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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故沨了无生机地垂下头颅,白炽灯下,修长的脖颈泠泠泛着瓷白;赵铁强挑拨了一出好戏,正是兴奋的当头,不料石故渊开门见山地说:“依晴给了你多少,我给你两倍,放了我meimei,我任你处置。”赵铁强面部扭曲:“你怎么会——”“知道我和郑中天那点儿破事儿的人屈指可数,你近期又回了趟京城,不用动脑袋就知道你是受谁驱使。”石故渊情绪稳定,循循善诱,“我给你两倍的价钱,只要你放了我meimei。依晴讨厌我,她只会让你们对我下手,你们又何必多此一举招惹个无辜的姑娘;到时候你们可以拿着我们双方的钱远走高飞,我不会让任何人指控你们,你们可以将现场伪装成意外,或者自杀,但自杀的话,得给我留点时间写封遗书……”“闭嘴!”赵铁强看着左右动摇的手下,铁青着一张脸,扼住石故沨的咽喉。“你再说一句,我立刻拧断她的脖子!”石故沨痛苦地呻吟一声,石故渊投降说:“好,我不说了。”“既然你都猜到了,我就给你个准话;”赵铁强说,“我不缺钱,三爷出手大方,道上兄弟都知道,只要不背叛他,老子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所以我来就是为了给我弟弟一个交代,姓依的这单是顺水推舟,白来钱不要白不要。”忽然咧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石总生得好,姓依的说是便宜了咱们弟兄,可惜咱弟兄没一个稀罕走后门的,只能委屈石总了。”石故渊沉下脸说:“你想怎样?”赵铁强薅起石故沨的头发,凑到石故沨脸颊边,凌乱的胡茬擦红了女孩子娇嫩的皮肤,恶意地笑说:“姑娘,你哥是同性恋,多恶心啊,还被你养父cao了那么多年,你是被一对儿变态养大的……这么着,你只要跟你哥说一句‘你真恶心’,我立马放你走,怎么样?这买卖你可是赚大发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奔涌而出,石故沨摇着头,冲着石故渊伸出手:“哥,我害怕……”“小沨,你说。”“不……”“你说啊!”“我不要!”石故渊红了眼眶,咬牙说:“小沨,现在不是倔得时候,哥求你……”“你为什么要逼我……”石故渊闭紧了眼,总有水汽闹着出走:“小沨,你说吧,我知道你说的是假的……”“我说不出来……哥我说不出来……”“小沨——”“够了!”赵铁强面目狰狞,“说不出来是吧?我给过你们机会了,那就别怪我了。”赵铁强把石故沨推给其他大汉,双手反剪,自己则走近石故渊,轻声说:“有点疼,但你别动啊,不然你meimei会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说着笑了起来,“都是拿钱办事儿嘛。”石故渊内心惊疑不定,又不敢轻举妄动,如一只落进陷阱的羊,眼看着猎人步步逼近,举起了刀——银光一闪,小腹先是铁片般的冰冷,紧接着是鲜血的灼热;他茫然地向下看去,腹部生出一只刀柄,深红的液体泊泊蜿蜒,蔓过大腿、脚踝,浸入灰色的水泥地面。“别担心,死不了,”赵铁强自豪地说,“道上混,得有分寸,我这使刀的功夫可不赖。姓依的那女人说了,干不了你下面,就随便在你身上开个洞捅捅,也差不多。”石故渊抓住赵铁强的胳膊,努力而急促地呼吸着;赵铁强在同一部位来回摩擦,时轻时重,时急时缓;石故渊小声呻吟着,他痛不欲生,想要放声凄厉地尖叫,却有所顾虑,他不会让小沨为他担心。然而远走的气力使他支撑不住身体,缓缓滑落在地;赵铁强的脸上和衣服上溅起无数血点,他换了个位置又插了一刀下去,同时将这一幕尽数暴露给石故沨观赏。“哥——”石故渊看不清眼前事物,喉咙咽下腥甜上涌的血液,轻轻呢喃:“别看……小沨……别看……”“看!为什么不看?”赵铁强碾压他制造出的伤口,兴致盎然说,“我就想看看,有什么是能让你失控的……每次看你这张脸,我都想把它撕碎,看看你下面藏着什么……是什么样的魔鬼,才会在杀了人以后不以为然……”石故渊虚弱地说:“你又怎么……怎么知道……我没有不以为然……”赵铁强扬手扇他一巴掌,另一手疯了般贯穿石故渊的身体:“闭嘴!”“小沨……别看……”“哥!!!”“吵死了!!”赵铁强心烦意乱地大吼,“傻愣着干啥,给她弄点货!!”“强哥,这儿没有安眠药,只有白面儿。”石故沨倏地睚眦欲裂,绷紧腹部,竟坐了起来,挤压下涌出了大量血液,他拽过赵铁强的衣襟,在上面留下了数道血痕:“你敢……”赵铁强冷笑说:“多给她弄点!我手里这些货,外面多少钱都买不着呢!”“赵铁强,你别动她!你给我弄——给我——!!”赵铁强恶魔般窃窃低语:“石故渊,你不是牛逼吗,你不是谁都看不上吗?我就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最亲近的人下地狱,你却救不了她……”“不……不——小沨——小沨——”石故渊发了疯,身体里某一处在沸腾,像蒸汽机一样,带动了他未知的潜能。他开始耳鸣,那声音就像指甲划过黑板,但他无法忍耐的是无论如何挣扎,依然靠不近他meimei一步。他弱小的,可爱的,漂亮又善良的meimei,他用尽了一生去保护的——“什么声音!”“强哥!”外面放哨的一人跑进来,“条子来了!”“cao你妈的!”赵铁强又抡了一巴掌,“你他妈报警!”“强哥,赶紧跑吧——”几人拉着赵铁强,后者朝石故渊脸上吐了一口,“我们走!”赵铁强一伙人从工厂后门鱼贯而出,俄而吵闹的仓库只余下兄妹两人,石故渊艰难地翻个身,在地上爬行,逶迤出一条惊心动魄的血河,他的腹部已经痛到麻木,灰尘钻入伤口,偶有细小的砂砾火上浇油。石故沨被搡倒在白炽灯下,影子被压在身下,仅仅露出一点边角;石故渊握住她的手,一边给她梳理散乱的头发,轻声唤她:“小沨,没事了……没事了……”没有反应。石故渊愣了愣:“小沨?”然后他看到不远处,掉落的、使用过的针管。“小沨……”石故渊将meimei抱进怀里,“小沨你醒醒……你别吓我……”警察闯了进来,石故渊置若罔闻,一遍遍地叫着meimei的名字;几个新人被遍地残酷的狼藉刺激得吐了出来,他们的队长指挥着队员搜集证据,仅有的一名女性警察来到石故渊身边,随即被抓住了袖子。“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