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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人赢了。“此次我们玩射覆,规矩简单,就考一个眼力,咱们明明白白,也不增加难度,只取身上物件。”刘昊斜斜支着额头,姿势慵懒声音调侃,“不过首先嘛,得让大家认识认识,互相敬一轮酒,同时记住对方人身上都有什么东西,一轮酒敬完,立刻背身将东西置于托盘上,覆上红巾,咱们轮流来猜,谁猜对的多,谁就赢。”刘昊说完一拍手,几十个穿着一样的清丽婢女手端托盘走了过来,侧立在两方队伍最后,显是准备好了。规则简单粗暴,但并不只考眼力,还考记忆力,同时——还考酒量。一轮酒敬完,能不晕就不错了,可还有余的精力记东西?纪居昕看了看左右,他不担心自己,他担心刘昀身后这七拼八凑凑起来的人,不知道酒量如何?吕孝充看了对面一眼,附耳过去同刘昊说了几句话。刘昊眼睛一亮,看向刘昀,“你我身份在这,不好样样自己出头,咱们便各自派个领队吧。自己订自己人有点欺负人的意思,这领队人选,就由对方来指。我这边你看选谁,我都没意见,你这边嘛——我要他!”刘昊手抬起,食指指的方向,正是纪居昕。刘昀回头一看,皱了眉头。他自小敏感,吕孝充的视线一次没注意,两次三次也能看清楚了,而这个提议,也是吕孝充方才说了,刘昊才提出来,那么想纪居昕带队,也是吕孝充的意思了。吕孝充此人不可为伍,他当即要拒绝,“我——”纪居昕却即刻行礼,表明了态度。刘昊刘昀对峙,没有别人说话的份,随便插话就是错,纪居昕这个姿态让刘昊很意外,心想这么懂事,会不会对自己不利?自己人不好拆台,刘昀暗叹口气,面无表情转回身,随手点了个人,当然,点的也是刘昊身后第三排的。第三排的都是不怎么亲近,或是身份地位压不住别人的,刘昊不让他舒服,他当然也不会让刘昊高兴。刘昊眯了眼,“那咱们这就开始吧,上酒!”有训练有素的丫鬟们迅速过来,动作伶俐地一一斟酒。纪居昕眼梢微垂,他看到了刘昀的担心,但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与其一再阻拦,让刘昊恼怒地把他揪出来,不如顺势而为。刘昊的目标是刘昀,只要他不与刘昀过度亲近,刘昀表示出对他的不在意,刘昊就不会对他如何。而吕孝充的目标,才是自己。事情来时,躲是躲不了的,如何让形势对自己有利,能坑人一把,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之前他曾在方家梅宴时见过吕孝充一次,当时状态非常不好,受前世情绪影响,他害怕吕孝充。也感谢那一次的经历,他有了准备,有了学识眼界,有了朋友,有了自己的力量,现在,他不怕吕孝充,一点也不怕。相反,他要收拾吕孝充,要亲手收拾,要一点一点,让他掉下天之娇子的位置,一点一点……弄死他。☆、第140章坑人第一轮酒,由刘昊队伍发起,以表地主之谊。被刘昀指出来做领队的,是一个叫田起的年轻人,脸白着,身子弓着,看着就底气不足,带着众人往这边走的时候,一点气势也无,与后面各位耀眼公子少爷相比,像个头前引路的。纪居昕承认刘昀人指的不错,对方队伍领队不给力,对己方很好,可对方领队这个哗众取宠的样子,实在拉低了领队的标准……他站出去时要更加沉着稳重才好。一群人分前后,一排一排,一一敬酒。敬酒嘛,当然不可能是无声的,一两句客套话还是要说的,大厅很快热闹起来。刘昊看了眼刘昀,“气氛不错嘛。”刘昀侧头淡淡扫了一眼,并不多话。纪居昕虽然被指为领队,但坐在最后一排,肯定不是最先被敬酒的,依照坐次,对方最先敬的,是刘昀身后第一排中间位置的人。可惜今天刘昀带的人不多,身后大都是家里下人,清客,没朋友在侧,说起来身份都不高。出来混的久了,演戏功力都是一级棒,刘昊队伍个个身份不俗,面对刘昀,没敢太高傲,依着规矩一一敬过来,场面还算和协。可到了纪居昕这里,画面就不一样了。吕孝充是有目的的,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走到纪居昕面前,“这位公子很是面善,依稀仿佛何处见过,不知怎么称呼?”纪居昕子漆般双目抬起,忍住了不掏出靴中匕首,让此人血溅当场。像是怕吓到美人,吕孝充眼底火热微微收了些许,脸上带着假兮兮的温和笑意,一面说,一面将手中酒杯往前递——看着是想与纪居昕碰杯,实则手指微微打开,力气还有点大,一旦纪居昕不察,这么一撞,杯里酒水洒出来还是小事……吕孝充想要的结果,是要占便宜摸摸小手。纪居昕表现再慌张一点,出了错出了丑,吕孝充还会在最尴尬的时候假惺惺解个围,顺便得到纪居昕的感谢。脑补整个过程,吕孝充心内笑的得意,他怎么会不知道纪居昕的名字?方平睿信里写的明明白白,纪居昕什么身份,喜欢做什么,有什么朋友,他都知道。但是今天一切都是意外,酒洒出来是意外,摸到纪居昕的手是意外,解救纪居昕更是意外,纪居昕不认识他猜不到他的想头,不但不会怪他,还会感谢他,有了日后相处的由头……依他在京城的势力手段,一切皆可水道渠成。纪居昕眼尾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层阴影,伴着背后窗外的电闪雷鸣,隐隐有些神秘。他怎会不知道吕孝充习惯?世上最了解吕孝充的,他怕是其中之一,吕孝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猜到他的意思。“酒怎的没满……”纪居昕眉心微蹙,仿佛才注意到自己酒杯不满,为免不敬,赶紧手往下放,左手把酒杯置于桌上,右手拿来酒壶意欲添酒。吕孝充眼看不好,迅速往前伸的手赶紧停下。可惜他手是停住了,杯中酒却因惯性,全部泼了出来,酒在纪居昕衣襟。这样的举动很显眼很突然也很无礼,厅内所有人动作停止,几乎是屏着呼吸看了过来。纪居昕在酒泼在自己身上的一瞬间,已经朝朝刘昀的方向跪下了。“刘昊,”刘昀袖子下拳头紧握,盯着刘昊,话音非常不客气,“你若对我不满,直说便是,这样羞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