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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之后几天我们就该饿着肚子了,顾公子,你等着,我去把包袱拿回来!”阿木对顾临说着,却见顾临摇了头,拉着他坐了下来。阿木看着外头的大雪,也冷静了下来,这雪下的这么大,又是在夜里,就算他对林子再熟悉,也会迷了踪迹吧。阿木泄气的蹲了下来,那树枝戳着火堆,早知道刚才就多吃点那糯米团子了,还有rou干,也拿出来多烤两块,白便宜那狼了。他们没与那饿狼对峙上已经是幸事,阿木却只想着被偷走的那包袱。顾临突然摸了摸阿木的头,把他往身边拖了拖,让他的头靠在他的身上,自己闭上了眼睛。阿木反应过来时鼻子里已经都是顾临身上的药香,那胸口热热的,热得阿木半张脸guntang,他趴在顾临胸口,身体僵得真得快成木头了。刚才,他也是这样枕在顾临身上的吗,是他睡着的时候自己趴过去的还是顾临捞他过去的?阿木想得面红耳赤,脑袋上都快冒烟了,他的唇就印在顾临的心口那儿,那里跳得平缓却有力,好像每一次都能碰到他的嘴唇似的,阿木压着喉咙里的声音,手也趴了上去,揪住了顾临的衣衫。那衣服是佟叔年轻时的,粗布的白衣,微微泛黄,穿在顾临身上时叫人看直了眼睛,那种,阿木没法说出来的好看,温润清淡得比晨时的林子还要好看。阿木想着想着,眼睛就酸了起来,趴在顾临身上闭上了眼睛,包袱的事儿也被他忘到了脑后,只想着,他会打猎,吃的没有了可以再找。☆、第一五章他睡得很熟,脸颊下是带着清苦药味儿的粗陋布衣,耳朵里是一阵阵平稳有力的心跳,身子也被顾临的手臂轻轻环着。他已经有一段时间睡不着好了,担心阿爹,担心阿娘,又担心顾临,他觉得一定是之前的日子过得太高兴了,所以之后的日子他都要这样日日担心。醒来的时候顾临还睡着,两人的脸颊不过离了半个手掌的距离,淡淡的鼻息一直吹拂在他头上,没觉得有半点不妥,反而打心里觉得安稳。顾公子也该没怎么好好睡过吧,阿木想着也就没叫醒他,继续小心翼翼的趴回他的胸口,可耳朵里顾临的心跳不知怎么就放大了,震得他浑身都觉得怪怪的,脸颊也似乎烫了不少,他抬手用冰冰凉的手指摸摸脸,却触到自己笑着的嘴。他都不知道自己脸上带着笑。阿木戳戳自己的脸,奇怪自己为什么要笑。他动作大了些,放在背后的手就滑了下去。阿木忙抬头,见顾临睁开了眼睛,也许是刚醒,素日清淡的眸子里有些荧亮的水色,晨光落在里面,剔透得像两颗宝石。阿木盯了半响,心跳得好快,两人又贴得那样近,顾临怕是听到了,垂了视线扫了眼他的胸口。阿木腾得跳了起来,一下子不敢去看顾临,挠挠胡乱翘着的乱发,红着脸朝洞口看去,却见那连着下了几日的雪停了下来,他惊讶的站了起来跑到洞口,伸了手放在洞外,指尖居然是暖暖的,风也没了踪迹,放眼望去,橙金的阳光扑在雪地里,竟比春日看起来还要暖和。阿木高兴跳着:“顾公子,你看!雪停了!雪停了!”顾临早就站在了他的身后,见他跳得高兴,便应了他一声恩。阿木把火折子收拾起来,又把烘干的兽皮给顾临披上,高兴得直弯眼:“这雪不下了,也没有风,路上就好走很多了,我们一直往西走个两个时辰就该看到城镇了,我虽没有去过,但也远远看到过,阿爹也经常在那里换些细粮回来。”说到阿爹,阿木眼里的高兴劲儿就没了。顾临本细细的听着,见他不说了,竟轻轻的牵了他的手往洞外走去。阿木感受到了手里的温度,一下子什么也不想了,只是皱眉问:“顾公子你冷吗,怎么手这样凉?”顾临低头看着他,眼里温温的,竟是笑笑,摇了头。阿木整个人都僵了,盯着顾临嘴角看了半天,眼睛瞪得老圆,走了百来步了才突然回过神来,小脸涨得通红:“我就说顾公子可以笑,昨个儿你还不理我,这样笑得……笑得……”笑得真好看。阿木没说下去,只是自个儿红着脸。冬日里第一场雪怕是已经结束了,其实他们地处南方,遇到这样大的雪已经是难见了,他听阿爹说过,北国的雪,那是几个月连着下的,通常雪停了,冬日也就停了,那雪比个五六岁的孩童还要高,新长的树木只能从雪堆儿里钻出来。幸好这雪没有继续下下去,不然他和顾公子准就困在山洞里了。阿木摸摸腰间的小袋子,那里放了一个荷包,里面有一串铜钱和几块碎银子,佟嫂说,来城里,无论做什么都是要用钱的,她给了阿木这个荷包,并和阿木说,这是最重要的东西,要阿木一定要贴身保管,到时候夜晚没地方住,或者少了吃食,都可以用荷包里的钱买。阿木感激,将荷包放在了腰间贴身的小袋。包裹没了,路上也就没吃的了,他们在雪地里连着赶路,好在这雪还没化,路上也没风,在午后就赶到了城门口。“你们是干什么的?”官兵模样的人将两人拦了下来啊。阿木不知城门还有官兵,有些发愣,但是立即就说:“我们是来住店的,雪拦了路,我们没地方去。”他虽没有出过山林,但阿爹经常出去,来来回回说的那些经历阿木都记得,就逐渐冷静了下来。官兵扫了他们两眼,又用剑柄往他们身上拍拍,像是在看他们藏了什么东西没有,片刻后,他让了道:“进去吧,冬天日子短,早些找店住吧。”阿木见那官兵用剑柄拍顾临的衣服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想起那画像,又想起那画像上的悬赏,就怕这城里也有,可官兵没注意两人的脸,检查也是闲散的很,他松了口气,忙道了谢拉着顾临进了城。虽然听阿爹说了很多关于城里的话,但是真正的样子却比叙述来得真实多了,就算是冬日,仍然人头攒动,小摊排满了街道两侧,两层的高大木楼多的是,也许是冬日,热乎的吃食摊很多,升起的白雾的多得像一层层的云,光是看着就和暖和。阿木两日都没有吃东西了,此时看到那些精致的吃食竟挪不开脚。“顾公子,我去买两个包子,热乎热乎身子。”阿木咽下不断冒上来的搀劲儿,眼睛放光的看着那几个展在竹筐里的白嫩大包子。“大爷,这个包子怎么卖啊?”阿木问着,抬手就想去拿,谁知本来