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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我的心底,和心底埋葬了数百年的笑声契合得天衣无缝。他道:“嗯,看上一个。”我转头,对上他的目光,劝他:“王上,专情并不是一味的好事。你与其看上一个,不如看上两个。若这个不同意了,还有另一个。”为人时,我似乎也说过这类的话。我说,大将军F辅国,劳苦功高,一个怎么够?不如两个。寡人给得起。那人目光顷刻软如棉絮。他道,他一个,足矣。偏殿里太静,我听到王上似在咬牙,道:“他一个,足矣。”☆、第二十七章情商爆表的面团1他一个,足矣。生前为王,我最不喜这几个字眼。死后沦为野鬼,再听此言,不免伤怀惆怅,只叹那似水流年,匆匆岁月,一朝花颜败成枯骨,而我那心尖上的大将军啊,记忆里冷漠眉眼依旧。我这边正酸着呢,王上朝我侧侧头,表情有点迷惑,颇为善意道:“那个,面团,你脸快蒸成包子了,真不要紧?”他果断伸手掐掐我的脸,表情变了变,颇为微妙。又试探似的掐了两下,这会儿全身都附了过来,眉宇纠结成了一团鉴于他这幅模样太过罕见,我忙地从伤怀感秋的情绪里拔出来,往后挪了挪身子,心道都是脸皮,难不成寡人的脸上贴着你媳妇儿不成?“王上,咳咳,咳咳……”我正尴尬着,殿里有声音飘进来,含笑的调子硬生生半路转了个弯,带了点尴尬和惊诧。听声音,像是夙琉。忙地掰开王上的身子,我探出脑袋,果然瞧见了摇着纶扇的他,含笑的眼眸大刺刺张扬着挪揄意味,“抱歉啊,本殿来得不是时候。”“知道不是时候你还来,脑子抽了罢。”王上淡然,顺势懒懒地靠在榻上,阖上了眼皮,“你该去学学孤梵,他脑子抽得不及你一半。”夙琉被噎。我瞧他捏着纶扇的手指颤了颤,不由心情大好,顺嘴安抚他道:“莫担心,脑子抽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往后你还是要注意吃点补脑的东西。”夙琉头顶一团黑雾含恨退场。被他带来的黒砚孤零零站在殿中央,面色平静,波澜不惊。我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这状况可不对劲儿,以他的脾气,知小白走了不暴跳如雷才怪。瞄了一眼王上,王上阖着眼皮昏昏欲睡,想必思维不和我在一条线上。心知他这是将是全然交给我了,我吐了口气,认真朝黒砚道:“小白走了。”他无动于衷。“小白走了啊。”我走下榻踱到他面前,咬着字眼重复。他继续无动于衷。“他,不会回来了。”我回头瞧了一眼王上。王上也无动于衷。黒砚露出了听天由命的表情。我闭了闭眼,道:“他说,做回兮光,便不想再见你了。”他面上没表情,静静吐出一个字,“嗯。”“你再也瞧不见他了。”“嗯。”“他会很好。可惜,你一眼也瞧不见他很好的模样了。”“嗯。”我顿了顿,凑近他:“往后,他和哪位仙友谈谈天聊聊心,偶尔去弱水边弹个琴,吸引一下路过的如花小仙女,时不时踩个云团去一趟佛界,说不定还能来一场风花雪月的相遇,都与你无关了。”他道:“嗯。”轻轻呵了一声,我都快自己感动了。坐回王上身边,我笑笑,直直望进他的眼里,道:“他再如何的欢喜,你都瞧不见了。”“还有,往后的几百年,几千年,这漫无边际的光阴里,他睡觉忘了盖被受了凉,弹琴入了迷拔不出来,喝茶不小心呛住了,*事务累着了,偶尔犯个错被天帝斥责了,心情不好独自喝闷酒了,你都管不着了。”“他会被圈在一个华丽的笼子里,形单影只。他生气,他难过,甚至他哭,都与你这个鬼无关了。”话落地,顿了一会儿,黒砚嗖一声没影了。若谁对谁有情了,上心了,无非就是这样。眼里瞧得进去他笑,却容不得他有丁点的难过。诚如黒砚,他觉着小白欢喜,那少了一个他,也没什么。可小白一难过,他会觉着自己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恨不得扑进小白心窝里揽了所有的难过。黒砚走后,我和王上窝在榻上,肩并肩默了甚久,同时转头瞧了对方一眼,又齐齐撇开了视线。我瞪着俩眼望着殿里的某一点,思绪乱成一团麻,“王上,寡人总觉着自己情商有点高,这可如何是好?”王上迟疑,顿了顿方瞥了我一眼,意味深长,“本王原本打算让你开导黒砚,让他忘了兮光的。”我惭愧,这才惊觉自己这段话完全起了反作用,忙道:“是寡人估摸错了。原以为王上是想让黒砚知道小白的重要性。”他一听,眉眼复杂的又瞧了我一眼,破天荒诚恳道:“面团,你脸皮……怎这么的厚?你明知本王的意思,却反其道而行之。行了你又装傻,本王现在都替你臊得慌了。”我更惭愧了,把头一埋,装起了鸵鸟。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过了一会儿,他又道:“起初黒砚无动于衷是真的,本王觉着还算有希望。不想末了,你又多说了几句。他一听,显然站不住了。”我偷偷抬头,瞧见王上迷惑的神情,又多嘴了,“王上,你难不成是不明白为何黒砚一听最后几句就跑了?”他猝然转头,一脸我为何要明白的坦然模样。我无视心尖上被他怄出的那点血丝,小心翼翼问他:“王上可知何为喜欢?”☆、第二十八章情商爆表的面团2他沉吟,片刻方认真道:“不知。”那你这春心是怎么萌动的啊!又打算找哪门子的鬼后啊!还敢说自己看上一个!王上你真明白看上的意思吗!我内心咆哮,面上也挂起了苦笑,问他:“王上,你既不知喜欢,又为何说自己看上一个!”他有点惊奇,凑近我一把戳中重点:“看上了就是喜欢的意思?”我想了想,动用了所有的记忆,方回道:“大概吧。”一对上他燃烧着熊熊求知yuhuo的黑眸,我难得结巴了,吭吭哧哧道:“……若认真……来谈,喜欢又比看上了……程度深些。”他显然听不懂,瞧见我僵硬的面部表情,遂良心大发地拉开了与我的距离,又认真道:“本王虽不知这些,可本王分得清想要谁不想要谁。”我配合他笑笑,颔首道:“你能想通这点就很好了。像你这般的人物,都有这个特权。想要谁不想要谁无非是动动嘴的事儿。”他默了默,话锋一转,又道:“事情被你一搅,有点难办了。若本王料得准的话,黒砚兴许要闯天界。”我起身离了榻,笑笑:“王上你可不能冤了寡人。寡人不过是没完成你交付的任务。黒砚要闯天界,这是明摆着的事儿,与寡人这段话可没关系。”王上挑了挑眉,也走下了榻,一把捞起外衫披上,往殿门外走去,“你有理是你的事儿,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