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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他一路跟着来了。”江曼路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我感觉今天总是怪怪的,飞鸟也见不到一只。”“你在说什么,谁来了?”赶马大叔从车上拔出一把刀,急切地问道,刚才他表现得还算镇定,要不然早滚落深渊。江曼路看着他的样子,吃了一惊,他们这些长年赶马的人,江湖经验丰富,更不畏惧凶险。还来不及回答他,山冈突然震动起来,似发生了地震,江曼路一惊,举目四望,只觉山体岩石坚硬如铁,不像是滑坡。正诧异时,只见两个巨大的雪球,从两边夹击过来,似有雷霆万钧的力量,速度越来越快,只要两球相碰,两人一马必死无疑。江曼路大叫一声不好,快速地解下乾坤袋口,乾坤袋见风就长,砰地一声扩大数倍,然后他拉着赶马汉子跳上乾坤袋。哪知赶马汉子却挣脱他的手,高声道:“我不能留下小白。”然后从乾坤袋上跳了下去,直奔到小白的面前,张开双臂,想以他的rou体保护小白。第31章师父救命江曼路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赶马的大叔居然以命相护小白,这种情义是人世间很难遇见的。他想:“既然人对畜牲都有感情,我又怎么能见死不救?”主意已定,他也从乾坤袋上跳了下去,想快速拉开赶马汉子,因为乾坤袋只吸收鬼和虚幻世界,所以,此刻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被江曼路搁置在一旁。两个巨大的雪球飞速地往两边夹击过来,眼看就要撞在一起。江曼路还没来得及拉开赶马汉子,心都提到了嗓门,只暗暗叫绝:“死了,这次插翅也难飞。”二人正闭上双眼等待死亡时,只见一道白影从天而降,阻在双球面前,伸出双手,各自发了一掌,砰地一声巨响,双球随即被打得粉碎,满天雪花飞舞。危险已过,江曼路不禁呼喊了一句“师父。”心里说不出的喜悦和激动。来的人,正是江曼路的师父骊山道人,年纪大约在七十岁左右,披散着一头银发,身子骨架高大,却有些瘦弱,看起来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路儿,你先保护好他们,我去将那只鬼捉回来。”说完,又一晃身影,消失在雾色中。“师父,你要当心,他很狡猾的。”江曼路还没把话说完,师父已经走远了,不过他很放心,既然是师父亲自出马,就算是再强大的恶鬼也难逃恶运。赶马的汉子也喜出望外,总算逃过了一劫,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抱着小白的脖子抚/摸,轻声说道:“小白,没事了,咱们回去吧,家里有上好的鲜草,好好饱餐一顿,算是我对你的补偿,我发誓,以后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原本惊慌失措,险些失控的小白忽然安静下来,喘着粗气,低下头啃食地上的白雪,它好像很通人性似的。江曼路有些惊讶道:“大叔,它能听懂你的话?”赶马汉子点了点头,说道:“小白是匹难得的良驹,自从遇见我之后,勤勤肯肯,很舍得卖力。当然,我也没有亏待过它。”江曼路叹了口气道:“良驹遇见伯乐,这真是命运最好的安排。”二人闲谈之间,师父赶了过来,江曼路忙上前问道:“师父,那只鬼?”“真是只狡猾的鬼,不过最后还是被我逮住了。”“你把他怎么样了?”“哦!被我用五雷掌击毙了。”骊山道人若有所思,问道:“路儿,你如此这般焦急,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师父,一会儿我再给你细说。”江曼路一面说,一面掏出钱付给赶马汉子。赶马汉子接过钱,双拳一抱,说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骊山道人也回礼,笑道:“原来是高裴兄,我该感谢你送了路儿一程。天气寒冷,要不去寒舍喝喝几杯?”“不用了。”赶马汉子说:“,这儿去您住所也不过两里大路,就不送你们回去了,我还得赶回去,若是慢了,大雪封山,就出不去了。”说完,卸下马鞍,将马车原地打了个转,再套上马,跳上马车,疾驰而去。江曼路一年多没见到师父,日日思念,这次回乡,做梦也没有想到,师父会半路杀出,救了他一命,当即欢喜万分,目光灼灼地盯着师父,希望能多看他几眼。那想到师父却用手指轻弹了一下他的脑袋瓜子,脸上慈祥和蔼,柔声说道:“发什么呆呢,回家吧?”江曼路一愣,师父敲他的手法还没有变,丝毫没有用力,顿时,只感觉nongnong的感情流进心窝里,暖暖的,像吃了张玉莹精心烹饪的稀粥一般。他收回乾坤袋,别在腰间,然后蹲到地上抱起几坛为师父祝寿的酒。师父望着他笑道:“还在用这只破袋子?”江曼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其实,他收鬼全依仗这只袋子,要是没有它,他可能连一只小鬼也对付不了。他也怀疑过,师父为何不教他真正的捉鬼本领?像五雷掌,除魔降妖,就很实用,只要学得五成,也能受益终生,师父不传给他,终究是何用意?江曼路抱上酒跟在骊山道人的后面,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可是一开口,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只急得急急巴巴起来。骊山道人瞪了他一眼,说道:“出去一年,是不是很威风?如今,连话都不会说了。”江曼路好不容易止住激动的心情,将在火车上如何遭人暗算,又如何收双鬼救人的经过讲了一边,虽文采稍欠,不过也算表达清楚。骊山道人听得眉毛一纵一纵的,说道:“年轻人多出去磨练一下也是应该的,但是世人险恶,不得不提防。”继而他又问:“那你打算怎样处理那只女鬼呢?”“我还没想到。”“唉!”骊山道人叹了口气,说道:“我早就知道你的心太过仁慈,不会像我一般手下无情,但是鬼终究是鬼,这种罪孽深重的鬼还是不能轻饶的好,免得再祸害人间。”江曼路想起火车上被屠戮的人,恨不得将这对鬼撕成碎片,可是当他看着她的眼神时,却又下不去手。现在她还在紫金葫芦里,要杀她易如反掌,可是…他只点了点头,“我知道。”走在师父的身后,他发现师父苍老了许多,也安静了许多,这都是孤独造就的,师父原本是一个敢于流露真情的男人,现在却变了,变得忧心忡忡,他不禁有些担忧起来。人是最怕改变的,害怕自己的改变,也害怕别人的改变。他希望师父不要改变太多,否则师徒之间的感情再延续下去就不容易了。“路儿,对这里还熟悉吗?”“熟悉,和梦里的一模一样。”江曼路说道,“这里的每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