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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抓捕本少爷?”“误会误会,二爷,这都是误会!”王志高抹抹汗,叠声解释,“下官绝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可是爷我,的确杀了人了啊。”明鹏鹍施舍般看向王志高,挑嘴微笑。王志高脸上的肥rou颤颤,他连连道:“杀,该杀!谁让那些刁民言行无状,冲撞了贵人!下官已经将恶意扰乱公堂混淆视听的刁民重打三十大板,赶出衙门,二爷您大人大量,下官不该偏听偏信,惊扰了您!”明鹏鹍上下扫视,眼底染上一丝笑意,“你不错,屈身在这种地方真是屈才了,等爷回了上京,定会禀明父亲,不会让有才能之人被埋没。”“谢二爷厚爱!”王志高激动极了,仿佛看到了他升官加爵的光明前途。明福来这时道:“二爷,卧室已经整理好,您是否现在去歇息?”明鹏鹍微微皱眉。明福来忙道:“二爷您放心,明日小的一定会将这处庄园不合意的地方全改掉。”王志高一听,十分上道,“二爷,小的有一处还尚可入眼的庄子,虽没有此地广阔,但胜在雅致,不如此处修建期间,二爷您暂居别处可好?”想了想,王志高又道,“二爷您初来乍到,对此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就由下官去找人来修缮,如何?”明福来在一旁道:“爷,县令大人说得有理。”王志高拍着胸口连连保证,“二爷您放心地交给下官,不出半个月,定能修建出让您满意的居处!”明鹏鹍勉强点头,降尊纡贵地抬脚,“走吧。”王志高眼睛一亮,俯首道:“二爷请!”春风楼白天一般是倌楼哥儿们休息的时间,然而此时却是人来人往走动,但却没一个人说话,即使偶有几句交谈,也是低不可闻,宛如惊弓之鸟。偌大的倌楼显得冷冷清清地。倌楼后院的一处房门被打开,一个手捧铜盆的哥儿走出来,回身关上门后,才轻声离开。房间里,老鸨正坐在床铺不远的椅子上,唉声叹气地,神态悲切。香哥儿坐在床边,用帕子给床上苍白着脸的人儿擦汗。“麽麽,我们怎么办才好?”香哥儿忧虑道。“还能怎么办?”老鸨恨声道,“这个苦水咱们只能咽回肚子里了!”香哥儿想起那天的情形,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眼底闪过惧意。只是心中再不忿,他们也无法讨回公道,谁让他们命贱呢?香哥儿只盼,那些人不要再来了……“怜哥儿?怜哥儿你醒了?”香哥儿忽然看到床上的人儿已经睁开了眼睛,惊喜道,“怜哥儿,你感觉怎么样?可还有哪里疼?”香哥儿本来想碰下怜哥儿的,可是想到上药时他没一处完好的肌肤,又小心翼翼地不敢触碰。“怜哥儿醒了!”老鸨倏地站起来,快步走过去,看到怜哥儿真的睁开了眼,“怜哥儿,你可算醒了!谢天谢地!老天保佑!”怜哥儿呆呆的看着虚空,两眼无神。“怜哥儿,你看开点儿吧,麼麼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日子还是要过的。”看到怜哥儿的这副样子,老鸨怎么可能不心疼?他直抹泪,不时捂着心口轻轻咳嗽,前两天那一脚,老鸨也是受了内伤,喝了好几副药。老鸨一生无夫无子,当楼里的哥儿是自家孩子看待的,来这里的哥儿大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活不下去了才会被卖身,老鸨自认还算个好人,给了他们容身之地,平时也不克扣,从恩客里赚来的银子都是三七分,等哥儿们存够钱是要赎身还是做什么,都随他们去。怜哥儿是老鸨捡回来的小乞儿,又恰逢际会学了一门琴艺,便要当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老鸨也是由着他。只等存够钱就赎身换个地方,就能清清白白的过新生活。谁曾想到……禽兽不如啊!老鸨看到怜哥儿残破不堪遍体鳞伤的身子,眼泪就忍不住。他努力让楼里哥儿活的轻松点,偶尔有特殊癖好的客人都想尽办法避开,谁曾想……“是啊,怜哥儿,天下没有过不去的槛儿,事已至此……”香哥儿小心翼翼地开解,“能活着比什么都好……”怜哥儿两眼呆滞,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等两人口水都快说干了,他才哑声说出第一句话——“小……小六子?小六子呢?”一阵沉默。香哥儿背过身,颤着肩不敢面对怜哥儿。麽麽不忍道,“怜哥儿……你,好好养伤……”怜哥儿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的……”那么大的一个伤口,流了那么多的血,小六子怎么可能活得下来……晶莹的泪珠划过眼角,源源不断,他发出几声短促的呜咽。小六子……他待如亲弟弟疼爱的小六子……小六子是怜哥儿两年前在外面捡回来的小乞丐,怜哥儿第一次遇见小六子是在冬天的一条小巷子里,那时还不到十岁,衣不蔽体,瘦骨嶙峋的小身板冻得发紫。可能是觉得同病相怜,怜哥儿将他捡了回去,还将他留在楼里当小侍从,他们情同兄弟,还说好了,等将来怜哥儿赎身时,也将小六子带走,他们做一家人……“报官!”怜哥儿突然挣扎起来,双手紧紧抓着老鸨的手,眼中燃起火苗,“麼麼,报官了吗?”县令大人会抓那帮禽兽吧?他们杀人了!不止他的小六子,他们杀了两个人!“怜哥儿……”麼麼叹息一声,神情似怜悯,又是不忍,“报过官了……可是,怜哥儿,没有用的,我们遣去报官的人,被打得奄奄一息,至今还没醒过来……听说那是上京来的贵人,连县令都招惹不起,更何况是我们呐……”眼中的神采湮灭,怜哥儿的手无力垂下。“如今连县令都在讨好他们,咱们的命贱,别说讨回公道了,如今只求那些人不要再惦记咱们楼里,就谢天谢地了……”老鸨扶着怜哥儿躺下,盖上薄被,“你好好歇息吧,看开点,啊?”怜哥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面如死灰。被子下的双手却慢慢握紧成拳。第39章第三十九章叶君书对于县城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在忙着教育家里的熊孩子。五娃六娃虚岁才四岁,越发调皮了,追猫逗狗赶鸡撵鸭不说,前儿还跑去别人的地里祸害农作物。这对农家人来说,可是天大的事,叶君书得知后,当场就打了两个小家伙的手心,还罚了面壁思过。叶君书觉得自己是跑山里去县城的时间太多,忽略了孩子,才导致孩子们有长歪的迹象,所以这几天,他都待在家里,教育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