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不是上流社会。”“呃,那你是什么?”章晨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里偏头望着窗外的男人。乔靖阳还是被其他人拖着加入了他们。从上车到现在乔靖阳一句话都没有说,现在也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他收回视线,朝少年抛去极坏的一笑,“你自己猜吧。”那少年也是个不正经的家伙,很快就想到了章晨的意思,于是十分yin荡地笑了起来:“嘿嘿嘿,好‘下流’。”章晨挑挑眉,对方继续追问:“那你是不是男女不忌?”章晨夜闹娱乐城,整个二楼的人都晓得他喜欢男人,但至于女人,还真的没有人知道。章晨瞅他一眼:“我不喜欢女人,我就喜欢你这种。”“我是直的!”少年抱着胸往后一缩,叫道:“我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除非给我manymanymoney。”“那你要多少?嗯?”“这个嘛,”少年完全没有什么概念,于是回头去问乔靖阳:“靖哥,多少钱?”乔靖阳却说道:“别开这种玩笑了。”“哎呀,反正是玩笑嘛,靖哥,靖哥你说我要两百万够不够?”章晨盯着前方的道路,耳朵里却在等着后座的人的回答。“既然章晨那么有钱,”乔靖阳顿了一下道:“两百万不是便宜了他?”“那多少?”“你乘以十倍吧。”“哇——我发财啦!”少年仿佛真的看到了两千万的巨款,他惊叫起来,吵醒了在后座睡觉的同伴。章晨磕了一下他的额头:“梦该醒了小朋友。”“噢噢噢章少你就收了我吧。”少年还在兴奋地叫。章晨勾勾嘴:“我们家还缺一个扫地的,你要不要来?”“切,那我不如还干我现在的活。”“这不就行了。”“那你以后结婚怎么办?”“我们家不需要我传宗接代。”“那你有喜欢的人吗?”“你怎么这么八卦,小心我揍你。”“到底有没有啊?”18.章晨迟疑了过后才回答:“没有。别烦我,让我认真开车。”在确定自己是否该喜欢姓乔的之前,他不敢给予肯定回答。甚至,他的内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矛盾。他喜欢过很多人,喜欢的时候,他是真的喜欢,他可以给他们星星月亮,大方程度让人吃惊。但他的喜欢从来不长,他不擅长长情与专一,他的那些小情人们仿佛都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总是好聚好散,没有纠缠没有麻烦。但这一次是不同的。这几天,他想了很多。这个男人不是那些乖乖的小动物似的美少年,更不会成为他用钱就能买上床的短暂情人。还有太多的顾虑,甚至包括,在床上的时候被cao屁股的那个究竟是谁。章晨觉得自己被乔靖阳干翻的可能性要大得多。所有的一切都告诉章晨,不要喜欢乔靖阳才是最正确的事情。目的地到达,这里是有名的野营区。或许因为不是周末的原因,除了他们之外,就只有河湾的那一头还有两顶帐篷安放在地上。八个人,四顶帐篷。两名女孩子住在一起,其他人都各自选了同伴,剩下的,只有章晨和乔靖阳。“我和乔靖阳太挤了,你,”章晨指着刚才在车上叽叽呱呱话一堆的少年:“你瘦一点,和我住一顶帐篷。”那少年纵使十分不甘愿,但被章晨拎了过去。章晨走回车前拿东西,乔靖阳正在搬一箱矿泉水下车。转身的时候,两人面对面地打了个照面。他们对视了一眼,而后乔靖阳擦过了章晨,抱着水朝他们的营地中央走去。章晨“啐”了一口,这几天乔靖阳躲他躲得这么明显,还真当他是洪水猛兽。那天他没成功把乔靖阳拿下,现在他也没了当时的冲动。屁股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乔靖阳的那一顿是把他打得足够死心的。几个人都是调班出来的,十几二十岁的少年少女,对于与大自然的亲近都有一种强烈的欣喜与渴望。所以不管是辛苦地搭帐篷也好,生火准备也好,跑腿打杂也好,全都忙得不亦乐乎。章三少倒是拣着偷懒,一个人躺在铺好桌布的地上晒太阳。知道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也没人过来让他帮忙。阳光好,章三少就那么吹着风儿,在地上睡着了。仿佛就睡了那么一会儿,在睡梦和清醒之间,章晨耳朵里听到有人说话。“把他抱到帐篷里去睡。要感冒。”“把他叫起来吧,一会儿就准备要烧烤了呢。”“睡觉的样子挺老实的呢……”然后,一件衣服被轻轻搭在了他的身上。四周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在他旁边说话,他们也许走远了。野风如许,翻开额头的头发,章三少继续半梦半醒。又过了不知多久,章晨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他抬手擦了擦嘴边湿润的痕迹,醒了过来。一人蹲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串烤熟的香肠。那香肠就在章晨的鼻子上方不远,滋滋地冒着油花。那可恶的小青年看到他醒来,就笑道:“正准备叫你呢章少,看来我叫你不如香肠叫你。”“给我。”章晨坐起来,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食物:“看在香肠的份上我就不教训你了。”一口咬下去,外表焦黄的香肠里面的rou细嫩又有嚼劲,一嘴的油却不会腻。烤的刚刚好。“好吃吗?”对方笑眯眯地问他。“嗯,还行。”章晨又扯下一小块rou。“靖哥烤的,靖哥怕你饿,让我给你拿过来。”青年指着几米之外正在辛苦地劳作的乔靖阳的背影。“哦?乔靖阳哪有这么好。”章晨才不信呢,乔靖阳连着几天都没怎么和他说过话。“靖哥还把衣服脱给你了,喏。”章晨低头看着滑到腿上的那件带着帽子的外套,再看看只穿了一件薄毛衣,竟然还挽着袖子的乔靖阳。真的是乔靖阳的衣服。姓乔的……感冒了可别怪他。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烧烤大会,那些烤熟的rou根本来不及放上桌布,每每一烤好,立刻就被抢走,三下五除二地吞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