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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这样的冒失,这样的温和,连一副皮相都与二十年前无异。宋还个子比之这位马背上打天下的魁梧皇帝,多少有些矮小,咋咋呼呼的在皇帝的怀里站稳,又抬起眼来看,看着皇帝那一戳山羊胡,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也蓄起了胡子,看起来老了许多!”“宋还!”皇帝低吼了一声,抱住怀里这副躯体的手又紧了紧,“你仍是没有找到解药?”“这样不也挺好的,做一个死不老的妖怪,叫那些姑娘们多羡慕不来呢!”宋还低低的调笑,完全没有把皇帝说的话当一回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了一般,一把推开两人的距离,又咋咋呼呼的问道,“我以为你会晚些再封慕白的,怎么现在又如此着急办了?”“他已经足够好了,不用再等了。”皇帝感到自己手中一空,有些黯然的将双手又背到身后,刚刚看见宋还时的激动,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又回归到那个严肃而不拘言笑的样子。“慕白自然是好的,我这不是担心致远那边么,再说了,你真没考虑过晚秋那孩子?”即使说着十分严肃的话题,但宋还天生上翘的嘴角,总给人一种俏皮可爱的感觉,皇帝有些恍惚的看着他,仿佛觉得这二十年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眼前的人还是那个每晚爬到他寝宫中来教他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那位小老师。“……不论晚秋有没有造反的心都不重要,那是慕白应该去面对的事情,晚秋将会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只会让慕白更加快速的成长,而致远那边,我看现在他是死心塌地的很,若是再不给了慕白正位,朕是怕真的逼急了他,致远还真有可能会直接对我下手,要朕时刻防着致远这样的人太也危险了。”皇帝不敢多看宋还,便踱步到房中桌边坐下,“你怎么这时候肯回来了?”“原本想来见见新山最后一面,还是耽搁了,不过见过了晚秋和松月也是一样的,新山还是像从前一样可靠,教出来的儿子一个赛一个的省心。”宋还笑着也在桌边坐下道,“我这次带了些寿眉回来,许久未曾与你一起喝茶了,尝尝吧。”第二日姬慕白扶着脑袋从床榻上坐起来,觉得昨天晚上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喝那么多酒,乃至于现在头痛的跟要炸开了一样。一杯醒酒茶端到面前,姬慕白接过来喝了,才抬起头来看向站在床边的致远,神情多少还有些迷茫,似乎到了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封成太子了。“晚秋既然已经封了王,不过几天就要离京了,到时候山高皇帝远,你这太子位可不一定做的踏实。”致远看着姬慕白清醒了一些,这才坐在榻边与他分析现在的情况。“我想过了,父皇允许晚秋哥扩充兵力,但仍然需要受制于朝廷。”姬慕白揉着太阳xue起身穿衣,致远照顾姬慕白时间已久,便自然而然的上前帮他,扣完内衫的盘扣正准备为姬慕白穿外衣,突然两人都意识到了现在身份的变化,致远手中一停,却没有多说什么,仍旧接着帮姬慕白穿上外衣,姬慕白有点不自在的道,“以后饮食起居自然会有人来伺候,多谢致远庄主北疆时的照顾了。”致远表情有些僵硬,摇摇头未说什么。两人坐到桌边,姬慕白才接着道,“北疆粮食供给有限,需要从冀州运粮,若是粮草补给突然增多,必然会引起朝廷的注意,而且现在中山郡乃由谢渟岳谢郡守统领,粮草运输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我在中山式微之时救过他与百姓,相信他也不会轻易负我。”致远点点头笑道,“若是晚秋为了抗击游牧民族征兵,百姓自然会响应与他,如今北疆民心皆在你手,料想他也不敢在此时有所异动,即使要动兵那也将是许多年之后才能做的事了。”姬慕白不明所以看向致远,致远便将姬慕白中毒昏迷时沿路的情况告之与他,又道,“你若信我,那么神农庄便永远可以成为你的后盾,除了秦毅的禁军,南疆有秦致和艾墨统领的镇南军,而小川与乌龙多少都有些江湖关系,当可保你周全。”姬慕白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实力,得以抗衡魏晚秋的实力。他看着眼前这位一路守护着自己的神农庄庄主,由衷的说道,“我当然信,谢谢你致远庄主。”“如今我已经是皇帝亲封的朝廷命官了,可不能在这宫中称我庄主。”致远故意用手掸了掸少师官服的下摆,摆出一副严厉的模样。姬慕白一愣,脑海中回想起两人初识时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起身弯腰行了一个拜师礼,问道,“慕白想拜致远庄主为师,不知庄主今日可愿答应我了?”——完——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皇子和庄主的故事就算结束了,其实也算是整条时间主线上,神农庄的故事就此结束了,以后可能会更新一些小番外,来说说几位茶艺师的生活,还有一篇关于皇子殿下和庄主带点擦边球的小番外,稍后几日送到~下一部,应该就是二十年前宋庄主和皇帝的故事了!还没写过倒叙的故事,还要把几部书中关于二十年前的片段串起来,希望不要有太多的BUG,敬请期待!☆、番外疗伤1、马镖头一身是汗的从大堂一路走进乌龙院,他刚卸了货,准备到乌龙那边去走个账,但是当他刚跨进乌龙院院门的时候,当真是被院中的这一幕给震惊了。早春的下午阳光正好,马镖头原以为乌龙会想平时一样一个人躺在院中的小竹榻上看账本,却没有想到今天的乌龙院里居然还来了个人。从马镖头这个位置看过去,就看到致远一只脚半跪在乌龙的榻上,一手托着乌龙的下巴,双眼深情的凝视着乌龙那张懒洋洋的脸,另一只手抬起,轻柔的撩开乌龙的前发别到耳后,而乌龙倚在榻上,盖在身上的毛毯已经滑落到地上,他半眯着眼睛仰起好看的脖颈,任由致远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股无名邪火直冲着下边而去,马镖头立在门口看着院中气氛暧昧的两人,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乌龙似有所觉眯着的眼睛轻飘飘的向院门处瞟过来,刚与马镖头的眼神对上,那边致远却正好弯下身来,后脑勺恰好挡住了乌龙的脸。这还了得!马镖头心中无数念头飞一般的闪过,乌龙居然背着他偷男人!好像又不对,明明自己才是后来的那个,好像也不对,致远不是应该在宫里陪着那个小太子嘛!马镖头彻底疯癫了,一个箭步冲进院中,一把将致远从乌龙的榻上拉了起来。“哎!”致远被突如其来的力道一下子拉离了乌龙的脸前,回过神才发现马镖头正一脸郁卒的看着自己,“马镖头来走账的?刚押了茶叶回来吧,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