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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顿时松了口气,把小孩塞到了他手里:“你给他洗个澡吧,我饿死了,去吃点东西。对了,帮我仔细检查一下,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印记。”说完她拔腿就跑,也不管后面那人有什么反应。薛已这家伙的洁癖比自己还严重,让他给小男孩洗澡简直再合适不过了。楼天宝如释重负,沾沾自喜。她站在外头听了一会壁脚,心里渐渐纳闷起来。怎么回事……这小孩可是被脱光了啊?还被人上上下下洗了一遍啊?怎么还不醒?里头闷声洗了二十分钟,薛已终于完事,一脚踹开了门。“我我我来给他吹头。”楼天宝赶忙过来,笑嘻嘻地接过小孩。薛已不说话,他一脸黑线地指了指小孩的后脖颈。楼天宝眨了眨眼,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将他脑后的湿发掀了起来。脖颈中下,白皙的皮肤上,印着深褐色的两个字。“一果”。楼天宝脑中噼里啪啦过电,她立刻联想到了册子上的标题:十二果。十二果——一果。楼天宝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声,她彻底不难过了,她现在就是觉得很曹丹,真的很曹丹。敢情她得去十二个地方抗洪救灾?卧槽那也太坑爹了吧?!楼天宝蹿进房里,拿智脑往自己的后腰上扫了一圈。果不其然,自己腰上也有一个“一果”。不同的是,她腰上的两个字是棕褐色,而男孩后脖颈上的两个字颜色很深。他果然是个玩家,而且还是去过不止一个副本的那种。楼天宝急着纸条上说的话,四周内必须找到第二个副本进去通关。这个孩子也是不然他们马上就会被传送走了。可是……外头风雪这么大,她真的能找到副本么?寒潮风雪一阵一阵,楼天宝守火到半夜,吃了热水泡营养面就和薛已换了班,赶紧躺下睡觉了。楼母年纪大,不能守夜,但她每天早上起得早,楼天宝就和她错开时间,或是和薛已交替守火。捡回来的“小孩”自寒潮突袭的当天晚上就一直处于沉睡状态,薛已与楼母担心他生病了,楼天宝却知道应该不是那么回事。他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但并不像别人生病那样高烧低烧,他只是静静地沉睡着,喂他吃流质食品,他胃口也好得不得了;塞小块的东西进他嘴里,他还会下意识咀嚼,吃得一点也不比楼母少。大概是在自我修复吧……?薛已,楼天宝和楼母三个人坐在火前的时候,就会分心看一下当时的官方讯息,希望能从里头听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第四天的时候,广播里终于传来了风雪变小的讯息。楼天宝正在整理仓库物资,她听说了这个消息,当机立断,决定下午出去看看情况。中午吃了热汤面,楼天宝就找了两只自动掸衣拍,拆了后头接的所有机械设备,徒留前面的两个拍面。她将拍子与雪地靴扎在一起,做成了一副能在厚雪上行走的脚蹼。楼天宝对着镜子往头上套防寒用具,楼母十分担忧,看上去并不想让她出门。薛已就过来拿衣服,楼天宝一脸疑惑地问:“你也要出去?”“你一个人不太安全。”薛已看她一脸疑惑,自己也莫名其妙。楼天宝是女生,在他的认知里,女孩就是不能在危险天气中一个人外出的。“不用了,我一个人出去就好。你俩在屋外铲点干净的雪进来就行。”楼天宝摇摇头。“你这孩子,现在做事怎么越来越犟了。小薛陪你出去是为你担心啊,你一个人出去搬东西肯定不方便的。”楼天宝笑着摇摇头:“妈,我让他留下来,是为你担心。我出去不是找去找物资,趁着还能外出,留点救援信号。别担心了,我天黑之前一定回来。”四周时间不算长。这段时间里,营救不一定来,风雪能先降临几轮了。她要在这段时间里找到副本,打通一个,还不能让家里人担心。楼天宝没想好怎么和家人说十二果的事情。还是等等吧,她想在安顿好薛已与楼母再找机会说。智脑显示外头的风量再次下降。楼天宝看了眼时间,戴上防风镜改成的厚面罩,用绑带束好裤腿,提着雪地鞋走到了地下室入口。外头的气温稍稍回升了点,即便如此,还是有一阵又一阵冷气从极细的门缝中缓慢地漏了进来。楼天宝按下把手,用肩膀顶开了厚重的铁门。一楼室内,无论是家具还是地面都被寒霜镀成了白色。楼天宝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落地窗前,用力卸下挡在窗户上的铁板,她一抬头,被外头雪墙上的景色吓得愣住了。有只狗扑在玻璃上,它似乎想要撞进门里,但狂暴的风雪把它定格在了冲上玻璃的一刻。楼天宝看不到雪有多高,她只好把铁板重新安回去。看来……只能走消防通道上二楼了。大门外的走廊上漆黑一片,楼天宝点亮了绑在胸口的智脑,把它当做小手电用。楼里的电力设备早就全坏了,就连楼天宝买的两台高控发电机也启动不了,现在整个小区都处于完全瘫痪的状态。她沿着墙上二楼,还好一路上没遇到被冻死的人。二楼中,只有一扇门是开着的。楼天宝看到那门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不想进入那扇门,但周围一排大门,没一扇能开。下次出门得带一把撬棍。楼天宝啧了一声,朝着敞开的大门走去。楼天宝挪到门口,刚试探着探入半个身体,陡然见到了门后立着的一个人,身上覆盖着白霜,眼珠圆瞪面目狰狞。他的手还放在门把上,似乎想要关门。楼天宝咽了口唾沫,往里看到了半开的卧室门。床上有两个小小的隆包,应该两个是睡梦中冻死的人。她绕过视屏墙,走到了落地窗前,顿时明白了主人暴毙的原因——落地窗被暴雪刮破,整个窗户上的玻璃都七零八碎了。男主人拿了长桌抵挡,无奈风雪太强吹开了大门,他才想要去关门,可正好撞上了极端寒潮降临的那一刻。楼天宝胡乱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