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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族亲,还是通家好友,没有一个擅画的,想从苏记铺子里换得石屏先生的画,三个字,不可能。”“那不是还有别人换得了石屏先生的画?”小丫鬟忧心冲冲,“石屏先生不为财动,别人不一定啊……”“你当石屏先生谁的画都能换呢?”刘椒尖尖手指戳了戳自家丫鬟的脑门,“石屏先生画技出神出入,能被他看中的画作,定也是技艺非凡,有独特之处。然就算技艺非凡,也需外物加持,使之生辉。你可知好的画笔,颜料是什么价?学画之人,能到那种水平,定不是缺银两的,他们缺的,是可以进步的鞭策,是知已,又或者……是名声。”“不管那一样,姓王的皆不能给。”刘椒看着灰墙上的字,面纱随风轻拂,“据我所知,石屏先生换出去的画,到如今,也没数过一只手,这物以稀为贵……”刘椒停了口,小丫鬟歪着头,似懂非懂,“就是说,登徒子想得到画非常不容易?”“自然。”刘椒自信点头,“只要他得不到,以后我就省了个大麻烦。真有万一……我是女子嘛,婚约之事,当从父母之意,媒妁之言,我年纪小不懂事,胡乱开口,自有长辈管束……”“哇小姐你使诈!”刘椒微笑着朝前走,这事最后真有万一,她也会想办法,今日之事这么多人见证,姓王的出口不逊,欺负她一个弱女子,还逼迫她订赌约,人言可畏,很多地方可以利用,很多地方可以模糊……纪居昕四人早已离开,没有听到刘椒主仆的话,他们为避嫌急走了一段路,终是低不住灰墙上字的诱惑,很快沉浸进去,脚步不由自主慢了下来。直到一处空白。“咦这里没字?”林风泉招呼小伙伴们来看。“大约是可以留字的?”徐文思指了指一边放着的笔墨。夏飞博指着远处,“那处墙上也是空白。”四人齐齐看过去,果然前面不远处有很长一段空白,方才过去的一群人此刻正在墙前,有几个胆大又有自信的人,正挽着袖子拿着毛笔在墙上挥毫。“原来真是给人写字的……”纪居昕喃喃自语。此情此景,要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但凡来了,但凡对自己有一点自信,没有人不想在墙上留下字迹,展示自己。纪居昕手有些痒,但他知道自己字写的不好,写上去颇有些丢人,画倒是行,但他又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只好做罢。他看着夏林徐三人,“你们字都写的不错,不如一试?”“会不会……浪费?”徐文思有些犹豫。看过很多先贤名人的字,想着自己的字能跟他们挨着,颇为激动,可相差程度那么远,实在有点自惭形秽,他们到底年轻,练习时间不够。“我猜这道墙大概是专门为我们这样的人准备的。”纪居昕指着这道墙,“你看这墙色瓦色,似是新建,碧瓦也不如方才看过的长……”他又凑过去看了看墙边放着的墨,笑了,“你们看,这里笔有无数,墨却只有两种,一种真真是墨,一种是清水。”三人走上前去。因为放墨的砚台皆是黑色,当下没注意,此刻认真一看,果然有一盏里放的是水。林风泉甚至用手指沾了沾,看到手上干干净净的,“真的是水!”“寺里僧人想的极是周到,对于某些信心不足,又想上手试试的人,用水是个好办法。当下可以看出不足,水干了又无痕,简直不要太好。”几人不再犹豫,纷纷拿起了笔。他们虽年少气胜,可对先贤的尊重一点也不少,极了解自己水平,也极有自尊,皆是沾了水,在墙上写了起来。许是心中怀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用真正的墨在此留下印迹’的雄心壮志,几个人的字都气势十足,磅礴豪迈。写的最好的当属林风泉。他比在场的另外三人少了些心眼,习字练字时多了几分纯粹,本就是三人里写的最好的,现在写在墙上,字里有种特别的味道,非常耐看。纪居昕看的直点头。“这位公子的字……可以用墨写上去的。”几人正互相品评,方才听过的悦耳声音又传了过来。几人齐齐转头,果然,是刘椒。刘椒看着林风泉的字,眸中有笑意闪动,“公子这字矫劲婉转,看似中直,细看笔锋内蕴了千百变化,灵气斐然,实是好字。”一个姑娘,还是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姑娘,夸自己字好,林风泉做为一个少年,肯定是高兴的,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拱拳施礼,“姑娘谬赞。”刘椒福身还礼,“实是公子字写的好,小女子见之心喜,这才扰了几位兴致,实在是对不住。”“哪里哪里,他们都不介意……”林风泉冲着身后众人眨眼。徐文思瞄瞄一脸肃然的夏飞博,再看看带着浅浅笑意明显扮懵懂小孩的纪居昕,无奈地迈出一步做代表,“我等并没介意,姑娘自如就是。”刘椒像是很懂字,林风泉在春情之思这点上稍稍有些痴,人家是个好看的大姑娘,还胸中有点文墨,他自然愿意跟她浅聊几句。其实两人说话时间并不久,旁边还有夏徐纪三人,再加上一票的下人,并不会引人误会。可若是碰上的来人不一般……那误会也就是显然的了。王少爷被刘椒气走后,越想越不对劲,他得回来再同刘椒确认一遍,不然以后刘椒变卦不认怎么办?结果一来,就看到刘椒和一个小白脸亲亲热热地在聊天。“你们在做什么!”王少爷眼睛瞪大,乌骨扇子直直指指林风泉,又指指刘椒,“光天化日的,好不羞耻!”☆、第90章芳心“光天化日的,好不羞耻!”王少爷眉眼愤恨地指着林风泉和刘椒骂。刘椒翠眉一斜,秋水一样的眼眸里装满不耐烦,这厮怎么又来了!林风泉早前就看这王少爷有些不顺眼,不过因为与他没什么关系,他懒的理,如今骂到他头上……就是两回事了。“这位少爷话说的真是好,光天化日的,是谁不知羞耻呢?”他俊眉梢微挑,手似有似无的划过旁边一票人,再别有深意地看着王少爷,声音怎么听都带着股讽刺味道,“这么些人看着,真真是丢人啊。”他口说光天化日,手划拉过众人——意指这么多人看着,就算美女在前,他想‘不知羞耻’,时机也不对,但凡长了双眼睛,就不会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