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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脸像个面团,毫无表情地任由帮他化妆的学姐搓圆按扁。直到学姐拿着眼线笔要帮他上妆,乐喆的内心是崩溃的,连忙推拒:“这个就不用了吧。”“现在你是化妆师还是我是化妆师啊?”学姐秀眉倒竖,“虽然你皮肤底子不错,但毕竟是舞台妆,这些还是需要的。”万般无奈地乐喆只好认命地闭上眼,让那眼线笔在眼皮上一下下戳着。“可以了。”不知过了多久,学姐的声音从头上传来,“看看是不是帅多了。”乐喆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还是那张脸,但细看又好像有什么不同了。突然,他视线里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连忙向学姐说了一声,然后急匆匆朝那人走去。“韩启天!”他喊道。韩启天刚好来到后台,正满屋子找他,听见他声音,便转过头来,顿时愣住了。眼前的少年五官被打造得更为立体深邃,眼部被刻意修饰过,显得越发神采奕奕,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说不尽的潇洒帅气。“怎么样?”乐喆有些紧张,手指缩在背后蜷着,“刚化了妆,会不会很娘?”韩启天盯了他半晌,才摇摇头说:“不会,很精神。”“看吧,连你朋友都说好看了。”不知啥时候走到他身边的学姐瞟了他一眼说,“就你还质疑我的技术。”“抱歉学姐,谢谢学姐。”“一会儿抱歉一会儿谢谢的,不知道想说什么。”学姐白他一眼,悠悠地走远了。待她走后,两人面对面站着,乐喆觉着有点儿不好意思,说道:“我先去换衣服了。”“等会儿。”韩启天递了点东西给他,“你拿着,待会儿台上冷。”乐喆低头一看,居然是暖宝宝。“谢谢啊。”乐喆心口一暖。“不用老跟我说谢谢了。”韩启天无奈地说,“老是你一句‘谢谢’我一句‘不客气’的,你不觉得烦吗?”乐喆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快去换衣服吧。”等乐喆换完衣服出来,韩启天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穿这么少吗?”“还好吧?”“现在有暖气你当然觉得还好。”乐喆耸了耸肩说:“那不是还有你的暖宝宝吗?”“那也不顶用。”看他还想说什么,乐喆连忙说:“好了好了,待会儿一表演完我就马上回来换衣服,放心了吧?”韩启天看着他好半天,终于还是无奈至极地叹气。现在节目还没轮到他,两人就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乐喆半开玩笑道:“完了,我好像有点紧张。”他本来是不紧张的,可一想到等一会儿喜欢的人就在台下看他,就难免紧张起来。“别紧张。”韩启天低声安抚他,“你总是最好的。”乐喆耳尖发烫,嘀咕道:“你怎么知道?”“我看过你排舞。”韩启天轻描淡写道。说到这,乐喆想起来了,望着他说:“对了,那天你看我排舞,怎么我跟你打招呼你又走开了?”这回轮到韩启天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不说话了。“说啊?”乐喆越发好奇地追问道。韩启天正欲开口,主持人报幕的声音传来了,该是乐喆上场了。韩启天拍拍他的肩:“到你了。”于是乐喆也没再深究下去,只是冲他说道:“记得挑个好点的位置啊。”韩启天笑着说:“知道了,我站在C位等你。”临到上场的那一刻,乐喆才突然紧张起来。他一踏足舞台,万千聚光灯都打在他身上,音乐随之响起。他闭了闭眼,在一群乌糟糟的人头中,一眼就看见他想要找的那个人。他本想摆点又酷又帅的表情来,可是一看到韩启天冲他笑,他的嘴角就绷不住,情不自禁傻笑起来。韩启天的目光远远地追随着台上那个光彩夺目的少年,他的肢体随着音乐有节奏地跃动起来,每一个舞步都踩着鼓点踏在韩启天的心上,每一个动作都矫健有力,潇洒而随性,展现着力量美。身边的尖叫声经久不绝,吵到韩启天耳膜发疼,而又隐隐地生出一丝嫉妒。嫉妒到想把这样的乐喆珍藏起来,不让别的人看。莫名间,他好像穿过灯光与人群,看到了那个在长央大街斗舞的少年,同样的张扬与耀眼,这一刹那时间仿佛重合了起来,他依然能听到脉搏在不安鼓动的声音。表演完毕,台下狂热的观众叫得更加大声了,乐喆感到身上的寒意,连忙退了回去。就算是衣服上贴了韩启天送他的暖宝宝,还是抵抗不了冬天的严寒啊。等他从后台卸好妆、换完衣服,便看见韩启天已经等在外面了。一见他出来,韩启天便二话不说地把一个保温壶塞在他手里,“给。”“什么东西?”乐喆惊讶地问。“姜茶。”韩启天说,“暖暖身子。”乐喆打开壶盖,喝了一口,暖暖的、甜甜的,不由笑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下午。”心脏仿佛也灌了一大口姜茶,甜丝丝、暖洋洋的。他本想开口道谢,话到嘴边,却又一滴溜眼睛,说:“那我可不客气了。”“别客气,都是给你喝的。”“你不尝尝吗?”“不了,就那么一点儿,你喝吧。”“试试呗。”乐喆不依不饶地举着保温瓶递到他面前。韩启天轻叹一声,接过保温瓶,在他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还不错。”乐喆的心跳突然快了两拍,他貌似漫不经心地对韩启天说:“陪我去围墙边抽根烟吧。”“现在?”韩启天望向他。“去不去啊?”乐喆挑起眉问道。“去。”第十七章两个人沿着小路,慢慢悠悠地晃到围墙边。圣诞夜的天没有月,只有一团乌云笼罩在上方。远处隐约传来一阵阵依稀的音乐声,像薄雾一样缥缈。乐喆一边轻轻地哼着的调子,一边懒懒散散地靠在墙壁上。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瞟了一眼身旁正划开火光的韩启天,半是无赖地说:“我没带打火机。”韩启天要把火机递给他,他没接,反而凑上前,垂下眼睑,烟头对烟头地点上。烟点上了,他靠回原处站着,吐出个烟圈,看它在寒风中慢慢消散。韩启天侧着头,深深地看他一眼,没说话。过了片刻,乐喆看着夹在指间的烟问:“我说,你怎么只抽一个牌子的烟?”“习惯了,还行。”“那你要试试我的吗?”“嗯?”韩启天望着他。乐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