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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那花漆的菱格红木门被一只小手缓缓推开,宽大的芙蓉暗纹冰绫袖遮了柔荑,只露出小小的一截指尖,蓄起的长甲上细致地点染着凤仙花汁,荷尖初绽。“大清早的就来后院挨冻啊……”微沙的嗓音低沉缠绵,那似调笑似嗔怪的语调听得人心痒难耐。“谁啊?”有护院压了声音问。几年前某个死小鬼抢白自己扒衣课程时的情景在脑中一闪而过,调教师韩双灵冷哼:“一个仗着受居楼主看重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真不知道居楼主把这丫头暂命为调教师是想干啥。绣着同色芙蓉花样的绣鞋轻轻巧巧地跨过门槛,那张隐在门后的脸,终于浮现于人前,整个院子,瞬间,突兀地归于安静。院子里的所有人,盯着来人那张小脸,一时间竟是错不开眼……妈呀!有鬼啊!上半截黑下半截白的那还是人脸吗?不,那是黑猫警长。待得来人走到跟前,没了那雾霭遮掩,才算看明白,少女那是带了张面具,黑沉沉的面具遮了上半截脸,只露出一截小巧白嫩的下巴和水润润的红唇。别说,那皮肤还真不错,就像桃花和了雪水,勾匀制就,吹弹可破。“小知,你怎么早就来了?”韩双灵口气略带责怪,俨然一副长辈的架势:“这些姑娘们还没准备好呢。”“韩管事……”面具下的唇角勾起,微笑着吐出了毫不客气的句子:“你可以滚了。”“你……”韩管事怒目圆睁。“我数一二三,再不滚后果自负。”阮昧知温柔地威胁道。掰着手指开数:“一,二……”“你以为你是谁?”韩双灵都快被气笑了。“……三。”话音落下的瞬间,裙角翻飞,穿着绣花鞋的小脚猝然高抬,小小的身子急旋九十度,疾风中粉藕般的小腿正正横扫中韩双灵的的小腹。“啊……”韩双灵瞬间从直尺变成三角板,倒飞着跌入阮昧知来时的那扇门。噼里啪啦的碰撞声响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最讨厌这种不听劝的人了,逼人动粗,多破坏我的淑女形象啊。”刚刚行完凶的小姑娘自袖中掏出一方丝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后院众人噤若寒蝉。“我是你们新的调.教.师小知,小meimei们现在跟我走吧。”阮昧知冲妹子们勾勾手指,笑得温柔又可亲。妹子们集体打了寒颤,乖乖跟在了阮昧知身后。走进门时,只见地上徒留一地碎木破瓷,韩管事已消失无踪。于是更低了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阮昧知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跟人合作的前提就是要证明自己。想来,等自己提出越狱的建议时,这些妹子不会再当自己在开玩笑了。此时,另一个房间内……韩双灵鼻青脸肿道:“居少爷,你为什么要把我拖到这里来,还打我一顿?”居誉非理所当然道:“因为我想打你啊。”“……”韩双灵泪流满面。这日子,没法儿过了!阮昧知带着妹子们进了授课房间,一转身,视线正对上小meimei们那rou隐rou现的小身板。脸上浮出两朵红云,不自在地咳嗽一声道:“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再来,穿多点。”妹子们赶紧按照吩咐一路小跑着换好衣服,又奔了回来。阮昧知看到小meimei们那写满了“请不要打我”的小脸,分外无力。阮昧知找了一下,当初那个替自己指路的女孩已经不在这里面了,大概是年纪到了,已经挂牌出售了。阮昧知叹息一声,走过去,锁上门,准备开始讲课。再回头,小meimei们脸上的表情俨然已经变成了——“请不要打死我”。阮昧知赶紧解释:“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妹子们终于被吓哭了……等妹子们擦去眼泪,搬着小板凳排排坐好,授课才终于得以开始。“你们觉得是什么?”阮昧知推推脸上的面具,问道。“炉鼎。”妹子们自觉地回答道。“对,炉鼎,你们就是那男人们用来泄.欲顺便提升修为的玩物。”阮昧知的视线在妹子们脸上扫过,发现几只小萝莉的眉头小小地皱了一下。很好,还不算彻底麻木。“你们觉得你们的目标是什么?”阮昧知又问。“伺候好仙君……”“获得宠爱……”“让自己脸更漂亮,灵气更多……”“好好服侍,求得怜爱……”妹子们七嘴八舌道。阮昧知将那些不愿开口的人一一收入眼底。“错了!”阮昧知嗤笑着开始群嘲:“你们手里的玉简我也看过,说什么温柔顺从以求宠爱。这都是放P。宠爱是给床伴的,不是给死人的,等体内的灵气被吸干,阴元被耗尽,你们就是一堆等死的骷髅,男修士会爱上迟早要烂在土里的你们那才是脑子有病!”高床华服,万人宠爱,那是素女楼给予炉鼎们的迷梦。这一点,阮昧知在雨儿身上已经看得在清楚不过,拿珠宝首饰闪花她们的眼,让她们看不清自己必死的结局,拿虚情假意迷了她们的心,让她们想不透任人践踏的残酷。于是,自甘下贱,争宠求欢,在化为枯骨之前,一如傻子。所以,他阮昧知要干的事儿,就是毁了那点虚妄的美好,让妹子们直面现实:“花了钱就是来要你贡献灵气让他爽的,所以,千万别太看得起自己,拿自己当个玩意儿,玩什么柔情蜜意的把戏。”不甘吗?愤怒吗?那不妨让这把火烧得再疯狂一些。阮昧知大声道:“所以,你们要作的不是红颜知己,你们要作的,是荡.妇,是婊.子。矜持那种玩意儿你们不配有,你们只要扭着屁股让男人爽就够了!”阮昧知的神识,笼罩着屋内的每一个女孩,不放过半点信息……很好,小meimei们都还有救。阮昧知放柔了声音,将玉简一一放到妹子们跟前:“所以,你们要好好跟我学习这些床上技巧,让男人爽,这才是你们的使命。这玉简里放的是一些技巧,你们都看看,然后给我背下来。”即使牙齿咬得咯咯响,即使额上青筋迸显,即使指甲深陷入rou,女孩们还是拿起了玉简,扣上眉心,然后……愣住了。“为什么?”一个看起来只有八岁的小丫头诧异地看向阮昧知。“你叫什么名字?”阮昧知记得,所有女孩里,这丫头的反应最大,也许是因为进楼较晚,所以才比那些年长的,更不屈吧。“我叫小白。”女孩软软道。“我是说你父母给的名字,而不是楼里的代号。”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