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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珊处的人,身旁来回走过的人仿佛成了背景。叶君书露出一个笑容,“阿玙。”两人互相凝视着。这时,摊位前老汉突然停了手,粗砺着嗓子道:“客人,做好了。”叶君书回过头,接过两个泥人,付了钱,然后走向李玙。他看了看手中的泥人,若仔细一瞧,这两个泥人一个神似叶君书,一个俏似李玙。叶君书想了想,将神似自己的泥人递过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给,我把我送给你了。”顿了顿,又道,“唔,我要你……这个。”李玙垂眸看了看眼前的泥人,不知怎的,突然耳根子一阵发烫。第95章第九十五章叶君书承认自己说的话有点暧昧和试探,但是对上李玙剔透的双眸,他还是懊恼自己有点冲动了,虽然并不后悔。他又补上一句:“我这个泥人送给你吧!”真挚的眼神,十分正常的语气,面上扬起和朋友相遇的喜悦笑容。一切都十分正常,李玙却莫名觉得不自在。可能是子舟的话让他总觉得怪怪的,但是似乎又没什么不对。李玙接过那个泥人版叶君书,“谢谢。”叶君书笑眯眯的走到李玙身边,“阿玙,我们一起逛逛吧?咱们好久没见了,还以为你早将我这个朋友给忘了呢!”叶君书说到后面,变得哀怨极了。自搬新家那天匆匆见了一面,李玙便再无踪迹,可惜他达不到李玙的那个阶级层次,想知道他的事都没途径。很多时候,上面发生了什么,如果有意掩盖的话,他们平民百姓根本无知无觉。今晚能和阿玙遇见,叶君书花了很大的努力才将心中的狂喜压下去,只显露出好友意外相逢的喜悦。这座城市那么大,那么多人,然而冥冥之中,似乎总有一条线将他们系在一起,总能让他们遇见。叶君书想,怪不得有人会感叹有缘千里来相会呢!缘分,真是种奇妙的东西。李玙没拒绝。两人一同随意走着。叶君书看到李玙披着他送的披风,脸上笑意更深,“这披风很衬你。”李玙摸了摸肩上的绒毛,“我很喜欢,谢谢。”叶君书说道:“阿玙,一直还没对你说,新年快乐,元宵节快乐。”“同乐。”或许是周围的气氛所染,他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不错。来来往往的人基本都人手提着一个灯笼,而李玙两手空空,叶君书看了看手里的四不像,嗯,这么丑的灯笼,他也送不出手。瞅见前面摊子的灯笼品种挺多,还很精致,便带李玙过去,然后道,“你喜欢哪个?”基本上在此佳节摆摊挂灯笼的,都很风雅,并不是拿来卖的,而是作为猜灯谜对对子之类的奖品,叶君书扫一眼谜题,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因此很自信的让李玙挑选。李玙本想拒绝,但看友人兴致勃勃的模样,到口的话变成了“嗯”。他垂眸认真挑选起来,然后指指那盏威武霸气的雄鹰灯笼,“那盏吧。”叶君书点头,便问老板,“赢那盏灯笼需要怎么做?”摊位老板笑眯眯地答:“猜出这上头的其中三道谜就可以了。”简单的谜题已经早早被人取下答完,只剩下十几道颇有难度的题。叶君书随意指三题,“一钩新月挂西楼——禾;一月复一月,两月共半边,上有可耕之田,下有中流之川。六口共一室,两口不团圆——用;孤帆一片日边来——旧。”摊位老板闻言一乐,连连点头,“这位少爷都答对了,这盏灯笼是你的了。”他将那盏飞鹰灯笼递过去,叶君书想了想,“能帮我点上蜡烛吗?”“可以。”蜡烛点亮后,映照着整个飞鹰更加威武霸气,叶君书接过来递给李玙,然后两人离开摊位往前走。河堤上,无数的人停留在岸口,各种各样精致的花灯被放在河面,随着和缓的水流静静流淌。整个河面仿佛开满了鲜花,氤氲的烛光将河面染了一层晕光,十分漂亮。叶君书和李玙也站在河岸边,寻了一处位置较好的地方一同欣赏这美景。叶君书本也想和李玙一起去放河灯,但是考虑到李玙的性子,叶君书本能的觉得他不喜欢这种cao作,便没作声。“阿玙,你的事情已经解决好了吗?”虽然上次阿玙答应过他,等他把事情处理好后就和自己说,但是叶君书觉得,就这么直白的问,有点唐突,于是便从这个口切入。李玙颔首,他记得自己的承诺,所以便没多做隐瞒,“宫里出了点事,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顿了顿,李玙看向叶君书,“我的身份你应该知道了吧?”叶君书将来考科举走仕途,他们总有在正式场合见面的一天,李玙没想过隐瞒身份和他往来。叶君书点头,“大概猜出来了。”阿玙的身份并不难猜。李玙淡淡道,“这事儿将来你说不定也会知道,皇后娘娘和七皇子惹了陛下震怒,我去周旋了下,后宫之事向来不容外人置喙,你知道就好。”李玙并没有说得很详细,他觉得子舟的目光应该放在朝堂之上,那才是他该关注的地方。叶君书听到涉及到后宫之事,便知不是他能探听的,便没深问,只说道:“没事就好。”李玙犹豫了下,还是道:“我们来往的事,以后还是尽量避着点人吧。”“为何?”叶君书讶异道,他有那么见不得人吗?“你的仕途还没开始,如果被人知道你和李家交好,容易被打上标签,这样一来,于你的仕途十分不利。”说不定还没开始就被他的对家压下去,从此夭折。“你是方大人的师弟,这个身份对你的发展才好。”方大人是个纯臣。当权者用得最放心也最器重的,是亲皇派的。那些人才是皇帝真正的心腹。“我知道了。”叶君书莞尔。他知道李玙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才和他说这些的,叶君书心领。但是事实上,他的立场早已确定。更何况,阿玙还是他心系之人,该怎么做,他心里模糊有个想法,只不过现在想这些尚且过早,一切等他考上再说。李玙以为他明了自己的意思,点点头,便没在说话。他的视线又落到叶君书一直拿着的灯笼上,丑得这么有特色的灯笼,他一早就注意到了,只是顾忌着身份没有问。他忍不住想,这么丑的灯笼,难道是子舟喜欢的人做的?才会那么珍惜,片刻不愿离手?不过想想也正常,子舟年纪不小了,该议亲了。“这是我孩子……咳,弟弟们一起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