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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回去吧,只是真的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姬慕白自然是不会主动显露出来让人知道的。两人正在院子里说着话,院外就有个侍卫举着圣旨前来宣旨,内容很是简单,五日之后,将有大典,届时魏松月和谢渟岳等人都会一并入京,一众文武百官将军战士论功行赏,匈奴献上朝贡,当着全天下的面俯首称臣。届时多齐尔应该也会被老单于正式接回去以示友好,说不得还要大赦天下彰显皇恩浩大,顺便就将册立太子的事一并宣布了,到时候真的是喜事连连百姓归心。姬慕白接过圣旨,无谓的朝致远笑笑,若是他的父亲愿意绕自己一命,那他应该也会被算在大赦天下的范围里,随便说个什么将功补过的名头,然后卸了他的实权,再把他送出京城回幽州做个安乐侯爷,若是他的父亲当真容不下自己,那无论将如何动手取自己性命,便也就是这五天里的事了。TBC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全篇清水呢,肯定不大过瘾,所以应该会有个小rou番外,到时候看发不发的上来再说吧。。。。☆、茅塞顿开姬慕白被致远照顾的很好,不过短短四天的时间,比之艾墨刚刚将其救醒的那个时候,要精神了许多,那么多的补品汤药灌下去,姬慕白的脸色也一天天的好起来,很快就恢复到从前那种少年人特有的朝气蓬勃的样子。致远坐在春日午后恬静的后宫小院中,看着院中已然康复的姬慕白舞剑,身形轻盈节奏轻快,一身深浅蓝相间的劲装束缚出姬慕白修长挺拔的身姿,那把柔软的黑色长剑跟随着他或上或下翻飞的身影,在空中描画出一朵朵如水墨画一般的莲花残影。从前的压抑与自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一扫而空,姬慕白不过是希望得到一句嘉奖一次肯定,宋还说,我很满意。致远说,自然是喜欢的。这样就够了,姬慕白莫名的觉得一身的轻松,在这微温的春风中舒展四肢,再不需要顾及什么,再不需要压抑什么,这四天让他觉得过得无比的漫长,姬慕白只希望快些摆脱这最后的束缚,然后回到那塞北的苦寒之地,用尽自己的余生,造福一方百姓。晚些时候,魏松月和谢渟岳的队伍也终于入了京,正好魏晚秋前几天也已经被皇帝勒令搬进了皇宫,魏松月便和谢渟岳换了衣服一同入了宫。魏松月先去找自家大哥说话,谢渟岳则和姬慕白的小侍卫一路进了寝宫。魏晚秋虽然有些面瘫脸,但是看到久违的自家弟弟还是掩饰不住的高兴,问得家中情况无恙之后便对着魏松月开始抱怨,“也不知母亲做了一辈子的聪明人,为何非得要在这种时候将我送来京城,这事本来就无人知道,瞒着便瞒着了,难道你们还不了解我的为人,信不过我愿意为姬家守北疆?”这些话魏晚秋自然是不敢对其他人讲的,但是眼前可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情绪难免就有点控制不住。魏松月还是一副无甚在意的样子,与自家哥哥也不客气,走到桌边翻起个茶杯就给自己倒水,“哥,你既然知道母亲不傻,便要相信这一定有她自己的打算在,我们相信你,可保不齐别人不相信咱呀。再说了,你瞧瞧这住的用的吃的穿的,哪样不比在北疆好上千倍,我刚去参见了皇上,听那说辞,对你我都甚是满意,干脆你就安安心心在这封了太子,以后继承了皇位,也别少了兄弟我的好处。”“松月!”魏晚秋万没想到自家弟弟这样不知轻重,脸色又变得有些难看,呵斥了一声,看到魏松月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复又叹了口气,“听你说的,似乎不大喜欢那位……嗯、小幽侯?”“哈哈哈,你说慕白?喜欢的紧呢,你可不知道你那小弟弟闹起别扭来,可爱的不得了,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损招也不少,是个挺有趣的人。”魏松月自顾自的说笑起来,心里回忆起在幽州的时候,每次被致远故意抱在怀里就羞涩的满脸通红的姬慕白,忍不住就又哈哈笑出了声,“这样说来,慕白弟弟不是也住在这宫中,咱去瞧瞧他呗。”魏晚秋有些迟疑,每次他与姬慕白见面,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魏晚秋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姬慕白,又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地方真对不起人家,于是便更不知道面对姬慕白该说什么,便越加不敢去见姬慕白了。魏松月可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推着自家哥哥就一路出了苑门向姬慕白的寝宫行去。可刚走出住的苑子没几步,魏晚秋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一把拉住魏松月的手臂就靠在走廊的一边,魏松月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只一瞬间的迟疑,他就也听到了一些细碎的瓦砾声。就在魏晚秋准备出手的那一刻,两步开外的屋檐上响起“啪”的一声脆响,然后兄弟两就看到一个白色的物体在眼前飞速的掉落下来,又是“啪”的一声人rou撞到青石板的声音,便有一人出现在面前。“来者何人!”魏晚秋眉头微皱,一手护着魏松月,一手搭在自己腰间的佩刀之上。“哎哟……人老了,眼神又不好,真是摔疼我了……”就见那刚刚从屋檐上掉下来的人,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来,不停的揉着自己硬生生着了地的屁股,似乎才注意到自己身前的两兄弟,立马抖了抖灰尘,站直了身体,咳了两声道,“前面的可是魏家两小子呀?哈哈哈哈,我乃是你们父亲的老师啊。”魏松月从魏晚秋身后露出个脑袋,一脸鬼才信你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白衣,行为诡异的家伙。魏晚秋仔细打量了这人一遍,泛着紫色的长发,一双略带暗紫的眼瞳,还有这副未语先笑的模样,双拳在身前一拱道,“宋太傅。”宋还笑着点点头,走进了魏晚秋凑上前去想要细看,奈何魏晚秋身量高大,比起自己不知高了多少,乍一凑近,就只看到一副重甲护胸横在自己面前。魏松月忍不住大笑起来。宋还便再走一步靠到魏松月面前,魏松月比魏晚秋矮了半个脑袋,宋还这一抬头,恰好撞在他的下巴之上,痛的魏松月捂着下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宋还一手揉着撞痛的脑门,一边还故作淡定的说道,“都长这么大啦,甚好甚好。”魏晚秋一脸惨不忍睹。好不容易三人终于在廊边的石凳上坐定,宋还才问起两人北疆的情况。“家父新丧,导致塞外各族异动不断,本是要母亲亲自送吾父灵柩回京的,但是母亲放心不下北疆百姓,这才令我进京,没想到母亲居然瞒着所有人将我的身世写在信中,这才致使如今我深陷政局不得脱身。”魏晚秋无奈道。“也并非舞邑有多舍不下北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