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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见势不妙,立刻道:“我要上学去了,你们聊吧。”曾杰只得对住张子期:“你一大早跑我这儿来干什么?”张子期一双无辜的眼睛:“你昨儿不是打电话给我了吗?想必是要找我来吧?沈冰说你不知是不是发情,被打破头,让我过来看看。”曾杰气得头晕,这对狗男女,倒底是在他背后笑话他来着。曾杰扶着头坐到沙发上:“张子期,你什么都对那女人说!”张子期叹息一声:“连我小时尿床都对她说过。”曾杰问:“你同柏林的事,你也跟她说?”张子期答:“可不是,就是为了说我与柏林的事,才找上她的。”曾杰愣了一下,也明白了,敢情他们不是婚礼上遇到的,是张子期去看心理医生了。曾杰愣了一会儿,笑起来:“怎么样?有效果没?是不是用通电的感觉好不好?”张子期答:“不是通电,是厌恶疗法,让我一想起柏林就抠抠喉咙吐出来。”曾杰苦笑。张子期道:“奶奶的,这不是整人吗?我又不疯!就算我一见柏林就吐,难道我就会喜欢女人了?”曾杰饶有兴趣地:“然后呢?”张子期道:“那女人说我染色体有问题,治不好,他妈的,说我不男不女,我真想立刻给她一个证明。要不是她那么悍的话。”曾杰笑:“她就是温柔如水,你对她也不会有欲望,你就是个变态,彻头彻尾的变态,你不象我,我可以伪装。”张子期叹一口气:“我自己觉得还是心理上的问题,让她一说,倒好象是必然的,更加不必改了。”曾杰笑:“沈冰这女子倒有点意思,至少她敢对你说‘你治不好了’。”张子期双手抱头:“是啊,我倒谢谢她,我放了心了,反正是治不好了,不用努力受那些个活罪了,象你,象柏林,啧啧,可怜啊。”曾杰想了想:“我不想改。”张子期笑:“你再伪装你也是个变态,你倒想改,可得改得了!”对着女人,再春光无限也不会喘着精气扑上去,生理上再成熟,心理上也有点敷衍的意思,总是不温不火地。曾杰回答:“我就是变态,怎么地?”从厨里吃了牛奶面包刚出来的凌晨,听了这话,倒是一愣。曾杰对凌晨笑:“即使我只是坐在这里笑,我也是个变态,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我喜欢的与普通人不一样。”十一,教父凌晨上学路上想着曾杰的话,他喜欢的东西与普通人不一样,就这么简单?伟大的人喜欢的东西与普通人都不一样,可是曾杰显然与伟人不沾边。凌晨想,你喜欢什么,是你自己的事,伤害别人,强迫别人就是你的错了。曾杰坐在教父的办公室里。坐了半个小时,教父大人才进来,曾杰起身相迎:“大哥。”教父倒十分客气:“让你久等了,请坐。”曾杰坐下,虽然教父很客气,但是如果教父让你坐,你是不可以客气地站在那儿不坐的。教父一边换件外衣一边说:“原谅我失礼了,十分钟后有一个重要的会,不过,我想再复杂的事,十分钟也够了,曾先生,请讲。”能在教父密集的日程中见缝插针已经是一种荣幸,曾杰并未奢望教父会坐下来,听他诉上半日的苦。曾杰道:“有个警察恐吓我,他的警号是123456,我想知道他受何人指使。”教父沉默一会儿:“曾先生,为政不得罪巨室,涉及警察,行事谨慎一点好。”曾杰冒汗:“是是,我只是想用钱摆平这件事。”教父微笑:“我知道你不会买把枪去射杀他,两三日后,你联络老李,我会把事情交待给他。”曾杰起身点头:“让您费心了。”教父站起来:“来,我们一起走吧。”一直到离开教父目光所及的地界,曾杰才出一口气,同时轻轻敲自己的头:“糟,真是坏主意,为什么会一冲动去找上教父?将那小子赶走就是了,何必费这么大力去驯服一只没良心的野马?”驯服,对了,就是这个词,想要骑他,他不肯,于是证明自己能够骑在他身上不落下来。如果是一只猴子,一手拿鞭子,一手拿糖就够了,可是一匹马,你非证明自己有能力骑上他不可。三日后,曾杰在教父那漂亮的办公楼后的停车场等老李,老李穿一件深蓝色风衣,微胖,中年人,看起来就象一和气的小老板,看见曾杰,笑容满面地过来。可是他身后跟着两个身着黑西服的健壮高大男子,看起来面目都不善。老李和气地对曾杰笑:“曾兄,久等了。”曾杰忙关上车门,迎上去:“李哥,麻烦您了!”老李过来与曾杰热烈握手,一边握手,一边笑道:“老大让我问兄弟你一句话,兄弟别生气。”曾杰忙说:“不敢。”一边心里开始打鼓。老李道:“那个凌晨,才十四五岁吧?”曾杰呆住。老李道:“老大就问这句话,老大还说,他看不惯这种事,如果是别人,立刻打断腿,是曾兄你,老大给你个选择,要么,你忘了这件事,要么,你付代价得到消息。”半晌,曾杰虚弱地问:“什么代价?”老李活泼地眨眨眼:“召你侍寝!”曾杰瞪大眼睛:“什么?”然后才知老李说笑,老李忍俊不禁地:“别同老大说我说过这话,会被打死。”然后正正色道:“我劝你放弃吧。”曾杰再次问:“什么代价?”老李回过头:“看见这两位了吗?要么让他们揍到你清醒,要么等他们打累了。”老李上下打量:“我看你全身骨头,不够他们拆的。”曾杰咬咬牙:“把消息给我,同你们老大说,我绝不会放弃。”自由自在老李叹口气:“曾兄,你年纪不小了,骨头断了,很难愈合的,而且,得罪老大,也不是好玩的。”曾杰道:“你们老大不是给我选择了吗?”老李微笑:“是啊,是我不希望自己手上沾人命,即使你一定要,我就告诉你,那警察同张子期是朋友,记住了,别一会儿挨打给打忘了。你看你,曾杰,你天怒人怨了。”曾杰惨白着脸,老李退后一步:“曾兄,兄弟先走了,留下这两个人招呼你,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尽管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