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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这样没有任何征兆的一句话,不知道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而说。我心里想的是,我不在乎你的答案,只要你还在我的身边,你就是我的。我不怕被你伤害,因为从很久以前,从认识你开始,我就已经不再完整。我们彼此毁坏。然后重新修造。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只是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只要不是太久。只是我还是什么都没说,拉开门把手走了出去。因为心里,已经是痛不可当。我知道自己并没有立场说这句话,我们两个人,无论是谁,都背负着对方给的压力,以及罪过。白经远,我们都坚持的久一点吧。夜里我又做了梦,梦见少年时的白经远。我们在当时还不是很宽阔的马路上奔跑,一人手里拿着一袋干脆面。我从小的时候就开始不认路,所以他在前面跑,我跟在后面。我们慢慢地一圈一圈的压马路,看橱窗和漂亮的汽车模型。我看得清他稚嫩的脸,但是我看不清自己的。他已经冷冷清清的脸上开始长出少年的轮廓,因为是在梦里,很多细节可以被忽略,比如说我们紧拉的手,比如说突然间转换的场景。眼前的楼宇突然变成教室。少年时的他坐在我的旁边,我和他说话,但是他始终都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我只能记住他那张充满傲气的侧脸。然后是长大一点的他。他说,苏惟光,你喜欢我的画么?我说喜欢,然后我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所以我只能点点头。那你喜欢我么?我没有回答。然后就又是奔跑,永无止境的在大街上奔跑,一直一直没有尽头。偌大的一座城,好像迷宫一样,我和他在里面打转。之后他消失。从我的眼前,突然间不见了。我一下睁开了眼睛。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他还在不在,很可笑的,因为一个梦吓成这样,实在是过于失态了。外面天依旧黑着,大概是凌晨三、四点。我必须让自己镇静下来,于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脸上一阵凉意。我困惑的去摸了摸,发现那是从我眼中流出的水。我落了泪。八点左右的时候,白经远做飞机离开J市飞往X地。我因为要做专访没能去送他,令我颇感意外的是,晚上我见到了非常不想见的人,或者不是不想见,而是不想面对的人。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我听见敲门声。打开门进来的是一位雍容的女士,她似乎非常高贵,给人一种倨傲的感觉,眼角有很明显的细纹。保养得非常好,年龄的痕迹并不明显。请问您是?看到我她似乎非常惊讶,她的眼睛在屋子里打量,然后说:这房子的主人搬走了?越看越觉得面熟的一张脸,我恍然明白了她是谁。伯母您好,我是白经远的朋友。我是苏惟光。我说。和蔼又精明的神情从她的脸上蔓延开来,她笑着说:你好,我是白经远的母亲。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仪态万方。一个有着良好修养的上流妇人,处处显露着她的不凡,但是那一张脸,仔细地看,便能看出沧桑洗涤的痕迹。也是个人间历经万千艰辛的人。我不动声色的陪着她坐下来,说:经远他出差去了,我暂住在这里。他大概一周之后会来。我倒一杯水给她。她现在的神色非常柔和,看着我,我记得你,小的时候去接经远,你一直和他在一起玩,你们两个小男孩,天黑了都不肯回家。是啊,那时候很贪玩。我说,微微一笑。现在在做什么?她问。从事编辑出版工作。在一家叫做至臻的编辑出版社担任主编。我说,我想她大概不会听说了解,只能选择谨慎的说法。很好啊,现在能塌心做事的人不多了,我就一直觉得做编辑要比设计东西好得多。我其实反而羡慕经远喜欢的设计,而且他是那么有才华。他从小就喜欢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是个非常理想化的人,老实讲,在他小的时候我们都非常的苦恼。不过时间终于证明了他是对的,不是吗?她这时候停下来,依旧带着善意的表情看我,但是似乎并不是十分的认同我说的话。可能吧,我是老了,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是明白不了的。惟光,伯母想问你一件事情。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您说。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你知道经远现在有没有女朋友?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我这个做妈的很着急啊。虽然说他的年纪还不算大,但是成家立业总要做的。白家的家业,只有他来继承。我的内心突然之间一阵悲凉。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可奈何。隐痛,铺天盖地的隐痛,我想我从那一刻起就已经明白了什么。不安全的感觉原来由此而来吗,我知道我最害怕的事情正在慢慢的发生。而我却无能为力。我礼貌地答:没有,据我所知,他还没有女朋友。可是她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失望或者不满,倒是一副早有预料的神情。没有也没有关系。我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正好有女孩合适他,也是以前认识的孩子。与其他在外面找不清不楚的,倒不如在我们的眼下娶一个门当户对的。阿姨,我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是不是合适,但是,我想白经远不会很赞同他自己的生活被插手。原谅我冒昧了。我知道你们年轻的时候都会这么想,还保留着对爱情那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呢。哎,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是不会明白。我只是想让他少走弯路。我作为他的母亲,也有我自己的立场。我知道伯母,您不用在意我说的话。没关系的,听听你们说的话我才感觉自己又年轻了。谁都有过做梦的年纪啊。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透露出一种怅惘。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事情。人总是慢慢变得平庸和世俗的。之后她走了,留下一杯没有喝完的水。我没有告诉白经远他的母亲曾经来过,告诉了也没有结果。他和我,都是束手无策的。我们的战斗一开始就是悲壮的序曲,歃血同盟也抵挡不住灰飞烟灭的前兆。我想起见到他母亲的时候我用了暂住这两个字,自嘲的笑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我继续着每天繁琐细碎的事物,八天之后,白经远回来。他瘦了些,一双眼睛狭长又明亮,意气风发的样子。我凑过去钩住他的脖子,近乎虔诚地吻他。想我了吗?他说。想。我叹息一声,脸颊去磨蹭他还冰冷着的面庞。我想他我想他我想他我想他,近乎发疯的想。我想我可以体会为什么沾染了毒品的人再难戒掉,烟鬼总是带着一颗破碎的肺走近死亡。自虐般的**。又痛苦又痛快。你什么时候可以休假。我离开他的脸,他用额头抵住我的头发。现在开始。我笑了。我有一个月的假期,不如一起出去走走,好不好?好。他吻住我,熟悉的阳光海洋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极尽的**,无休无止的接吻,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会接吻而死。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我看着他的眼睛,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倒影出来的痴迷的我自己。如果有必要的话,你杀了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我看着自己和他握在一起的双手。胡说。他紧紧皱住了眉。你怎么总是说这种话,我有那么像杀人狂么。他温和地说,摸了摸我的头。我因为他的这一个动作而平静下来。对,就这样吧。他一直是那么冷静的人。我们今天就出发吧。我提议,昨天晚上睡得不好,额前有一绺头发翘起来。我伸手把它们摁下去。他在看,像一株植物,半边身子陷在柔软的床上,神色宁静,挺拔而美好。都听你的。他依旧是那么冷冷清清的,好像没有什么能够深入他的心灵,但是有的时候,又毫无防备的等待着被人发现和憧憬。威尼斯水城。诡异纤细的哥特式建筑,散发着古老陈旧的气息的教堂,救赎的代名词。我们聆听布道,在梵蒂冈。盛开着大片薰衣草的普罗旺斯,宁静悠远的小村镇。我们在此停泊,种一些简单的事物和花朵,浇灌它们,虽然知道已经等不到收获和采摘的一天。只有开始。廉价的小旅馆,关着门一起洗澡,整日的**。我曾说过醉生梦死,既然是梦的话,不如永远不要醒来。整夜整夜,我们喝啤酒,偶尔喝伏特加,一些烈性酒,喝到头昏脑涨,满口胡言。偶尔我认为自己是个疯子。我们去游乐场,去蹦极,挑战各种极限的运动,大声尖叫起来。然后释放出浑身的能量。我总是失态,而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人的本质其实是恶劣,我发誓自己想看到他失态的表情,不仅仅是在床上。不,即使是在床上他也总是衣冠楚楚,多么不公平,多么离奇。我看到什么,惊喜的睁大眼睛带着他过去。旋转木马?他果然很不爽,眉毛皱起来。来吧,人的一生如果连旋转木马都没有玩过是多么的可悲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