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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狐丸的注视下伸手放出灵力感受了一下,思量了一会儿表示能在不伤害米宓的情况下解除结界。但是要换一个人,这种结界一看就是土御门家族世代秘传的阴阳术法,只有土御门家族的阴阳师才会使用,解铃还须系铃人,当然要土御门的阴阳师来解除。小狐丸定定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松口接受换一个人来。领头人便招来一个额头直冒汗,心理素质很不过关的年轻人过来施法。小狐丸掂了掂手中的本体,转头对一期一振道:“这里你们看着,我先走一步。”“你放心吧。”一期一振点点头,就算小狐丸离开这里还有四个暗堕付丧神,对付时之政府的人不要太轻松。小狐丸离开前,米宓撑开的结界已经开始消融,他最后看了一眼,就头也不回的直奔入本丸的阴影之中。“父亲!你……伤得怎么样?”一身红衣艳烈如火,衬得凌霄的皮肤愈发苍白透明,他手背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见,那是病态一般的颜色。凌霄扶起三日月宗近,两人靠得很近,这使得三日月宗近能将凌霄此时的样貌看得清清楚楚。凌霄的脸上,多了三道猩红的魔纹,魔纹的样子看上去很玄妙,其上光华流转,摄人心魄,凌霄俊美清朗的容颜也因为这魔纹变得妖冶,婉转抬眸之间,魅意横生。只是,那双原本映照着繁星的眼眸现在空洞无神,再加上凌霄此时慌张失措的神情,显得有些可怜,令人心痛。“你的眼睛……”三日月宗近不顾身上的伤痛,他伸手,碰到凌霄的眼皮,凌霄闭上那只眼睛,三日月宗近能感觉到他的轻颤。“看不到了。”凌霄说完,三日月宗近便一把抱紧了他,纵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唯有失去过方知后悔,三日月宗近现在后悔的不得了。“父亲,小心!”凌霄反手抱住三日月宗近跃起,躲开一道冷厉的刀气,耳边那剧烈的破碎响声昭示了攻击强度,对方动了杀心!“看来我想的没错,的确小看了你。”冷不妨被凌霄一掌打开,黑色的三日月宗近用手拭去嘴角的殷红,提着刀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凌霄,声音发冷。凌霄没理他,只连连追问身畔三日月宗近伤势。“没事,小伤而已。”三日月宗近轻拍他的后背,的确是小伤,他只是体内的力量不听使唤。说到底,他和对方也算同一个人,伤得只是皮rou,而对暗堕的付丧神来说,rou体上的伤口只能唤醒他们的杀戮嗜血欲望。黑色的三日月宗近眼中的红意更盛往昔,浓郁的仿佛要滴出血来。取自凌霄的力量影响着他,当他亲眼看到凌霄为了维护别人,尽管这个别人也是他,他也恨意滔天,尤其是——对着他时杀意汹汹无比酷烈的魔气在面对那个三日月宗近时,变得小心翼翼,甚至化作了乖顺的最听话的宠物,恨不得在对方腿边蹭个来回时,杀意瞬间升腾暴涨!三日月宗近含怒一击,声势与威力皆不可同日而语,凌霄直面那迫人的气势,额头不禁冒出了丝丝汗意,只能带着父亲避开。自己的身体凌霄自己最清楚,别看他外表好好的,其实内里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平安京为了除去八岐大蛇,他受伤颇重,回来后一直没有恢复好,又被三日月宗近夺去体内封印的力量,更是雪上加霜。维持着形体就已经很艰难,更别说有余力去反击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撑不住的!一时的怒火冲晕头后,发泄完的三日月宗近将这片院落毁了个彻彻底底,房屋建筑破损消失,地面到处都是深达数米的坑洞,没有一点完好之处。冷静下来的三日月宗近理了理散发的鬓发,直盯着有些气息不匀的凌霄,他略过凌霄身侧的另一个自己,忽然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来。“吾儿,身为剑灵,为何避而不战?”“身为剑灵,为何不用你的剑?!”“是不想用,还是用不了?”凌霄抿唇,空洞的目光落在空气中,他握紧了手中残破腐朽的本体,入手那枯朽之感使得他吸了吸鼻子,不发一言。“如你我等刀剑之灵,对敌怎能不用自己的刀剑呢?若你不用的话,就把它给为父如何?”三日月宗近笑着,蛊惑一般的说道。“休想!”凌霄自然愤然驳斥,三日月宗近也不恼。他反而道:“你不用也不给为父,那不如毁了如何?”凌霄闻言一凛,然而伴随着三日月宗近的话音落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直冲天灵!躲不开的!那就不躲!也不能连累父亲!凌霄运转力量,却不是为了闪躲,而是要将身畔的三日月宗近送到安全之地。“不!”被凌霄送离的三日月宗近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那道无声无息却给人极为恐怖之感的深红色光芒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冲向凌霄,不祥的预感遍布全身,他伸手,张开的手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不留不住!“哈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笑出声来,不知是为了终于分开他们,还是为了即将毁掉的那单薄的红色身影,他将心中剧烈的疼痛弃之不顾。凌霄徒劳的睁着眼睛,因为不管他怎么用力眼前都是一片黑暗。危机感刺得他四肢生疼,瞳孔有些放大。可突然间的,那强烈的危机感突兀的消失了。凌霄来不及欣喜,一股比之前更加毛骨悚然的感觉陡然升起。有谁在他耳边亲昵的低笑,阴冷而又黏腻的东西触碰了他的手,多情婉转的将其握住。有谁握着他的手抬了起来,似乎放到脸颊旁亲昵的摩挲,将他的指尖含入口中,以唇舌舔舐,滋滋水声令人脸红。“终于见到你了,我亲爱的,兄长。”含糊不清的呢喃感叹,说话时也不忘吸吮他的手指。凌霄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对方察觉了,关切的问:“兄长冷了吗?我为你暖暖。”说着,对方将他揽入怀中,那怀抱亦如这个人给他的感觉,阴冷无比,厌恶无比。对方在他耳边满足的喟叹,凌霄却身体僵硬,浑身发冷。“……宵练……”“是我,兄长。”宵练松口吐出凌霄的手指,牵起缠绵的银丝来,他复又伸出舌头,低头凑到凌霄耳边,舔了凌霄的耳朵。“兄长还记得我,真让宵练,不胜欢喜。”黏稠诡异的感觉充斥全身,凌霄全身上下都叫嚣着排斥恶心,可他却动不了。无法动手去推开宵练,无法用残余的力量从他身边逃离。这种感觉,宛若噩梦一般。喉咙发涩,凌霄却艰涩的开口,声音跟刚才一样,沙哑的不像话:“……滚开!”“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