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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毫无压力,对一个自食其力的吃货而言,在厨艺上无论比什么他都有自信完爆对方。“比煮汤吧。”疏影回忆了一下久远的记忆,觉着这个选项自己也许能会死得好看点。“厨艺好坏因诸人口味不同,有些难以评价,比如柳掌门,他的口味就肯定比较欣赏你的汤品……”阮昧知笑得客气,周围的看客们却是很不客气地喷笑出声,布瑕柳那死皮赖脸的形象已然深入人心。阮昧知继续道:“不如我们以螺鸯花为食材烹汤,此花对水源火候都极挑剔,若做得稍有不好,汤色便会浑浊,厨艺孰高孰低一眼可知。而且螺鸯花汤于我等修道者身体极有好处,可洗涤经脉,清除内毒,精炼真元。待得汤成,每人一碗,诸位宾客也不白看一场。”“我家疏影从不曾有机会接触螺鸯花这等灵材,你出此题目,岂不是欺负人么?”布瑕柳果断跳出来为自己争取利益。但这回大家都不买账了,难得有机会免费品尝灵材,岂能让这小子搅合了。于是,众志成城之下,布瑕柳的意愿被果断忽略了。完全不公平的比试就此开始。不出一盏茶的时间,结果就出来了。螺鸯花汤根本就不需要煮,灵泉烧开,烫一下就好。宾客们看了看玉碗中晶莹剔透的汤品,一仰头,喝得眉开眼笑。至于疏影那碗……大家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也喝了,就是表情略显狰狞。输赢自不必说,阮昧知趁胜追击:“下一场比乐舞是吧?来吧!”疏影的脸色卡白卡白的,她怀疑,她今儿来就是找虐的。但现场有个人的脸色比疏影还要难看,那就是殷函子。之前殷函子只当此三场比试定能将阮昧知斩落马下,是以并不在乎殷寻问所说的只要阮昧知打败疏影比试就彻底结束的说法,但现在,他不得不重视起来了。“小寻,为何你如此笃定不会有其他门派参与比试?”殷函子面色凝重。殷寻问闭口不答。殷函子沉声道:“你说不说都一样,大不了我现在就当无人会再参与来处理,趁着最后一场尚未出结果先做好准备。”“好……我说。”殷寻问无法,只得交代:“我之所以认定不会有其他门派参与比试,是因为我与昧知结为道侣于大家都有好处,故而不会有人反对。”“胡说。”殷函子不买账。“父亲你难道就不奇怪为何我与昧知的结合能博得大家的认同吗?”殷寻问反问道。殷函子沉吟不语,的确,他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大家会这么轻易就接受了阮昧知和自家小寻结侣,这太不合理了。 殷寻问徐徐道:“我若与昧知结合,便注定无子。而未来少主的不确定,则必定会导致混元宗内部的竞争甚至是内斗,这对他派,无疑是个难以拒绝的好处。就算混元宗并未因此内乱,能将你我这恐怖的遗传天资终结于此代,也是好的。与混元宗未来掌门结姻固然好处多多,遗憾的是,只有一家门派能吃到这个葡萄,与其便宜了某一家,还不如大家都吃不上。毕竟不患贫来患不均。至于本门,只要我无子,那么殷家旁系和混元宗的其余人就有希望染指掌门之位了,这混元宗所有人都是有利的,他们有什么理由不赞同?我与昧知在一起,唯一会侵害到的利益方,唯有父亲你而已。”那时,阮昧知在殷寻问耳边轻轻吐出的二字——“私利”。殷寻问方才有后来那诱导性的回答,不过区区两字,便注定了大势所趋。世间风云,如此诡谲,又如此容易摆弄,可叹,可笑。“这还真是阮昧知一贯的……风格啊!”殷函子简直要被气笑了,沦为孤家寡人的他此刻除了扯起唇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以外还能做什么!殷寻问与他并肩,低声而认真地道:“父亲,这些年,昧知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早已经不是那个除了修炼和功法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啖人以利这种手段,不是只有昧知才会。”言下之意,此事倒像是殷寻问一手促成。殷函子眉梢微动,冷笑道:“阴私手段而已,也好意思拿来卖弄。若这其中真有你的手笔,我只会更恼他,他自己愿作那诡诈小人我管不着,但他却不该教坏你。”殷寻问淡淡道:“若昧知真是那诡诈小人,他大可直接公布消息,陈以利害,博得众人承认。又何必大费周章,冒着得罪各大门派的风险,玩这道侣筛选的把戏?”殷函子哑口。殷寻问叹息一声道:“父亲,你还不明白么。阮昧知正是摒弃了他一贯擅长的算计布局,在努力用你的习惯的办法求得认可。他在努力向所有人证明,向你证明,这世间,唯有他配得上我,唯有他最适合我。他在堂堂正正地用实力证明自己啊!”157、一定要幸福殷函子长眉皱紧,半晌无言——虽然听上去挺真诚,但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倒不是殷函子铁石心肠,实在是他这一路被忽悠得太彻底,无论如何都无法将阮昧知与正大光明、唐正磊落等褒义词挂上钩。“阮昧知若真有心以实力服众,又何必遮遮掩掩,百般误导?”殷函子别过头辩驳道。掌门大人这话说得未免无理取闹了些,阮昧知要是来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这会儿怕是早就被他给处理到某个遥远的犄角旮旯去了。自家伴侣被一再贬低,便是殷函子乃自己亲爹,殷寻问也忍不住火冒三丈:说了你又不听,听了你又不懂,懂了你又不认,要不要这么无赖啊!殷寻问冷着脸问道:“父亲,我知道,您恼我的欺瞒,恨昧知的算计,所以,请容儿子问一句,您阻止我与阮昧知结侣,真的只是出于为我好这个考虑吗?亦或是因为心下不忿,想要扳回一局。”出乎殷寻问意料,殷函子并没有勃然大怒继而奋起辩驳什么的,他忽而收敛去面上种种神色,背起手,眼睛平平垂下,轻轻说了一句——“小寻,你逾分了。”殷寻问面色一滞,看着父亲那清冷出尘的身影,心中陡寒。他怎么能忘了,父亲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存在。他之所以并不精于算计,是因为他够强,强到即使落入陷阱,也大可凭实力将事情强掰回他想要的轨道。父亲若下定决心要达成某个目的,根本不需征得任何人的认可,也不需顾忌任何人的算计,他只要出手,将一切不顺眼的统统抹去就够了。与其说父亲不会算计,不如说是……不屑。隐约有悔意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