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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了,一睁眼就看见个怪人翻他床上的东西,还这般光明正大,什么时候铎渃的王府这么松懈了,居然能让外人溜进揽月轩。“你在找什么?”苏子陌撑起身体,眼神随着司文炫的动作来回飘移。“找什么?”皱眉一想,似乎有些疑惑,“不知道,我找找看”司文炫回答完,翻着东西的动作蓦然一停,转头看着苏子陌,“你醒了”快步走到床沿,一撩袍摆,大刺刺的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子陌,良久,问,“你从裴府出来的时候,都带了什么出来?”苏子陌愣了愣,“我什么都不曾带”“那,清明死前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司文炫不甘心的追问。“没有”苏子陌回忆了一阵,坚定的摇了摇头,“你是谁?”“没有啊,怎么会没有呢”司文炫皱着眉头,扶着下巴沉思,按理说,苏子陌应该知道的,怎么会什么也没有,难道是,苏子陌骗他?“你确定清明果真什么话也没留给你?”司文炫挑着眉,威胁道,“千万别骗我,否则…”他寻思着苏子陌最厌他人轻薄于他,厚着脸皮笑了笑,“如果你敢骗我,我就亲你”你字刚脱出口,啪的一声,司文炫脸上迅速崛起了一座五指山。苏子陌扬起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停,逐渐收紧,缓缓落了下来。司文炫捂着脸,愣了半晌,回神皱着脸痛苦万分的看着苏子陌寒冰般的脸,“我同你说笑而已,你居然……”他生来便是返璞谷谷主钟规子的大弟子,在返璞谷,他这正儿八经的大师兄日日捉弄他的小师弟们,即使他师傅生气,多半是把他仍寒潭里洗个澡,但也不见他师傅动手打过他,不想,今日只不过一句玩笑的话,却创了头生第一次,第一次挨耳光。司文炫果断觉得,苏子陌的脾气果然不是吹出来的,果然够味,也难怪引得裴清明为他不顾一切。“我被人打了”司文炫不可置信的撑了撑眼睛,“我居然被人打了”一望苏子陌,痛苦的捂住脸,“还是个倒霉男人”不由感叹起来,“果然是祸水”说着,挪离苏子陌两步远,仍旧一手摸着脸,正经的看他,“我叫司文炫”苏子陌愣了愣,司文炫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裴清明在世的时候,提起最多的便是这个名字,隐约觉得这人应是个正经些的,不想今日一见,却也是个不知廉耻的。第十五章谈判苏子陌抬眼不屑的看着司文炫,“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司文炫啊”他其实根本不知道司文炫是哪个,用大名鼎鼎四个字全是为了讽刺司文炫的,不想司文炫却当了真,嘻笑着朝苏子陌身旁挨了挨,“说说看,我哪里应得起大名鼎鼎四个字了?”“厚颜无耻”苏子陌心中这么想着,真就脱口说了出来,司文炫大受打击,捂着脸万分痛苦道,“我堂堂正正的一个人,居然扣了个厚颜无耻的号,我若是厚颜无耻,像铎渃那种不知廉耻,不择手段的人又该称作什么好?”苏子陌惊异不已,司文炫居然敢在铎渃的地盘上,贬低铎渃贬得这么顺其自然,目光不由转去他处,正见着铎渃一身银袍立在门上,脸色难看的要命。大约是司文炫的话刚巧不巧的顺进了铎渃的耳朵里,而司文炫依旧如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赖在苏子陌跟前,伤心伤的很厉害的样子。苏子陌瞬时绷紧了心神,好心的伸手一推司文炫,“王爷来了”司文炫闻言,回头将铎渃一瞪,不满的嘟嚷,“你跟来作什么?我不是说了,我只是来看看祸水,你怎的,不放心?还怕我吃干抹净了他?”苏子陌忍无可忍,抬腿一脚毫不客气将司文炫踹了出去。铎渃眼中带起一丝笑,走到趴在地上还不曾回魂的司文炫身旁,蹲身看了他片刻,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哟,师兄哟,让你说话没个把门的,活该啊你”抬头对苏子陌柔和一笑,“子陌做的好”苏子陌怔了怔,慢慢垂下眼睛,只拿余光瞟着司文炫。“果然是祸水”司文炫弱弱的哀叫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依旧不知收敛的嚷了一句,“果然是什么人找什么人啊,祸水跟无耻,绝配啊绝配……”铎渃一脚将刚撑起双臂的司文炫踩回了地上……大概是因为今日打击了司文炫打击的很有意义,自司文炫一脸不乐的离开后,铎渃脸上的笑褶子就不曾浅过,顺带着一向倒霉的苏子陌,也蒙了不少恩惠,居然许他练完琴后,可出揽月轩到后花园的寄望亭里玩乐一会。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苏子陌坐在寄望亭,捧着茶水时,仍觉得十分的不真实。寄望亭临水而建,一池静水拂风荡开圈圈涟漪,亭旁几株木香长得十分繁盛。苏子陌静静的立在亭内,一身月白长袍逐风飘起。司文炫似乎是个很特别的存在,而苏子陌是存在的很特别,苏子陌觉得依靠自己的力量挣开铎渃的爪子实在不知捱到何年何月,如果能利用一下这个特别的司文炫,应是有点靠谱的,但是,要如何让司文炫这个缺心少肺的无耻之徒真心实意的帮他倒是个很大的难题。苏子陌心里盘算了一番,自己无权无财,而司文炫也不缺这些东西,但如何把司文炫拉上自个的贼船着实要费一番力气,但铎渃倒曾经说过,他这张脸皮还是有点用处,只是司文炫一口一个祸水叫得他分外火大,但也可知,司文炫对他有多嫌恶。苏子陌忽然又觉得希望渺茫了,要把司文炫拉下水,果然是有难度,微微叹了口气,暂把心事放了放,只专注的看着这一湖清波。直到夕阳拖着暧暧得半顷霞光坠入西山之下时,苏子陌才恍然回过神来,觉得该回揽月轩了。他现在比先前多了分自知之明,也晓得自己终归是力量薄弱,太过反抗,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难堪而已,遂也顺从了许多,只是那种事,他还是无法忍受,虽然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是自己遭殃,但他还是坚持着将此事反抗到底。很久不见铎渃有动静,苏子陌反而很忐忑,他始终猜不透铎渃的牌路,毫无章法可言,这让苏子陌心里凭添了许多忧虑。回到揽月轩时,铎渃站在门上似乎等了他很久,见他回来,铎渃只笑了笑,“寄望亭的风光可好?”苏子陌扯着嘴角笑了笑,随意敷衍他,“很好”“若到了六七月份,湖里的荷花开了,那景致才称得上好”铎渃温和的笑着过来拉苏子陌的手。苏子陌微微挣了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