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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昧知给惹毛了。不由忐忑不已。“我去找居誉非算账啊!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坏事不是?”阮昧知转头一笑:“不用担心,我没生气。在素女楼这种鬼地方长大的萝莉黑化一点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嘛。况且萝莉黑化也是萌点啊,我懂的~”脚步不停,阮昧知转眼间已经消失在门后。徒留黑化的萝莉们纷纷感叹:“小知姐真是越来越高深莫测了。”阮昧知转眼就奔到了罪魁祸首居誉非跟前。“看来,你已经知道消息了。”居誉非一看阮昧知提早来上课,就知道必是消息败露了。“嗯,你干嘛不告诉我?”出乎居誉非意料,阮昧知脸上并无怒火。“我说我是准备结婚那日再给你惊喜你信么?”居誉非学阮昧知无辜眨眼。阮昧知白他一眼道:“你准备哪一天给我惊喜?”“三日后。”居誉非老实交代。“开炉日前一天?”阮昧知几乎要怀疑居誉非是不是知道什么了。绝对不能这样,要是因为这婚礼召来大量宾客,第二天开炉日的逃跑计划能顺利施行才有鬼!居誉非解释道:“因为老祖有时会在开炉日过来,为防意外,所以才这么定。”看来,没有足够的理由,居誉非是不会改婚期的,而且开炉日要是玉仙门那个元婴期的老祖真的到场,计划的变数就更多了。要想个办法才好!阮昧知很快计上心来,啧啧两声鄙视道:“居誉非,我忽然发现,你真的好傻好天真!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两个人被绑到一起。”居誉非木木道。阮昧知jian笑着摇摇头:“不,结婚意味着你可以正大光明地问所有你认识的人敲诈好东西,比如高等的功法,比如难得的材料,比如各色的灵器法器……现在,你居然要放弃如此良机,你是傻缺啊傻缺啊还是傻缺啊!”“对啊!”居誉非恍然大悟:“若我赶在几日内举办婚礼,岂不是要少收很多贺礼!”阮昧知欣慰地拍拍居誉非的肩:“孺子可教也,记得到时候贺礼分我一半。”“不行!”居誉非过河拆桥。“居誉非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负心汉!”阮昧知怒指。“恭喜你在与我朝夕相伴八年后终于发现了我的真面目。”笑闹间,居誉非那原本还带着几分疑虑的心意外地安定了下来。这家伙还有心惦记贺礼,这婚礼,他应该也是愿意的吧。“对了,老祖那边也不得不防。你不妨跟你爹说一声,他应该会有主意。”阮昧知的狐狸尾巴在身后甩着圈儿。“好。”居誉非毫不知情地成为了阮昧知出逃的助力。41、生死悬一线开炉日当夜,素女楼大厅内,桌椅满置,夜色沉沉,琉璃灯火,纱帐重重,美人盛装,客影叠叠。居楼主立于台上,在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堆后,终于朗声道:“……感谢各位道友的捧场,闲话不再多叙,开炉盛会这就开始。第一个,阿先,凝气期九层。起价,老规矩,九百下品灵石。”修仙界的炉鼎采补为第一要义,最重要的就是修为,长相之类不过添头而已。这一点,看看素女楼那敷衍了事的取名风格就明白了。而诸位客人购买的炉鼎的时候,也是看得顺眼才添价,但也绝不会添很多。说了这么多,笔者只是想说明——虽然阿先是一个萌妹子,但却只有一个人出价实在是一点也不奇怪。居楼主认识出价的那位,是炼器宗宗主的儿子,萧煌翩,很有钱的败家子一只。“若诸位无异议,那阿先就归萧道友了。”居楼主惯例地问道。“等等。”萧煌翩开口道:“我准备将这丫头买断,居楼主开价吧。”居流岚客气地笑笑:“萧道友未免也太心急了些。”“我刚刚收到传讯,师门急召我回去,我又不想错过这开炉盛会,所以这才想要直接买下第一个带走,还请楼主见谅。”萧煌翩拱手看向四周,道:“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但相信诸位道友都能谅解不是?”宾客们倒是都很好说话,纷纷表示没问题。居流岚自然也不会做恶人,笑道:“那作价九千下品灵石可好?”“行。”萧煌翩充分展现了何谓财大气粗,撒钱果决。“那请萧道友上台。”居流岚掏出录名玉牒,准备当着买主的面划去阿先的名字,这也是老规矩了,表示所有权的移交。“好。”萧煌翩飞身上台,结果一个脚滑,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居流岚赶紧伸手去扶,萧煌翩重重将居流岚带倒在地。居流岚的头与萧煌翩的磕个正着,一阵眩晕,却没注意到,台边隐秘处,急速飞来一个小瓶,倾倒间,鲜红的液体全泼到了录名玉牒上,那分明是……血。最奇怪的是,有的客人明明看到了的却笑而不语。萧煌翩的手,在下一刻,搭上了居流岚手中的录名玉牒,一些人的名字瞬间被标上了玉牒。身为炼器宗出身的二世祖,暂时夺取法器的控制权,还是不难的。况且,他只是小小地标个名字而已。“你没事吧?”萧煌翩不动声色地将居流岚扶起。“无事。”居流岚站稳,开口:“老规矩,我先显出阿先的名,待你交予我灵石后,我便抹去她的名字。”“好,”萧煌翩捏着储物袋一副等着付钱的冤大头样。居流岚低头看向玉牒,忽而大惊失色:“怎么会!”只见玉牒上显示出,除了阿先外,楼里几乎所有的小丫头都已跑出百里之外,而且还是分头跑的。居流岚神识急急扫向后台,却见那些待卖的小炉鼎已经一个不剩,而那几个看守丫头们的筑基期修士全被刺破丹田,躺倒在地,生死不知。居流岚惶急奔回前台,居然连阿先都不见了。“阿先呢?”居流岚几乎要咆哮了:“楼里养你们这些人是吃干饭的吗?!人怎么不见了?”前厅里的护院侍从愤然道:“那丫头跑了,我等本要去追,却被这些客人阻住了。”居流岚的脸色沉了下来:“诸位这是何意?”“我等并无恶意,楼主不妨坐下来,消消气,再说。”各位客人笑得亲切,但却一点移开的意思都没有。阮昧知这计划居然能引得如此多人为他效劳实是奇怪,事实上,阮昧知不过是托萧煌翩告诉了所有宾客一句话,便达到这个效果——“今夜炉鼎出逃,待得炉鼎逃出素女楼,那就不是楼里人了。不妨助长此事,到时将那出逃炉鼎抓到手里,那就是自家的,法不责众,素女楼岂敢和众多势力作对,还不是只有乖乖认账。”面对白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