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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不是只有自己走上弯路的感觉……真好!既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阮昧知也不好再装打酱油路过,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能帮一把是一把,于是阮昧知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那黑衣少年明显没阮昧知的好记性,警惕道:“你是谁?干你何事。”阮昧知眉眼弯弯,笑得狡黠:“当然不干我的事。我就围观一下。你们也知道,这修行生活无趣得很,得随时注意搜集身边素材,以作谈资不是?”阮昧知这番台词,大有要拿那苦命鸳鸯当八卦素材的无耻劲儿。欺负基友三人组只当遇到了同道中人,那声音浑厚的壮汉笑着解释道:“这事儿你要说出去,还真是个新鲜事儿。我本是陪着妹子找那小子理论,不想正撞见这两个狗男男亲作一处,真真恶心死个人。”“兄弟贵姓啊。”阮昧知笑嘻嘻道。“我叫龙霸气。”龙霸气又指着身边的一男一女介绍道:“这是我兄弟王胖虎,我干meimei,上官飞羽。”“哦,幸会幸会,多谢你们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一个新鲜素材。回头我就广而告之去。”阮昧知眉眼弯弯,心头松快许多,这三人都不在核心弟子名单里,干掉的话应该不要紧。龙霸气点头道:“对,这种丑事就该大白于天下,狗男男人人得而诛之。”黑衣少年依旧牢牢地挡在楠子魆身前,眼中却沉积着浓厚的绝望之色,他已看出眼前这个乱入者修为比在场所有人都要高得多,他纵是想灭口,也有心无力。“是啊。”阮昧知慢悠悠道:“龙霸气、王胖虎还有上官飞羽三人于小树林中野战乱交的故事,相信大家都会很有兴趣听听的。”“你说什么?!”龙霸气这才反应过来这人竟还真是敌对方的。“哼,男生女相,怕也不是个干净的!”上官飞羽立马将矛头对准了阮昧知,斜睨着黑衣少年道:“戚可修,他不会也是你的男人之一吧?”“你骂我就骂我,别乱攀扯无辜之人。”名为戚可修的黑衣少年有些紧张地扫了阮昧知一眼,难得那人没站到敌对面去,若是因为那女人的两句话而改了态度,岂不悲剧。“小meimei,有些话可不能乱说。”阮昧知扯起唇角,邪魅一笑:“不然某些人可会亲自出手让你体会到活着的美好哟?”王胖虎名字虽又挫又傻,为人却还算有点脑子。他心知己方队伍绝对打不过眼前这人,赶紧扯住上官飞羽的袖口,开口道:“抱歉,小妹不会说话,您别计较。不过您确定要帮这做出丑事的两人出头?不知您又高姓大名,拜在哪位仙君手下。”王胖虎这话说得柔中带刚,若要帮戚可修和楠子魆出头,自是要准备好包庇狗男男的骂名。可阮昧知自己都是“狗男男”中的一员,又打定了主意帮楠子魆灭口,怎么可能怕这个,直接道:“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阮昧知是也。”“阮昧知!你是……那个阮昧知!”上官飞羽惊呼出声。“还能是哪个阮昧知?”阮昧知愣了一愣。“晚辈之前不知您身份,多有冒犯,还请阮仙君原谅。”王胖虎直接就给阮昧知跪了,其余两人亦是随之拜倒纷纷求原谅。这种王霸之气一放四下拜服的场景实在是太过冲击阮昧知的价值观,阮昧知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我的名字有这么大威力?最近哥好像也没干什么特别凶残的事儿啊。“阮仙君,小的知道您不缺东西,不过这块澄灵玉是小的祖传的,还算有些年头,还望您不嫌鄙陋勉强收下。”间阮昧知沉默不语,那为首的龙傲气竟是直接捧了赎命钱,献到阮昧知跟前。阮昧知难得王霸一回,心里各种别扭,面上各种纠结。面对人生中的第一份贡品,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得默默将视线投向一边的黑衣少年戚可修。戚可修自以为得了指示,拔剑而起,直接将毫无防备的龙傲气刺了个对穿。王胖虎和上官飞羽见势不妙,拔腿就逃。却是被眼疾手快的阮昧知用真元直接捆了拖回来。戚可修也不耽搁,一人一剑,直接捅死作数。楠子魆诚恳道:“多谢阮真人出手相救。”戚可修深深一揖:“受此大恩,晚辈定当报答。若有区区能效劳之处,还请直言。”阮昧知知道戚可修的意思,这小子怀疑自己出手帮忙是别有企图,索性直接问出来。阮昧知苦笑道:“我想跟你求证个问题。”“但问无妨。”戚可修干脆道。阮昧知干笑道:“我很出名吗。为什么你们听说我名字后反应那么……”楠子魆那天然呆抢答道:“阮真人您确实很出名。大家都知道,只要惹了您,就一定会被少主轰杀成渣。而且您本身也极为凶残,金口若开,天地变色,连魔宗掌门都被你给活活唱死了。”“……”阮昧知汗哒哒,江湖传言这种东西,才是真凶残。“阮真人,您为何……要帮我们?”阮昧知刚刚那个问题完全体现不了自身的价值,戚可修只得将疑虑直接问了出来。他并不介意欠阮昧知一个人情,但却不愿让楠子魆也陷入这等未知的危险。“因为,阮昧知和我的关系也与你们一般。”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是殷寻问!阮昧知瞪大了眼,这小子疯了不成,这种事瞒着都来不及,怎么还能往外说。“原来如此……”楠子魆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戚可修悲哀捂脸,这二傻,不知道随便听秘闻是很容易被灭口的么?!“你们准备怎么办?”殷寻问难得关注了一下蝼蚁的未来。戚可修苦笑:“还能怎么办,我既已犯下屠戮同门的大错,自是唯有趁着事情尚未败露之前带着楠子魆离开混元宗。若能找到个偏僻之地与子魆平安过完此生应该也不错。”“不必,这事之后不会再有人追究。”殷寻问表态道。“多谢两位出手相救。”戚可修真心实意地道了个谢,若可以,他还是很愿意留在门内的。“两人在一起,有那么难?”看着戚可修面上的悻悻之色,殷寻问忍不住问道。“很难。”便是楠子魆这天然呆也早已感受到了其中艰难,更不必说戚可修。殷寻问看着眼前两人面上的苦涩笑容默然无语。忽而,一阵钟声从远处遥遥传来。“不好,表彰大会开始了,我们走!”阮昧知上前拉人。殷寻问任由阮昧知拖着自己离开。之前有外人在,阮昧知不好不给殷寻问面子。待得走远,阮昧知忽而沉了脸道:“你刚刚干嘛要跟他们说我们是一对!你嫌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