传来的温软潮润的触感,让他全身的肌rou都不住地绷紧,小腹下更是窜起了一股热流。正当他在水深火热里享受并着煎熬时,胸口传来的一阵尖锐的疼痛刺得他瞬间转醒。狐非皱着眉头,揪着拙鸾头顶的白色翎羽,将埋在自己胸脯上作乱的银发脑袋提拎起来,恶狠狠的说道:“傻鸟我不是你娘!!”拙鸾不做声,只是眼神冷冷地瞪着狐非,半天才说了一句:“这是惩罚。”狐非气结,按捺下憋闷,将拙鸾扔到椅子上,问:“吃什么?洗不洗澡?还在掉毛吗?”拙鸾银白色的睫毛低垂着,淡淡道:“rou,洗,掉。”“……”狐非在原地绕了两圈,看着桌上的笔洗,很想把这只嚣张的傻鸟一头按在里面永远出不来。他愤愤地踱着步,终于还是转了出去,朝门外大吼:“来人,做红烧rou,烧洗澡水,再把四流给我叫来!”椅子上的拙鸾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勾起唇角,眉里眼里尽是满意的神色。狐非看着他这个不乖的傻鸟儿子,肚子里窝了一团火气,终于在他面前站定,蹲下身来仔细审视着拙鸾,仿佛要将他吃进肚子里才能解恨。拙鸾银白色的睫毛眨了眨,漆黑的眸子对进狐非的眼里,既不惊慌,也不惭愧,只是这么对着,一瞬不瞬。时间一长,狐非反倒不自在了,轻咳一声,找了话说:“你的衣服挺好看的……”拙鸾移开眼神,淡淡道:“嗯,柳风给我换的。”“什么!”狐非气急,紧紧抓着拙鸾的肩膀不住地一阵猛摇,“你居然让他给你换衣服!”见拙鸾不言语,心中更是气愤,他也不顾手中人愿不愿意,径自上手胡乱地剥着拙鸾身上的外袍,一袭月白色用银丝勾边的长袍便在他的手下凌乱地铺散开来,只剩下里面穿着的一件单薄的褒衣。感受到拙鸾身上散发出的体温,狐非手中动作一滞,沉了脸问道:“为什么不穿厚一点?”拙鸾抿着嘴不答话,眼神却是透着淡淡的欣喜。狐非咬着牙,一捶砸上硬质的椅背,狠声道:“这个柳风,我要让他不得好死!”“是我自己不穿的。”拙鸾嘴角轻勾。狐非诧异,“为什么?你不要给我说自己是仙人,就不怕冷,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节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