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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大决战时,似乎并非所有的势力都被拔出。莫非最后他们竟有所保留地退守以求东山再起了?还是说,楼里有内jian,提前分化解决了这些个不同分工的部下?柳栖雁对于楼内事务一向不很上心,除了总被楼寻逮住,其他时候都是能躲则躲,此时也懒得多说,便转移话题邀请道:“长云可要与在下同往?”摇了摇头,慕长云心里对这人有点点不舍,但面上也没表露什么,只是道:“在下应是与叔祖一同,看来你我要暂时别过了。”上一世,就是在这次武林会盟,叔祖丧子之痛尚未平复,就猝不及防地被泼了好大一盆脏水。这一世有自己先前的提醒,加上小堂叔还活得好好的,且那幕后黑手如今也该知晓,他已经取得了大诏令,那所谓的“为了取得武林权势,取代行止山庄地位,而向武林同道下黑手”的罪名,无论如何也应是扣不到他家头上了的。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到最后尘埃落定,谁知道那些个仇家又会弄出什么恶心人的事儿来?慕长云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必须得跟着去!对面柳栖雁看心上人说完道别,就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略心塞。这些天他们明明亲也亲过了,看也看光了,他可都记得呢,他家长云这些日子对他极好,处处纵容,照顾妥帖。可等他刚一痊愈,怎么脸就变得这么快呢?揍他一顿不说,下手一点儿不放水,现如今还这样不把他放在心上!要分离了,难道一点离愁别绪都没有吗?总是这么一副云淡风轻万物不过眼的样子,真真叫人又爱又恨……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分不清楚状况的人,既然两人各自有需要代表的身份,各自有需要处理的事务,那么潇洒作别,来日再见,才是最好的。柳栖雁是在追求慕长云,但他要的是心上人的欣赏乃至爱慕,而不是对方的厌烦嫌弃,自然知道分寸。他有他的骄傲,他会对慕长云很好,爱他重他,以他为先,却不会低声下去地去祈求。而且他相信,慕长云也不会看上一个把自己看得太低的爱人,他们的时间还很长,他有整个后半辈子去慢慢软化这人的心。于是收拾停当后,两人也顾不得什么春日游湖了。毕竟两个月的时间,先要赶回各自的老巢,然后再出发前往行止山庄,时间还是比较紧的。两路人马便在别庄门前道了别,一队往西,一队往东,各自离去了。慕长云心情不错,这趟行程该解决的都解决了,虽然出了些意外,但结局总还算圆满。相反,路菲菲和她那位不知名的“主人”虽然逃走了,但自己拿到大诏令的确切消息也传了过去,好歹对于肆无忌惮的某些人来说,能算个牵制。至于心中那口恶气,总有还回去的时候!所以,心情越愉快的时候,看到糟心的人,就会觉得越讨厌。这日夜里,几个护卫找到一间破败的山神庙夜宿。刚把火堆燃起来,江昊阳却带着段青青与连妙琴闯了进来,格外让人不爽。段青青依然对她的公子殷勤万分,而连妙琴则与江昊阳忙着眉目传情,显然又是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戏码。慕卓不清楚几人之间的事,只觉得自家公子自从这位江公子出现后,周身的温度降低了好多,直接从春暖花开转入了腊月寒冬的状态,赶紧坐远点降低自己存在感。慕长云直接冷了一张脸,冲江昊阳看了两眼,便再不理会,心里却在想:路菲菲受了伤,怕是不敢让这家伙知道,不过刚走一个,又来一个,他什么时候又勾搭上了这个面善心恶的连妙琴了?他可还记得此女对自家小堂叔骗情骗色,还想下毒害命的事呢。只是山神庙毕竟不算自己的地方,对方想来此过夜,他也不会把人赶出去,只希望这几人能识相一点,别来招惹他。前不久他还想着,路菲菲暗算柳栖雁那口气没咽下去,若是此时江昊阳要来触他霉头,可就别怪他凶恶了!可惜烦什么来什么,江昊阳见到慕长云一行,怔了怔,起先并没有说什么,先将两女安置妥当,而后便巴巴地跑来打招呼。“慕公子,真是巧啊,看来您的伤已尽痊愈了。”慕长云勾起个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冷淡道:“托江公子福,本人无甚大碍。”那日两方不欢而散,这人今日竟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慕长云也真是佩服他这么厚脸皮。孰料对方闻言后也不离开,竟一脸诚恳地说道:“慕公子,那日里多有误会,你我二人素来交好,何必为了那么一点子误会,伤了和气呢?”而后不等慕长云说什么,便大度一笑,接着道,“大丈夫立世,本当胸怀宽广,不若就此化干戈为玉帛,成就一段友人间的佳话?在下在此先行向慕公子赔个罪,还望慕公子莫要再多计较了!”呵,话说得倒是漂亮!合着他若是还计较,就不是大丈夫而是真小人了?慕长云心中嘲讽,眼中也露出一丝蔑色,再瞟向坐在角落里尽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连妙琴——哼,这货的眼光,真是不挑!既然你非要来恶心我,那么我也不必对你多客气!慕长云直接避过江昊阳的赔罪,反而说起了其他:“江公子的红颜知己倒是越发多了,只是这有毒的红颜,也不知阁下可消不消受得了!”江昊阳见自己故意放低姿态,这慕长云却毫不理会,本就心中难堪,而他竟还说道起了他喜爱的女子,更是怒不可遏,斥责道:“慕公子这般对女子说长道短,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呵呵,大丈夫有仇报仇,难道因为仇人是女的,就该放过了?”“慕公子此话何意?”江昊阳一听此言,倒是一惊,原以为慕长云只是小鸡肚肠地想找自己不自在,难道还真另有原因?“那位连妙琴小姐,何必假装与在下不识呢?”慕长云嘲讽地瞥了江昊阳一眼,转头朗声冲着两位女子所在之处言道,“连小姐当初对我家小堂叔情深意重,不过短短几月不见,竟已忘情至此么?”下毒的事,慕连两家各自心知肚明,真要追究起来,却是很难说清。即便说了,这江昊阳也未必会信,讲不定还会跳起来指责自己污蔑,还不如就这“情”字,好好说道说道。连妙琴闻言顿时白了一张脸,眼中似两潭秋水,欲语还休地看向江昊阳。江昊阳见此刚想说什么,慕长云便又继续开口:“何况,江公子,你家路姑娘这些时日身受重伤,你不去照顾安慰她,反而与别的女子这般深情厚谊,也不怕佳人伤心么?”话音一转,又扔下一个霹雳弹,直把江昊阳炸得云里雾里。“妙琴何时与你家小堂叔‘情深意重’?菲菲又何时‘身受重伤’?慕公子莫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